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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米文科】王安石論“夫子賢于堯舜”

        欄目:文化雜談
        發(fā)布時間:2024-11-06 18:5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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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安石論“夫子賢于堯舜”

        作者:米文科(寶雞文理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

        來源:中國社會科學網(wǎng)

        時間:孔子二五七五年歲次甲辰十月初六日甲戌

                  耶穌2024年11月6日

         

        “夫子賢于堯舜”一語出自《孟子·公孫丑上》,是孟子引述孔子弟子宰我的一句話。同時,孟子還引述了孔子另兩位弟子的話,即子貢講的“自生民以來,未有夫子也”和有若說的“自生民以來,未有盛于孔子也”。對此,孟子認為三人之智足以知圣人,因此他們雖是孔子弟子,卻并非在阿諛奉承孔子。不過,孟子沒有明確孔子何以賢于堯舜,故而后世學者對此有許多不同詮釋。

         

        東漢趙岐認為,孔子賢于堯舜,因為孔子只是圣人,不像堯舜那樣既是圣人又是君王,卻能夠“制作素王之道”,因而如果孔子也有堯舜君王的地位,自然比其“賢之遠矣”。不過,這樣一來就意味著孔子之圣要比堯舜之圣高,所以趙岐認為宰我等人對孔子的稱譽,“其言大過”。題為北宋孫奭疏的作者則從難易和事功兩個角度對趙岐的說法做了進一步發(fā)揮和展開,指出“夫子賢于堯舜”的意思不是指“圣”有所不同,而是從難易來講,堯舜是有位之圣人,故其行道容易;孔子則是無位之圣人,故其行道較難。從事功來說,堯舜治理天下,只是見效于當時,屬于一時之功;孔子著述“五經(jīng)”,則是載道于萬世,屬于萬世之功,因而說孔子賢于堯舜。與此同時,二程、朱熹等宋代理學家也大多從“事功”角度加以說明,如朱熹繼承程頤的說法,指出“夫子賢于堯舜”不是說孔子之圣高于堯舜之圣,他們作為圣人都是一樣的,但圣人之事功卻不同??鬃訉蛩粗烙涊d于經(jīng)書之中,以垂教萬世,故“堯舜之道,非得孔子,則后世亦何所據(jù)哉”??傊?,“語圣則不異,事功則有異”可以說是宋儒的一種流行觀點,如朱熹的弟子輔廣等人亦主張此說,輔廣還明確說明語圣不異的具體含義是就德而言。

         

        但與程頤、朱熹等人的說法有所不同的是王安石的觀點。王安石雖然也認為孔子賢于堯舜不是其弟子的溢美之詞,但他對孔子的“賢”的認識卻不同于程朱。王安石在其《夫子賢于堯舜》一文中首先指出,所謂“圣”的含義,指的是“至乎道德之妙而后世莫之增焉者之稱”??梢?,同作為圣人,孔子之圣與堯舜之圣沒有什么不同。其次,他強調,宰我之所以說孔子賢于堯舜,是“言其時而已”。也就是說,對孔子之“賢”的理解要從“時”的角度來看。具體來說,王安石指出,儒家之道發(fā)端于伏羲,成之于堯、舜,到了禹、湯、文、武又加以光大,伊尹、伯夷、柳下惠、孔子等人又相繼繼承了往圣之道。然而,雖然伏羲首先發(fā)現(xiàn)了“道”,但其法未成,直到堯而后成;堯雖然能制成圣人之法,卻不如孔子之完備。之所以如此,不是因為伏羲、堯、舜等人做不到,而是因為圣人并非追求有為于天下,圣人是要“待天下之變至焉”,然后再因其變而制定法則、準則。這就是說,從伏羲直到孔子,圣人之法才逐漸完備起來,不是因為圣人之知不夠、圣人之能不行,而是由于所處之時不同。時不同,天下之變化也就不同,圣人則因變而制法。到了孔子之時,時變已備,故圣人之法亦自是而后大備。因此,宰我說“夫子賢于堯舜”,不是指孔子之圣高于、優(yōu)于堯舜,而是指孔子能因時備變,集往圣之事而制成萬世之法,這就是孔子的“賢”??梢姡谕醢彩磥?,孔子的“賢”主要不在于載道,從而將堯舜之道傳于后世,而在于能因時變化,使圣人之法得以完備。這從一個側面體現(xiàn)了王安石“通其變,使民不倦”和“因時救世”的政治理想與變法改革思想。

         

        同樣,“因時救世”觀念也可以在王安石對孟子“三圣”說的詮釋中看到。孟子在《萬章下》中一方面認為伯夷、伊尹、柳下惠也是圣人,另一方面又指出三人之圣與孔子之圣不同,認為伯夷是圣之清,伊尹是圣之任,柳下惠是圣之和,孔子則是圣之時。對此,宋儒張載認為清、任、和只是性之一端,三人只“于一節(jié)上成圣”。后來朱熹也認為伯夷三人因為在知上有偏、知有未盡,故分別只在清、任、和上成圣,而不能像孔子那樣兼清、任、和而時出之。王安石卻不這么理解,他認為孟子所說的清、任、和、時,意思不是指圣人有高下、優(yōu)劣等層次之分,因為“圣”的含義是指道德之極至,如果伯夷、伊尹、柳下惠之圣只是清、任、和,各只在“一節(jié)”上成圣,那么三人也就不能稱為圣人了,所以孟子之言需要另作他解。王安石認為,孟子所謂清、任、和、時,都是為了拯救時弊,即“因時之偏而救之”。具體來說,伊尹為救天下之弊而以天下為己任,并以道覺民,但后世之人卻不知伊尹之心,只看到表面,“由是多進而寡退,茍得而害義”。于是伯夷出而用“清”來糾正伊尹之“任”帶來的弊端,但后世之人不能求伯夷之心,“由是多退而寡進,過廉而復刻”。于是柳下惠又出而矯之以“和”,但是后世之人還是不能明柳下惠之心,“由是多污而寡潔,惡異而尚同”。到了孔子之時,三子之弊是“各極于天下”,于是孔子又以“時”來進行糾正。如此一來,圣人之道大具,無一偏之弊。可見,伯夷、伊尹、柳下惠和孔子相繼而出、相為始終,都是因時以救弊,這即是王安石所說的:“圣人之所以能大過人者,蓋能以身救弊于天下?!比绻枷搿盀榭鬃又卸煜轮住?,又怎么稱得上是圣人呢?因此,王安石指出,伯夷、伊尹、柳下惠三人如果也處于孔子之時,“則皆足以為孔子”。至于孟子所說的“伯夷隘,柳下惠不恭”,王安石強調,那也是因為“時”不同了,所以看法和認識也就有所不同,這就像夏之道,殷人以為野,而殷之道,周人以為鬼一樣。

         

        雖然王安石對“夫子賢于堯舜”以及三子之圣的解釋在思想史上不是一種主流觀點,對后世影響也不大,但并沒有被后來的學者忘記。清初黃宗羲就繼承了王安石“因時救世”的觀點并加以發(fā)揮。他指出,孟子列舉伯夷、伊尹、柳下惠,并將其與孔子對比,并不是“泛泛定人品之優(yōu)劣”。也就是說,孟子不認為圣人有高下優(yōu)劣之分,而是意在說明自古以來就有伯夷、伊尹、柳下惠和孔子代表的這幾種學問。這些學問都是為了拯救時弊,即“伯夷出而救頑糯,伊尹出而救獨善自為,柳下惠出而救刻薄,不得不然。孔子則如化工,其救在萬世,不可以一節(jié)名之”。后來唯獨孔子的學問成為萬世之準則而不可移易,是因為學伯夷之學容易流為避世之士,學伊尹之學容易流為功名之士,學柳下惠之學則容易成為鄉(xiāng)愿??傊?,在黃宗羲看來,四人各有至處,都是參贊化育之人,只是時不同,而各出以救世。

         

        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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