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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李明】當前學運與中華民國民主困境原因之省思 —重提牟宗三政治學

        欄目:快評熱議
        發(fā)布時間:2014-05-08 11:05:05
        標簽:


         

        當前學運與中華民國民主困境原因之省思

        ——重提牟宗三政治

        作者:李明(大陸獨立學者)

        來源:作者惠賜《儒家郵報》

        時間:孔子2565年暨耶穌201457

        原刊:《鵝湖》月刊20144月(第466期)

         

         

         

        臺灣民主化之后,屢聞有人言牟宗三的政治學理論和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然而北望淪入極權主義和權貴資本主義[1] 的大陸,南望深患「本土病和西化病綜合癥」[2] 的臺灣,放眼宗教淡化、資本主義獨大和現(xiàn)代病、后現(xiàn)代病合一的西方。牟學過時嗎?沒有。特別是當今出現(xiàn)「太陽花學運」之際,更顯牟學之意義。

         

        要深入理解「太陽花學運」,不僅要了解其時代背景和社會政治文化之「土壤」,還要追溯其社會政治文化之歷史根源。如此才能克服「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之局限性,然后可以「一葉知秋」、「一盞一壺知天地」。然本文限于篇幅,不能如此布局輔陳,故只能從中華民國民主化起源和當代民主困境之原因、根源談起,最后談中華政治文明應有之內(nèi)涵和前途,以察兩岸政治最終走向。由此大視野審視「太陽花學運」意義、局限性,以及其折射出的更深層的政經(jīng)、文化、社會等問題。文中重提牟宗三政治學,其意「以點示面」以求重提「新儒家返本開新的文化運動」[3] 未完成的「三統(tǒng)并建」之使命和責任、擔當。因為這才是解決中華政治文明困境和兩岸緊張的終極之道。

         

        一、清末以降民主化成因之啟示

         

        察乎政治制度、法律的價值基礎,絕非法政領域能「自給自足」,而是本源于宗教或人文。

         

        開創(chuàng)西方自由民主憲政的思想精神首先源于宗教及其自然法理念等,復次才是源于古希臘古羅馬民主和法治精神而開來的啟蒙運動。是天賦人權、上帝面前人人平等云云的超越信仰起了首要作用。而啟蒙運動亦以宗教為背景,休謨、洛克、孟德斯鳩等的思想知識是不離其信仰背景的。

         

        就中國而言,中國文化傳統(tǒng)以儒家為主,儒家以堯舜之道、「公天下」理想為至尊。清末立憲和民國創(chuàng)立,中上層士人構成的立憲派及立憲改良思潮、主張革命的三民主義等皆認同儒家,特別是尊「公天下」理想。辛亥革命新軍起義,實乃南方「秀才儒生兵」起義[4],其思想精神背景依然不離儒家「天下為公」理念,且吸收西方民主思想。清末立憲、民國創(chuàng)立、民國民主法統(tǒng)、民國形成的現(xiàn)代中國文化,皆產(chǎn)生于內(nèi)憂外患深重、國人貧窮和文盲的歷史條件,按理說是民主化、現(xiàn)代化的條件嚴重不具備,但是中國仍然超前開啟了此進程,此乃世界史罕見,究其因,實因中國「白衣卿相」士人政治傳統(tǒng)自然演進為士紳引領民主化、現(xiàn)代化,朝野、官民互動博弈終成就此焉??梢哉f:是賢能政治傳統(tǒng)引領中國超前打開民主化、現(xiàn)代化進程。(由此亦可見:中國文化的賢能政治與民主政治不僅不對立,而且相輔相成)

         

        西方民主化之精神本源首先是其宗教信念。中國民主化之精神本源首先是儒家「公天下」理想?!腹煜隆估硐雽嵄驹从谌实捞斓乐稀⑷市募刺煨?、人皆可以為堯舜之超越性理念,援牟宗三之言就是道德的理想主義的。

         

        西方是宗教型文化,天人分立。中國乃天人合一之人文教文化,是超普通宗教的。中國人文理性不與世俗對立,與現(xiàn)代化、后現(xiàn)代化不對立,故中華政治文明不必政治與人文分離,不必學術教育與人文分離,相反可以和諧、可以合,這種「合」恰是中華政治文明與西方相比的異質之處和優(yōu)越之處,有超現(xiàn)代化、超后現(xiàn)代化之「潛質」。

         

        盡管20世紀中國大陸民主化終毀于蘇俄、日本、中共之外患內(nèi)亂。然其成因和成就依然值得當代大陸民主化之省思,更是陷于劣質民主的臺灣值得省思和重新選擇前途的。

         

        二、牟宗三政治學之意義

         

        牟宗三政治學主張:返本開新,儒學第三期之發(fā)揚,道統(tǒng)、學統(tǒng)、政統(tǒng)三統(tǒng)并建。究牟先生外王學的三大著作(《道德的理想主義》、《政道與治道》、《歷史哲學》),其義理架構,介于道統(tǒng)和政統(tǒng)、學統(tǒng)之間,曲通三者,奠定有價值理性根基之政統(tǒng)和學統(tǒng),類乎政統(tǒng)和學統(tǒng)之「自然法學」。然西方自然法是宗教性的。而中華文化天人合一之人文優(yōu)性特性,是超越普通宗教的。西方人文是「神本」和「物本」[5] 及世俗功利統(tǒng)攝下的,遠不及亦不可比中華文化天人合一之人文,西方人文不能成為政治和知識的價值根基,中華之人文則可以為政治和知識奠定價值根基。牟學返本開新「內(nèi)圣外王」傳統(tǒng),主張理性運用表現(xiàn)轉出理性架構表現(xiàn),其人文理性與政治、知識(社會科學、自然科學)是曲通而合的,可以形成有理性理想的多元主義等,這是超越西方政教必然分離的、缺乏價值理性的、泛自由平等民主偏向的、資本和「市場」價值觀侵蝕政治的、權力利益化的政統(tǒng);這也是超越西方學術教育與宗教必然分隔的、科學一層論理智一元論的學統(tǒng)的。故理論上可以于根本處對治西方現(xiàn)代、后現(xiàn)代的「政治病」、「文化病」、「社會病」,且超越之。

         

        牟宗三政治學上直承道統(tǒng),下曲通政統(tǒng)和學統(tǒng),這是牟宗三政治學的特質。牟學是「立乎其大」的政治學,可以為改善和超越西方式法政制度和學說,提供深厚學理基礎,換而言之,中國文化開出優(yōu)質民主的學理進步和制度進步之理論根基在牟學里已經(jīng)具備。

         

        再究牟宗三政治學的具體主張,其中有三個要點: 

         

        1、民主建國,反對共產(chǎn)主義。

         

        2、批判西方文化及其自由主義、個人主義,更批判集體主義、共產(chǎn)主義,主張從中國文化開出民主,中國文化有道德人文優(yōu)性特性,故必然要開出曲通道德理性的民主政治和政治學,民主政治和政治學要有理性之價值根基。此不同于學術教育與宗教分隔、政教分離之西方文化近代以降之形態(tài),更不同于現(xiàn)代庸俗化的西方式民主政治。

         

        所以,「從中國文化開出民主」必然要求在憲政制度和文教文制上吸收、改良且轉進提升西方模式的制度成果,而不是模仿和修補。如此才能有「體」有「用」,而不是「中體西用」,中、西「體」不同,「用」必然不同,中「體」高明,中「用」必然中庸改進、轉化提升西「用」。這是「從中國文化開出民主」的必然的大道正途。此不可不察,不可含混。

         

        3、批判科學一層論理智一元論,主張良知自我坎陷、理性運用表現(xiàn)轉出理性架構表現(xiàn),道統(tǒng)與學統(tǒng)、政統(tǒng)「物各付物」又上下曲通。此學統(tǒng)不同于缺乏價值理性、工具理性獨大的西方式學術和教育,此政統(tǒng)不同于缺乏理性的理想性、個人主義的、利益至上的「普通人政治」的西方式民主政治。

         

        上述第2和第3要點于當下也可以簡單化解讀為:對治西方現(xiàn)代、后現(xiàn)代的政治和政治學之弊端,從中國文化開出優(yōu)質民主。

         

        我們可以就此三大要點省思當代臺灣和大陸。

         

        我們也必須省思這樣的誤解:牟宗三政治學完全認同西方模式的民主,或者說牟學是「中體西用」的。許多人誤解「良知坎陷」且認為:牟學以「坎陷」講開出民主和科學,這開出的民主和科學其實是西方模式的。這種誤解產(chǎn)生的原因是:

         

        1、牟學沒有建立法政學統(tǒng)(法政學、憲政制度學),讓批評者有了想象和否定的空間。這是最重要原因,學統(tǒng)(特別是政統(tǒng)之學)不立,道統(tǒng)不能得以發(fā)用,批評者往往由此上溯否定道統(tǒng),如:老「內(nèi)圣」開不出新「外王」,更有甚者主張「政治儒學」與「心性儒學」對立。但是,任何學者不可能包攬?zhí)煜聦W問的,作為講明道統(tǒng)的牟先生當然不可能再去包攬學統(tǒng)之建立。

         

        2、把牟先生認同西方模式民主所蘊含的普世性一面與「完全認同西方模式的民主」混為一談,產(chǎn)生非學理性的印象性誤讀。這種現(xiàn)象不少見。

         

        3、不少人默認了西方民主模式是普世性的前提,所以才有此誤判。

         

        4、難以相應理解「坎陷」理論。

         

        盡管牟先生沒有建立學統(tǒng),但是其核心理論:由理性運用表現(xiàn)轉出理性架構表現(xiàn)的學統(tǒng)、政統(tǒng),是曲通道統(tǒng)的。故我們不能認為學統(tǒng)可以「西用」化,這是割裂道統(tǒng)和學統(tǒng)的關系,置「道統(tǒng)」于「有體無用」之地,并且無意間默許社科領域之學統(tǒng)可以西化(自然科學沒有「西化」或「中化」的問題,社會科學有本土性問題)。學統(tǒng)不明,政統(tǒng)必然西化或者實用主義本土化,也必然會產(chǎn)生「西化病」和「本土病」相混的綜合性弊端。最終政治和學術教育及社會風氣等皆既無西方文化之優(yōu)性,又失落本土文化之優(yōu)性特性,可謂「學步失步」。中華民國政治和學術教育、社會風氣一百年來就是如此,民主化之后的臺灣毫無改觀。

         

        「政統(tǒng)未能建立」的問題是當代中國最大的問題,是困擾臺灣和大陸沉淪及兩岸緊張的首要問題。政統(tǒng)首先需要曲通道統(tǒng)的法政之學、憲政制度之學為思想「支柱」,然后必須有政治運動去建立。故法政乃至整個社科領域的學統(tǒng)之建立也更顯迫切和必要?!府敶氯寮摇怪v明道統(tǒng),而建立政統(tǒng)和學統(tǒng)是后來人不可推卸的使命和責任。

         

        大陸蔣慶以耶教修補儒教,其基于康有為式的儒教立場,為了造勢而舉旗「大陸新儒學」,有意誤解和批評牟學為「變相西化」,無足道也。然其「政治儒學」和「心性儒學」分立之主張,也是基于「當代新儒家」未建立學統(tǒng)和政統(tǒng)之現(xiàn)狀而批評。應該說,當代新儒家之后學未致力于學統(tǒng)之建立,更未致力于政統(tǒng)之建立,給人趁機批評累及先賢。

         

        三、「太陽花學運」折射「臺灣民主之困境」

         

        臺灣民主化后,相比于威權政治,臺灣政治有本質進步,但是政治社會、「政治生態(tài)」卻沒有優(yōu)質化卻徘徊于劣質水平,教育和社會缺乏提升,經(jīng)濟更是如此。近來所謂「太陽花學運」顯示公民社會之成長,也顯示出今日社會運動時空錯位接受昔日「革命激情」而誤入民粹主義和反法治激進之歧途。

         

        民主化之前,臺灣處于「非憲政」狀態(tài),為了反對非憲政之惡法和施政,社會政治運動當然可以采取革命意識的抗爭。

         

        民主化之后,就臺灣社會政治運動而言,基本維持在法治范圍之內(nèi),無論神秘「319」槍擊案引發(fā)的政治抗議浪潮,還是規(guī)模巨大的反腐紅衫軍運動,皆沒有超出法治之外。但是,這次「太陽花學運」一開始就遠遠超出法治之外,占領國會是暴力沖擊,警方守衛(wèi)和驅離行動非常溫和,當天送醫(yī)的大多是警察,其中一名警官重傷開刀,接著又發(fā)生占領行政院事件和流血沖突。

         

        民主缺乏法治,民主也就殘缺甚至于不復存在。今年反對某意見者可以如此非法表達訴求,明年支持某意見者是否可以同樣非法表達訴求,不達目的不罷休呢?臺灣民主有滑向泰國模式的危險。

         

        「公民抗命」定義概要有二:1、不服從不當之政、不義之法。2、和平非暴力行為。

         

        然民主社會和非民主社會的公民抗命,其性質和范圍是完全不同的。

         

        非民主社會的公民抗命因為沒有民主程序和表達自由,可以有反法治性質,有任何和平抵抗行為的正當性,如:印度甘地不合作運動。世界上許多民主國家包括中華民國皆產(chǎn)生于革命。然此不是公民抗命而是有正當性的革命。

         

        反法治的公民抗命只能適用于非民主社會,而不適用于民主社會。何謂「反法治」呢?妨礙憲政秩序和運作,違法行為足以引發(fā)政經(jīng)及社會動亂和嚴重妨礙國家安全,就是「反法治」。這就不是「公民抗命」了。

         

        民主社會的公民抗命沒有反法治的正當性。因為公民有表達自由和民主程序,有權利有程序去選擇、更替政府和國會,可以修憲。民主社會的公民抗命只能限制于不服從不當之法、不義之政為止,而不能有妨礙憲政秩序的行為。因為從學理上講,任何法皆有不及和有過之處,政府政策和施政更是如此,不當不義之法或之政是難免的,程度不同而已??梢姟腹窨姑箯膩聿蝗狈姑笇ο蟆?。然而「公民抗命」必然不能及乎妨礙憲法秩序,因為憲法、憲政秩序雖然難免有不及和有過之處,但卻是所有良法和正當施政之制度依據(jù),也是改良不當之法或之政之終極制度依據(jù),故不可受非法沖擊。

         

        所以,任何妨礙憲政秩序的行為就是反法治了,因為這超出了不服從不當之法、不義之政的限制范圍,是公民抗命之變質和異化。出于政治意見而以「公民抗命」為名進行違法抗爭,嚴格說不符合「公民抗命」之定義,屬于惡性政治斗爭或者民粹主義。

         

        從學術主流講,主張「公民不服從」的主流學者,他們的「公民抗命」定義和理論里沒有容納妨礙憲政秩序行為的余地。如:羅爾斯 (John Rawls)、哈貝馬斯(Jürgen Habermas)等。這些主流學者及其學術觀點,皆認同民主憲政,其「公民抗命」論屬于以特殊形式訴求「改良」,是改良主義的,不可能與「民變」或者「革命」有任何相近的關系。故其「公民抗命」說不能有容納妨礙憲政秩序行為的余地。今臺灣許多人有意無意地忽略了西方「公民不服從」主流論述屬于改良主義的事實,以此說為「太陽花學運」辯護是文不對題。

         

        所謂「公民抗命」實質是向全體公民申訴不義不當之法或之政,以違法非暴力行為且甘愿受法懲處,表明其忠于良心和法的正義理念,以期引起改良。但絕不能妨礙改良之終極法據(jù)——憲法秩序。否則有損改良之終極制度依據(jù)和權威——憲政,不同意見者和不同利益者皆如法炮制,離泰國模式不遠矣。

         

        因此「太陽花學運」無論其訴求如何,一開始就偏離了民主軌道。其反法治的革命激情的淵源和背景主要是綠營觀念甚至于臺獨建國。僅僅反「服貿(mào)」嗎?為什么不占領立法院外街道或凱道呢?如果這種占領行為和平理性可以屬于「公民抗命」。但是為什么要輕蔑現(xiàn)行憲政占領國會呢?這是沖擊憲政秩序的反法治。學運的背景使得學運一開始就有產(chǎn)生于臺獨國家認同上的輕蔑現(xiàn)行憲政的革命激情。學運是獨立的,非民進黨所操縱,但是卻是泛綠培育和支持下坐大的產(chǎn)物,其占領國會的反法治激情的淵源和背景更是令人玩味其時空錯亂——舊黨外運動時期革命激情和當今民主成熟時期的社會運動跨時空混合。

         

        考世界「公民抗命」史,占領國家最高權力機構的行為是沒有的,也是不被容許的。如果說「太陽花學運」是「公民抗命」,那是樹立一個空前絕后的特例,于理于法皆講不通的。

         

        我們應該注意到曾經(jīng)作為臺灣民主化主力的進步力量,在分享民主化成果時已經(jīng)開總統(tǒng)貪腐之先例,今又開沖擊憲政秩序之先例。在昔日威權力量已經(jīng)轉變?yōu)槊裰髡蜗卤J嘏傻谋尘跋?,這昔日的進步力量應當被重新審視其缺陷和不足。否則臺灣會倒退。再者,古語:馬上得天下,不能馬上治天下。民主化之前首先要反對「非憲政之治」,要反惡法,故以非法方式和激烈手段爭取民主是必要和必然的。然民主化之后,就不能以非法方式和激烈手段表達訴求,這是開自殘甚至于自毀憲政之先例,「太陽花學運」占領國會、國會議事時暴力杯葛等等皆弊大于利,有可能使臺灣民主滑向「泰國模式」險境。

         

        「太陽花學運」雖然超出「公民抗命」定義,但是其反抗的是執(zhí)政者無能和私利。執(zhí)政者于兩岸關系中偏重逐利,然于臺灣安全和應對中共「黨控經(jīng)濟」?jié)B透之風險則無能也。執(zhí)政者不僅不善于溝通社會和反對黨,更主要的錯誤是無應對「服貿(mào)協(xié)議」風險和加強臺灣安全的政策偏失。故社會恐懼中共強勢,憂慮臺灣前途,這是導致「太陽花學運」爆發(fā)和成勢的深層原因。立法院的程序爭議只是導火索而已。

         

        「太陽花學運」也反映了社會問題,經(jīng)濟不振,教育質量低迷,年青人前途不暢,貧富差距拉大,政府無能且獨斷,缺乏政治信任等等。沒有這些因素,就沒有學運的蔓延和發(fā)展??傊副鶅鋈叻且蝗罩?。

         

        「太陽花學運」反映出兩岸格局的緊張:中共奉行后極權主義和權貴資本主義,臺灣奉行自由民主,兩者價值觀和制度「水火不容」;但是中共統(tǒng)治的大陸日益強大,兩岸實力懸殊,中共堅持其一統(tǒng)天下和對臺統(tǒng)戰(zhàn)分化政策,很多人懼怕臺灣被中共控制。臺灣政治對立和不信任由此一大原因產(chǎn)生。

         

        此一格局又淵源于二戰(zhàn)之后,美國實行遠東綏靖政策,前蘇俄趁機大力扶持中共革命毀棄憲政之路打敗民國政府;國府遷臺前、后皆實施「白色恐怖」和威權統(tǒng)治應對中共革命,埋下省籍矛盾和諸多「后遺癥」,臺灣民主化之后藍綠統(tǒng)獨因此對立嚴重。

         

        民國憲政制度缺陷也在百年動蕩中不斷產(chǎn)生。例如:現(xiàn)行雙首長制實質是超級總統(tǒng)制,其源于應對中共革命時期,成于臺灣對立嚴重的民主化過程,「服貿(mào)協(xié)議」等政爭與此憲政制度缺陷不無關系,司法院和監(jiān)察院等主官由總統(tǒng)提名有違五權分立制衡原則。應該徹底改革超級總統(tǒng)制,可以學習德國式虛位總統(tǒng)的議會制且損益修正。再如「考試權」以官吏為主要對象只相當于「吏部」功能,無「選賢與能」形成社會賢能集團的制度,忽略了民主政治也需要賢能政治因素為其用,無賢能制度,知識分子相對資產(chǎn)階級和中產(chǎn)階級,顯得無力無資源而猶如「游魂」,無力提升公民社會和文化質量,制衡政治。

         

        無論歷史根源還是現(xiàn)實,中共奉行極權主義一黨制和黨天下,是所有問題的「總癥結之首要」。無此「總癥結之首要」就不會有今天兩岸格局的緊張和臺灣嚴重對立的政治生態(tài)以及政治對立緊張中的制度缺陷?!柑柣▽W運」并不是單純的臺灣社會政治問題之產(chǎn)物,而是恐懼中共通過經(jīng)貿(mào)滲透臺灣,憂慮臺灣前途。

         

        所以,牟宗三先生對于中共及共產(chǎn)主義批判,對于民主建國的論述,對于當今大陸不僅適逢其時,而且高屋建瓴。只有大陸民主化,才能解決兩岸緊張及價值觀制度沖突之根本,才能解決造成臺灣諸多問題和困境的強大外在原因。兩岸才會有光明前途。牟學意義巨大。

         

        「太陽花學運」也反映出臺灣民主政治的質量問題和移植西方式憲政制度的缺陷。

         

        究造成臺灣民主政治質量問題之原因,簡略有三:

         

        1、昔日威權統(tǒng)治「后遺癥」和民主化缺陷帶來的;

         

        2、「臺獨」、泛政治主義的「本土化」必然的民粹主義偏向和移植西方民主制度必然的自由主義偏向之間的雙重作用和撕裂造成的。如果以「類墨」與「類楊」來比喻,可以說2008年之前「臺獨」「正名」「制憲」等訴諸民粹主義而「類墨」,陳水扁弊案之后則「逃墨必歸于楊」,民粹主義激情冷卻,許多人轉向政治冷感的個人主義「類楊」,今日學運則有「逃楊又重歸于墨」之傾向。

         

        3、民國移植西方式自由民主必然的制度弊端。

         

        牟先生說:政治實踐之堅實可靠的基礎、社會世界之落實而定常不移的律則是道德理性、天理良知。[6]

         

        任何優(yōu)良的政治皆是理性主導的,理性力量來源于尊賢能、教育有質量、公民社會有質量有序。

         

        西方民主政治之開創(chuàng)時期,社會宗教背景濃厚,其憲政設計和安排不止步于多數(shù)人決、保護少數(shù),還兼顧「貴族」(精英)原則和傳統(tǒng)、地區(qū)平衡等原則,警惕多數(shù)原則之獨大及非理性化。如美國開國之憲政。早期政治理論包括自由主義(如休謨、洛克、孟德斯鳩等),大多重視美德、傳統(tǒng)、教育、社群、宗教習俗等,并不認為這些與個人主義沖突,而是兼而論之。早期自由主義是兼容社群美德的個人主義,這與現(xiàn)代以降經(jīng)過二戰(zhàn)、冷戰(zhàn)之痛而「療」以「唯個人主義」的自由主義不同?,F(xiàn)代自由主義在對抗極權主義、福利主義、國家干預市場過程中,演變成缺乏兼容性的唯個人主義(海耶克Friedrich August von Hayek的理論是例外),自由主義有早期和后期之異不可不察。

         

        西方民主政治經(jīng)歷現(xiàn)代化、后現(xiàn)代化,物質文明發(fā)達,宗教淡化,政教分離愈甚,世俗教育普及、「市場價值、規(guī)則」侵蝕于社會和政治領域等,世俗功利主義、自由主義、個人主義居主流地位,民主政治也轉以民意為上,故尤尊普選、公投等制度,如此多數(shù)原則獨大,賢能精英原則、傳統(tǒng)在制度上失落,僅余習慣之用。西方民主政治轉為「普通人政治」,多數(shù)人的政治民意的感性特質和非理性一面必然凸起,故政治有庸眾化、非理性化之偏失。于是乎愈來愈出現(xiàn):無質量的自由平等、道德人文宗教淡化、政治「市場」化、權力與資本結合、教育和學術也「市場」化,現(xiàn)代媒體淪為商業(yè)利益「奴仆」和受制于財團而失去昔日自由公義宗旨,而現(xiàn)代人又是媒體「消費主義奴仆」而缺乏思想獨立性,個人主義規(guī)則以個人權利為「利器」侵蝕傳統(tǒng)重視質量的教育和社群美德風俗等領域,可謂「泛政治化」,等等。

         

        由于民國模仿西方式民主政治,上述西方政治的弊端皆出現(xiàn)于當今臺灣,且與本土問題糾結在一起,可謂「弊端叢生」。

         

        牟宗三當年之批評在今天看也是「一針見血」也。牟先生說:「若必停滯在觀解理性的架構表現(xiàn)上而不能上通,則雖講民主政治,而其為弊與蔽與科學一層論同。此為囿于實然境域而窒息文化生命、文化理想的泛政治主義?!?span style="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7] 「政治上的民主下散流走而轉為社會日常生活上無律無守的汜濫泛民主主義。民主里面含有自由、平等兩觀念﹐如是自由、平等亦失掉它政治上憲法上的意義﹐而下散流走﹐轉為日常生活上無律無守個人自私的泛自由泛平等。此風一直在社會上漫衍﹐直至今日而不覺?!?/span>[8] 「民國以來的知識分子一直不能相應這個新的政治形態(tài)而用心﹐一直在這里不能出人才﹐而只是太學生的老習氣﹐隨著時機而起哄。哄的結果﹐把民主脫離其政治形態(tài)之中心而轉為社會上日常生活的。師生之間講民主﹐則先生無法教學生。父子之間講民主﹐則父兄不能管教其子弟。夫婦之間講民主﹐則夫妻之恩情薄。民主泛濫于社會日常生活﹐則人與人間無真正的師友﹐無真正之人品﹐只是你不能管我﹐我不能管你﹐一句話是「你管不著」。民主本是政治上對權力的大防﹐現(xiàn)在則轉而為掩護生活墮落的防線。三十年來知識分子對于民主的貢獻不期乃如此。社會上泛民主主義愈流行﹐愈墮落」[9] 

         

        然于民國政治理念和思想脈絡而言,清末民初的革命派孫文等和立憲派梁啟超等皆對西方民主政治和文化之弊端有認識和警惕,皆提出若干融合中西、對治「西弊」及「本土病」的理論和制度設想。然皆不及乎道統(tǒng)。

         

        至「當代新儒家」學派或「新儒家返本開新的文化運動」興起,超越政統(tǒng),再興道統(tǒng),更有深刻博大之學理建設。其中,牟宗三政治哲學批判西方自由民主政治模式、自由主義理論、共產(chǎn)主義,中西融合光大傳統(tǒng),主張從中國文化開出民主,超越西方。即:由理性運用表現(xiàn)轉出理性架構表現(xiàn),奠定民主政治和社科知識之價值根基,可以形成有理性理想的多元主義等,可以于理論根本處對治西方現(xiàn)代、后現(xiàn)代的「政治病」、「文化病」、「社會病」,且超越之。這種理論對于當代臺灣、未來民主化之大陸乃至世界政治文明可以說是適逢其時,高屋建瓴,意義巨大。

         

        當今「太陽花學運」折射出的臺灣民主困境和文化現(xiàn)狀,與「新儒家返本開新的文化運動」是南轅北轍的。其「病因」是泛政治主義的狹義本土化和西化弊端之大混合。由于「臺獨」政治意圖而改變教育格局和文化風氣,有意忽略河洛人文化本源和文化優(yōu)性特性,因此臺灣喪失對治「本土病和西化弊之綜合癥」以及「現(xiàn)代病」、「后現(xiàn)代病」的文化資源和力量,故不能建立優(yōu)質民主。

         

        四、當代需要什么「文化精神支柱」及其制度探索?

         

        任何政治文明皆需要文化精神支柱。

         

        然當代之大陸中華文化殘缺,淪入后極權主義和權貴資本主義。當今臺灣則陷于泛政治主義的狹義「本土化」,輕視河洛人之文化本源和文化特性優(yōu)性,又陷于移植西方式民主之弊端,更在中共強勢對峙下陷于狹義「本土化」國家認同爭執(zhí)、統(tǒng)獨爭斗及民粹主義,更遑論追溯中華文化之優(yōu)性和西方民主政治之根源,以求對治「現(xiàn)代病」、「后現(xiàn)代病」、「西化弊端」;更遑論「救治」「普通人政治」之缺陷及政治非理性、資本與權力結合、市場價值觀和規(guī)則侵蝕社會及教育、文化被物化等諸多大弊。

         

        總而言之,沒有返本開新的文化精神,沒有三統(tǒng)并建,就不可能有改革和超越,就不能開創(chuàng)優(yōu)質民主。

         

        今三民主義,由于曾作為威權統(tǒng)治的意識形態(tài),受其拖累,又缺乏活力和發(fā)展,加之其缺乏學術深化,故其于政學各界皆衰落是必然的。自由主義和社會民主主義皆因缺乏本土性和難以應對現(xiàn)代、后現(xiàn)代的「政治病」和「社會病」,故不足以成為臺灣或未來大陸之文化精神「支柱」。臺灣及未來民主大陸的政治文明皆需要這樣的思想精神作為其文化精神「支柱」,即:本源于文化傳統(tǒng),對治現(xiàn)代、后現(xiàn)代的「政治病」和「社會病」,可以開辟優(yōu)質民主的思想精神。

         

        牟宗三政治學,正是此「自家無盡藏」也。

         

        只有返本開新、三統(tǒng)并建,才能形成大中至正的現(xiàn)代中華文化、優(yōu)質民主憲政。此乃今日「新儒家返本開新的文化運動」之使命和責任。當代最大的問題是學統(tǒng)和政統(tǒng)之并建未完成、道統(tǒng)未發(fā)用。

         

        基于建立理性政統(tǒng)和承續(xù)傳統(tǒng)開來,可對于憲政制度作改良轉進之制度探索,例如:「民主政治容納賢能政治因素為其用」。

         

        20世紀中國民主化和現(xiàn)代化產(chǎn)生于內(nèi)憂外患深重、國人貧窮和文盲的歷史條件,按理說是民主化、現(xiàn)代化的條件嚴重不具備,但是中國仍然超前開啟了此進程,此乃因中國「白衣卿相」士人政治傳統(tǒng)自然演進為士紳引領民主化、現(xiàn)代化,終超前成就此焉。由此可見:中國文化的賢能政治與民主政治不僅不對立,而且相輔相成。

         

        民主政治如果沒有容納賢能政治因素為其用,中產(chǎn)階級和資產(chǎn)階級必然會「坐大」,必然會陷于資本與權力結合以及多數(shù)原則獨大的「民主綜合癥」,此「民主綜合癥」必然加劇自由與平等、自由與民主、道德與自由、真理與民主、積極自由和消極自由、市場與社會福利、市場與文化質量等關系的矛盾失衡。治療「民主綜合癥」必須依靠理性力量來制衡資本和權力以及多數(shù)原則獨大,理性力量的首要來源是「知識分子」,然「知識分子」在民主社會相對于資產(chǎn)階級、中產(chǎn)階級處于無力的邊緣化窘境,猶如「游魂」。如果在民主政治下轉化「士子」制度為「知識分子」制度,通過考試和小區(qū)清議程序形成民主政治下的賢能集團(此可復興「考試權」本義),然后為這「知識分子」集團制度化提供資源和建立影響大眾的平臺機制,形成賢能階級與資產(chǎn)階級及中產(chǎn)階級三方制衡的社會大格局,如此就改變了「知識分子」無力的邊緣化窘境,使賢能們獨立且有力,引導政治和社會、文化,從而優(yōu)質化民主。

         

        再例如:基于道統(tǒng)尊于政統(tǒng)原則,可求形成文化教育尊于且獨立于政治的體制。故可以改革憲政制度使文教權獨立于行政權之外、還于社會而不歸政府,從而使文教之治與政經(jīng)之治分立和分權制衡,遏制政府必然難免的政經(jīng)為主、經(jīng)濟至上、重利輕義、急功近利等弊端,且有以文教和社會力量來改善政治之可能。此外,文教權與司法權一樣應歸于精英及專業(yè)和質量,而不適合大眾民主;應歸于政治中立,而不歸于黨派和意識形態(tài);最后,文教權應歸于文化和社會,而不歸于政治。因此,可以由前述考試制度產(chǎn)生的賢能集團選舉出文教院,執(zhí)掌文化教育權,是合理可行的。明末黃宗羲《明夷待訪錄》之《學?!菲褪翘接懚Y治改良(類似今之憲政改革),使道統(tǒng)、師統(tǒng)尊于政統(tǒng),使文教獨立于君權之外。牟宗三之《政道與治道》一書中有長篇疏解。[10] 如果形成文教尊于政治的體制,象臺灣政治力介入的「教改」失敗就會被杜絕。

         

        再例如:應對媒體商業(yè)化、受控于財團利益之諸弊,可以援教授治校模式入媒體,形成媒體人自治媒體之體制,遏制資本化和商業(yè)化對媒體公義和受眾的損害,制衡「富媒體、窮民主」之現(xiàn)象泛濫等。[11]

         

        五、結語

         

        牟宗三先生的政治哲學有豐富深刻的學理資源。然牟學和其他當代新儒家皆致力于政治學之「立乎其大」,于法政之學、憲政制度之學未開拓也,于社會運動、政治運動更未開拓而經(jīng)世致用也。也就是說學統(tǒng)和政統(tǒng)未建立,道統(tǒng)未能發(fā)用,此有待后來者承續(xù)開拓。

         

        「太陽花學運」折射出今之臺灣政治、學術、文化、教育之困境,也折射出大陸民主化之難題和迫切性。應對這些大難題,需要更為深厚的學術思想資源、文化精神「支柱」,應該是牟學大放光彩之時,然因主觀和客觀條件暫未能成也。此有待省思和作為。

         

        注釋:

         

        [1] 權貴資本主義(英語:Crony capitalism),)又叫裙帶資本主義、關系資本主義、朋黨資本主義、密友資本主義。它是針對執(zhí)政權貴階層的不公和腐敗而提出的,指的是因與執(zhí)政者血親、姻親和密友等關系而獲得政治、經(jīng)濟上的利益,以及政治領導人對效忠者、追隨者給予特別的庇護、提拔和獎賞。原指“亞洲特色”的“權貴資本主義”。吳敬鏈結合“中國大陸國情”將它作了發(fā)揮性引進。后民主派學者也廣泛使用,針對中國政經(jīng)現(xiàn)實又賦予新意,其意指:在后極權主義高度專制和國家資本主義的「黨天下」統(tǒng)治里,少數(shù)執(zhí)政者的權力決定政經(jīng)規(guī)則和秩序,在此前提下,權力與資本聯(lián)合,破壞公共服務型的經(jīng)濟和政治的公正;造成市場和資源分配的不公平,形成對社會財富的某種霸占和壟斷,不僅排擠非權貴者(尤其指廣大中小企業(yè))通過勤勞與智慧公平獲得財富的出路,而且還造就社會兩極分化和經(jīng)濟畸形。

         

        [2]  臺灣民主化產(chǎn)生的泛政治主義的民主意識形態(tài)和統(tǒng)獨爭執(zhí)、族群矛盾、民粹主義等,并且擴展到社會和文教等所有領域,同時,又失落了臺灣(中華)文化本源及其優(yōu)性特性,無以應對民主化、現(xiàn)代、后現(xiàn)代性之弊端,此可謂「本土病」。中華民國在大陸就有追求現(xiàn)代化而產(chǎn)生的模仿西方、輕視歷史傳統(tǒng)及文化的「西化病」,遷臺后國勢弱小且受美國保護,由此更加劇此焉,民主化時又功利主義移植西方模式民主和學術文教等,產(chǎn)生西化的新潮,「本土病」和「西化病」綜合交混,故謂之「本土病和西化病綜合癥」。

         

        [3]  語出王邦雄《從中國現(xiàn)代化過程中看當代新儒家的精神開展》,《牟宗三先生全集》23卷,頁5。臺北聯(lián)經(jīng),2003

         

        [4] 清末廢科舉,讀書人另謀出路。家庭環(huán)境好的出國留學(日本最多),其次就地投考學校,多數(shù)沒有錢的就投入新軍當兵。新軍招收讀書人成為風氣。(《辛亥首義回憶錄》第1輯,頁3、48、68,湖北人民出版社1979年)例如:一九0五年新軍在黃陂募兵?!改谴文急Y果,九十六人中就有十二廩生,二十四個秀才。馬隊第十一標是這樣,陸軍第八鎮(zhèn)和陸軍第二十一混成協(xié)所屬步、馬、炮、工、輜五種部隊,都有不少的讀書分子入伍。」(陳孝芬:《辛亥武昌首義回憶錄》,《辛亥首義回憶錄》第1輯,頁68,湖北人民出版社1979年)究清末新軍政策,其《新軍制方案》中規(guī)定,正兵粗通文字者應占全營總數(shù)的五分之一。鼓勵有文化的人入伍當兵。凡征募為兵者「準免差徭三十畝,無差徭省份則準照生監(jiān)例具報優(yōu)免,兵丁家屬遇有涉訟案件,準其照生監(jiān)一律遣抱?!埂笍拇朔矠楸抡?,儼然又列士流」一些地方在執(zhí)行上述規(guī)定時又有加碼。張之洞在編練新軍時,奏請朝廷給軍人更多優(yōu)待,「頭等弁目隊長退伍時授給武舉人資格,每年20名;頭等正兵及二等弁目授給武生資格,不限名額。」江蘇省更規(guī)定;士兵「退伍后,可取得小學教員資格,有志者可入陸軍學堂深造。一無所長者亦可給予頂戴,地方官長以紳衿看待?!梗ㄐ苤居隆稄倪吘壸呦蛑行摹砬迳鐣冞w中的軍人集團》第167、168頁,天津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然袁世凱希望新軍成為其派系,故北洋新軍少有知識分子,軍官也大多出身北洋學堂。故北洋新軍沒能成為革命力量。張之洞為了建立御侮自強衛(wèi)國之師,在編練新軍時重視招收知識分子。因此,南方新軍成為革命主力。(同書琴:《袁世凱、張之洞與北洋、湖北新軍異化比較研究》,《武漢大學學報:人文科學版》 2005年第58卷第5期)

         

        [5] 《牟宗三先生全集》第9卷之《道德的理想主義》,頁207。聯(lián)經(jīng),2003年。

         

        [6] 見牟宗三《政道與治道》第七章之第二節(jié)。

         

        [7] 《牟宗三先生全集》第10卷,頁68。聯(lián)經(jīng),2003年。

         

        [8] 《牟宗三先生全集》第9卷之《道德的理想主義》,頁331。聯(lián)經(jīng),2003年。

         

        [9] 《牟宗三先生全集》第9卷之《道德的理想主義》,頁331332。聯(lián)經(jīng),2003年。

         

        [10] 《牟宗三先生全集》第10卷,頁193-198。聯(lián)經(jīng),2003年。

         

        [11]  參見[]Robert W. McChesney《富媒體 窮民主︰不確定時代的傳播政治》,北京,新華出版社,2004/01/01

         

        作者惠賜儒家中國網(wǎng)站發(fā)表

         

        責任編輯:泗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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