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京華 主編《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出版
張京華 主編《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出版
書名：《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
主編：張京華
出版社：巴蜀書社
出版時間：2023年5月
【出版說明】
無錫國學專修學校是民國時期一所私立的?？茖W校，校長唐文治執(zhí)掌校務，制訂學程，聘請名師，使國專在順從世界潮流、與現(xiàn)代教育體制接軌的同時，又在很大程度上繼承了中國傳統(tǒng)書院的精神，是民國時期最好的國學學校。
借用《漢書·藝文志》的撰著體例，可以說，『國學』內(nèi)涵『出于』上古文明肇興之時，『國學』熱潮『起于』民國與改革開放之后兩時期，背景各有不同。就民國時期的國學而言，在各類『國學專修館』『國學專修學?！恢?，無錫國學專修學校是創(chuàng)辦得最好的。清華研究院后來通稱清華國學研究院，成績顯赫。以學校爲平臺，也只有清華國學研究院可以和無錫國專相提并論。但二者的狀況有很多不同，最大的差異，莫過于清華居于學術(shù)主流的地位，人物大多引領(lǐng)風潮，名利攸歸，北大國學門亦同，而無錫國專則純爲在野的私立學校。
國立學校如太學，私立學校如書院。太學多出經(jīng)師，書院多出大儒。無錫國專培養(yǎng)學生的絶對數(shù)量不多，卻保持了極高的成才率，是我國二十世紀上半葉培養(yǎng)國學精英的搖籃，在當時就已經(jīng)名聞海內(nèi)，時至今日，仍爲學林交口稱譽。作爲一所學校，無錫國專沒有完整地保留下來，這固然是不幸，但無錫國專卻爲改革開放以來第二期的國學熱潮樹立了一個典范。
《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是民國時期唯一整套而純粹的國學學術(shù)著作。無錫國專在辦學過程中，曾將教授的講義陸續(xù)出版，『專供本校學生參考之用，校外概不發(fā)售』。自一九三四年至一九三七年抗戰(zhàn)南遷，共計出版十六種，書名依次排列如下：
《通鑒紀事本末書后》，陳衍著，《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之一，民國二十三年一月出版。
《禮記大義》，唐文治著，《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之二，民國二十三年四月出版。
《孟子概要》，陳鼎忠著，《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之三，民國二十三年四月出版。
《史漢文學研究法》，陳衍著，《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之四，民國二十三年四月出版。
《十三經(jīng)提綱》，唐文治著，《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之五，民國二十三年五月出版。
《周易消息大義》，唐文治著，《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之六，民國二十三年八月出版。
《莊子新義》，朱文熊著，《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之七，民國二十三年十二月出版。
《老子通證》，馮振著，《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之八，民國二十四年四月出版。
《名家五種校讀記》，錢基博著，《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之九，民國二十四年五月出版。
《文心雕龍校讀記》，錢基博著，《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之十，民國二十四年六月出版。
《文史通義注》，葉長青注，《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之十一，民國二十四年八月出版。
《尚書大義》，唐文治著，《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之十二，民國二十五年二月出版。
《性理學大義》，唐文治著，《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之十三，民國二十五年五月出版。
《石遺室論文》，陳衍著，《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之十四，民國二十五年六月出版。
《宋詩選》，錢萼孫選，《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之十五，民國二十六年二月出版。
《說文解字講記》，馮振著，《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之十六，民國二十六年六月出版。
以今日眼光來看，均可說是國學名著，而以十六種著作作爲一個整套的系列，在整個民國時期都極其難得，其學術(shù)價值極其重要。
學校教學，當有教材。最上者以個人獨立著作爲教材，其次另外爲課程編定教材，其次集體合編教材。教材即著述、著述即教材，可謂教材與著作合一。譬如《十三經(jīng)提綱》是唐文治爲《十三經(jīng)讀本》所作的指南，置于《十三經(jīng)讀本》之首。其書分卷疏理各經(jīng)大義、授受源流，并指點文法，意在指導讀經(jīng)，啓發(fā)后學，免入歧途。至一九三五年，《十三經(jīng)提綱》單獨輯出，修訂重印，作爲《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第五種出版。民國時期的經(jīng)學著作，大多是具體講論某一經(jīng)，對經(jīng)學做整體通論得很少。與此書體例相仿的，還有衛(wèi)聚賢《十三經(jīng)概論》（一九三五年開明書店出版）和蔣伯潛《十三經(jīng)概論》（一九四四年世界書局出版）。后者不由大義申論，故其層次境界較之唐文治《十三經(jīng)提綱》，不可以道里計。
《私立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十五周紀念冊》記載《刊印本校叢書規(guī)程》，規(guī)程共計五項：
（一）本校叢書以在校及離校教授關(guān)于國學之專門著作，經(jīng)校長、教務主任及專任教授三人以上之審定者爲限。
（二）叢書式樣分線裝、洋裝二種，其大小標準由學校規(guī)定。
（三）叢書次第以出版先后爲序。
（四）刊印叢書籌款辦法分左列三項：
（甲）由本?；蚺c本校學生會共同籌款付印，第一次版權(quán)由著者贈與本校，但出版后得以百分之十爲酬，所酬之書或贈與他人，或自行發(fā)售，由著者自便。但發(fā)售價格不得比本校發(fā)售之價格減低。
（乙）由本?；蚺c本校學生會會同著者共同籌款付印，其印刷費本校與本校學生會占半數(shù)，著者占半數(shù)，所印之書發(fā)售后除將印刷費次第平分攤外，所有盈余概歸著者，作爲版權(quán)費，但不再以印書爲酬。
（丙）由著者自行籌款付印，版權(quán)全歸著者，但出版后須以印書百分之五贈與本校。此項贈書只可保存或轉(zhuǎn)贈，不得發(fā)售。
（五）叢書中各書價格由籌款付印者規(guī)定。
此外，有關(guān)信息多見于《無錫國學專修學校概況·大事記》和《國專月刊》『校聞』欄目。如《國專月刊》一九三五年九月十五日第二卷第一號『校聞』記載：『本校搜集教授著作，排印叢書……由無錫民生印書館印刷數(shù)百冊，專供本校同學參考。并聞開明書局已購得版權(quán)，積極排印，以應研究國學者之需求云。』（所說開明書局擬將正式出版的計劃，并未實現(xiàn)。）
上述十六種著述，本屬學校自印教材，前兩種版權(quán)頁并無年月，后者如《文史通義注》版權(quán)頁標明『此書專供本校學生參考之用，校外概不發(fā)售』，故而雖然歷時不久，但未經(jīng)出版機構(gòu)正式發(fā)行，公共圖書館未必正式購藏。但是，且不說其教材即著述、著述即教材的出版理念，確有優(yōu)長，即使就全套叢書的齊整與出版時間的集中而言，《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已不容輕忽視之。
唐文治是在新文化運動與抗戰(zhàn)的時代背景下創(chuàng)興國學的，其興學志向與辦學宗旨爲后人所不能企及。
一九二○年八月，交通部上海工業(yè)專門學校更名爲交通大學上海學校，此前不及一年，一九一九年十二月，唐文治辭去上海工業(yè)專門學校監(jiān)督之職，回無錫創(chuàng)辦了一所規(guī)模甚小的私人學?！獰o錫國學專修館。唐文治此舉的表面原因是由于『自上半年學潮后，學風愈覺不靖』，而內(nèi)在原因則是有感于『科學之進步尚不可知，而先淘汰本國之文化，深可痛也』。
無錫國?！秾W校組織大綱》自承責任云：『本校宗旨在研究本國歷史文化，明體達用，發(fā)揚光大，期于世界文化有所貢獻。』錢基博《唐文治先生創(chuàng)設國學專門學校之宗旨》闡發(fā)『國學』之意，嘗云：『「學」之爲言「覺」也，夫「國學」，所以牖啓國性之自覺……四千余年根深柢固之教化，乃不終歸于無效?！涣r征《三年來之中國文化教育》稱：『今之專以中國之學術(shù)文章教授來學者，只有無錫國學專門學院及上海正風文學院。……故在今日一切學校師長中，深知中國文化之重要，且息息以救國救民爲念者，殆無過于唐氏。』諸語皆由特殊的時代背景立論，可謂深切著明，語語沉重。
而這樣一所學校，其實僅僅爲『教育部立案』的『私立無錫國學專修學?！?。其辦學經(jīng)費，到民國二十五年，仍主要由校董私人出資，省款補助僅三千元。二十六年，財政部每月補助二千元，全年爲二萬四千元。三十三年的學生學費，每學期每名爲收米一石。
『九·一八』以后，唐文治著《國鑒》?！阂弧ざ拧灰院?，葉長青編《國魂集》?！稛o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的最后一種《說文解字講記》，出版于一九三七年六月一日，出版后僅一月，抗戰(zhàn)爆發(fā)，無錫國專南遷，《叢書》事業(yè)被迫中斷。此后十年，無錫國專輾轉(zhuǎn)于磨難之中，艱苦圖存，較之國立大學又不只困難倍蓰。由此而言，無錫國專諸學者，其宗旨，其著述，其精神方向，實堪稱之爲民族的脊梁。
無錫國專學校教授多爲埋首著述之輩，以歷史眼光來看，貢獻最大。陳衍除上述三種著述外，又有《遼詩紀事》《金詩紀事》《元詩紀事》《近代詩鈔》《石遺室詩話》《周禮疑義辨證》《考工記辨證》，及纂修《福建通志》等。唐文治著述除上述五種外，又有《十三經(jīng)讀本》《周易九卦大義》《洪范大義》《詩經(jīng)大義》《大學大義》《中庸大義》《國文經(jīng)緯貫通大義》等。陳鼎忠除《孟子概要》外，又有《周易概要》《六藝后論》《詩經(jīng)別論》《通史敘例》等。朱文熊除《莊子新義》外，又有詩文集若干卷。朱文熊早年讀《莊》二十余年，又教授《莊子》二十余年?！肚f子新義》成書于民國十六年，七年后出版，出版前半年朱文熊卒于中風。馮振除上述兩種著述外，又有《荀子講記》《韓非子論略及提要》《呂氏春秋高注訂補》《詩詞雜話》《七言律髓》《七言絶句作法舉隅》等。錢基博除上述兩種著述外，又有《經(jīng)學通志》《后東塾讀書記》《中國文學史》《現(xiàn)代中國文學史長編》《明代文學》《版本通義》《駢文通義》《韓愈志》《韓愈文讀》《周易解題及其讀法》《四書解題及其讀法》《老子道德經(jīng)解題及其讀法》《文史通義解題及其讀法》《古文辭類纂解題及其讀法》《讀莊子天下篇疏記》《近百年湖南學風》等。葉長青除《文史通義注》外，又有《鍾嶸詩品集釋》《文心雕龍雜記》《漢書藝文志問答》《版本學》《文字學名詞詮釋》《閩方言考》《閩方言續(xù)考》等。
無錫國專任教老師人才濟濟。諸人之外，如曹元弼、楊鐵夫、鮑鼎、陳柱、陳鐘凡、顧實、朱東潤、夏承燾等，重學識而不重資歷，故往往以著述樹立。錢基博與陳柱二家，學通四部，尤爲民國間鮮見人物。
無錫國專的出版物，僅期刊、文集，就編纂出版了《無錫國專季刊》《無錫國專年刊》《國學年刊》《中國學術(shù)研究季刊》《國專月刊》《國光季刊》《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刊》《國專校友會集刊》《無錫國學專修館文集初編》《無錫國學專修館文集二編》《無錫國學專修館講演集初編》《無錫國學專修館講演集二編》《無錫國專第十屆畢業(yè)刊》《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十五周紀念冊》等。
在無錫國專這一平臺上所積淀的學術(shù)總量，實以國學重鎮(zhèn)當之。
由無錫國專的學術(shù)貢獻，即揭示出一種文化常態(tài)。近代以來治學者常言『一代有一代之學術(shù)』。就學術(shù)與時代遞變而言，確實如此，但就每一時代當日狀況而言，其實并非凡進入一個新時代，便自然涌現(xiàn)出一派全新的學術(shù)。經(jīng)學從常，史學從變，天地之道亙古如斯，所變者情景而已，故變與常實爲一事之兩面。自古及今，每當新時代來臨，往往會同時出現(xiàn)兩個流層。一個流層在表面，帶著許多現(xiàn)實性與表演性，貌似主流地活躍著；另外一個流層潛在下面，清冷壓抑，不活躍，不顯達，卻是真正的主脈。
時過境遷，變者變而又變，常者一如其常。當日舞臺上所表演者，何莫不是顯赫于時，但時過境遷，熱鬧的東西未必能夠保值。而在民國間各大學各叢書中，《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十六種的學術(shù)價值經(jīng)久不衰，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愈加堅凝。
予觀葉長青《文史通義注·自敘》，一則曰『晚近世之弊多略經(jīng)誥，師范時著，近附遠疏，莫究本柢。以耳代目，囂然是非，訛勢所變，不知紀極』，一則曰『學風丕變，讀者徒餔糟粕，震其新奇，仰厥師心，粗知劣解，動輒武斷』，可見是治學知痛癢者。
葉長青在民國間，是一位才華出衆(zhòng)、著述豐富而又經(jīng)歷周折的學者。少年穎出，師從名家，弱冠著述，《閩方言考》《版本學》均開風氣之先，注釋《詩品》《文史通義》亦爲近代首例。最重要者，不追隨潮流，作一種進步而持重的學問，具有純粹而得家法的國學氣象。
唐文治刊刻《十三經(jīng)讀本》二十函一百二十冊，不廢古注，而重在宋元明清以降之新識，搜集善本，攫其微言，標其大義，撰爲提綱。其闡發(fā)經(jīng)學義理，認爲『先儒說經(jīng)首重「實事求是」四字。「實事」者，摒絶空虛之論也?！盖笫恰拐撸瞥T戶之見也』，爲一種古文家立場。其梳理經(jīng)學歷史，以二程、張子皆理學正宗，以朱子爲集諸儒之大成，陸象山直揭本心，王文成宏暢厥旨。其言曰：『綜覽歷史，理學盛則世道昌，理學衰則世道晦，毫發(fā)不爽』，又爲一種今文家主張。
古文家與今文家，同爲本國經(jīng)學傳統(tǒng)。古文言『實事求是』，今文言『微言大義』。治古文必遞進至于今文，治今文必以古文爲基、承古文而進，于求真中求大義。不當越乎考據(jù)訓詁，亦不當止于考據(jù)訓詁。古文今文，會通融貫，合而不離，乃成真學問。
昔年朱子當兩宋之時，致力于興起一種新儒學，融會漢宋，兼采今古，集注《四書》，使之成爲一代新經(jīng)。予讀唐文治《十三經(jīng)讀本》，頗覺可有充當《四書章句集注》之意。近人往往艷稱阮元校勘《十三經(jīng)》，不知阮校雖佳，然而可以當新經(jīng)者在此不在彼也。
學術(shù)與政治相移易。民國爲一大亂世，民國學術(shù)亂世之學也。民國學者否定清代政治，而肯定清代考據(jù)學，實爲一大吊詭。考據(jù)學有其所長，亦有其短。清代政治之所以盛，在于漢學盛、考據(jù)學盛；有清所以亡，亡在無宋學、無今文。邵懿辰、康有爲之今文經(jīng)學乃是僞今文，失其本真，適得其反。民國學者過于看重考據(jù)學，枉稱『整理國故』，故民國政治亦不能不一亂到底。
《清史稿》論戊戌國政，『內(nèi)爭不已，牽及外交，其后遂釀庚子排外之亂，終致危亡，此亦清代興衰一大關(guān)鍵也』。予謂近代危亡，皆以康氏僞今文經(jīng)學爲始階。
劉咸炘《左書·經(jīng)今文學論·序》云：『古文家之極若章太炎，今文家之極若廖季平，吾皆以爲太過?！?/span>
錢基博《今日國學之趨向與章太炎》云：『今日國學，可分爲清末考據(jù)余流一派，及浙東史學余緒一派，然多不能實事求是。辨今古文而能不讀《十三經(jīng)》，言史法史例而能不讀《廿四史》。而其以章太炎先生爲標榜者，其弊尤多在此?！?/span>
唐文治界定經(jīng)學，『如日月之麗天，江河之行地，萬古不磨』，用《易經(jīng)·離卦》之義，雖然未必出新，較之章太炎輩謂六經(jīng)爲『線裝書』，不知高明凡幾。
康有爲、章太炎治學之失尚且如此，『整理國故』以下之新派學者可以毋庸論。
予嘗私議，國學爲國家學術(shù)，國學爲開國、建國、立國、治國、保國之學術(shù)。凡爲一國，當有一國之學術(shù)；居于中國，尤當有中國之學術(shù)。在《無錫國學專修館學規(guī)》中，唐文治感喟道：『今人熱心愛國，而卒未得所以療國之方。』迄今百年，重溫『療國』之說，仍不免使人奮勵而自勉。
予在最近二十年間陸續(xù)搜集《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各種零本，且率同仁加以新式點校。但念前人治學，不僅其研究成果可以接受，而且其撰著痕跡也可以想象，匯集影印原版仍然是有益的。民國學術(shù)遺產(chǎn)不僅具有純學術(shù)的意義，而且也具有學術(shù)史的意義。目睹原書，紙張泛黃，如見故國喬木然，扉頁題簽，如見音容謦欬然。乃至其一種開本、版式，一種凡例、語詞，甚至包括鉛活字的錯訛誤植，也都可以表達出當日伏案的氣息。
《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以往鮮有學者列出全部排序及出版年月，其中若干種頗不易見。民國學者的著作，以時間言之爲最近，以版本言之則印數(shù)偏少且經(jīng)歷亂離，不少原書搜尋之難，其實更甚于明清古籍，這是民國版本的一個特點。譬如馮振《說文解字講記》，出版后甫一個月，即遭抗日戰(zhàn)爭全面爆發(fā)，學校緊急南遷，其書必定發(fā)行不廣。爲此，這套《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匯編影印本的出版，要特別感謝馮振先生哲嗣馮郅仲先生保存《說文解字講記》批校本，感謝鄧盼博士嘗費時仔細整理此本。采薇閣王強先生多年以來盡心學術(shù)出版事業(yè)，惠助爲多，在此并志感謝。
張京華
二○二二年于臺州學院
【總目錄】
第一冊
通鑒紀事本末書后?二冊?陳衍?著?民國間無錫國學專修學校排印本一
第二冊
禮記大義?一冊?唐文治?著?民國間無錫國學專修學校排印本一
孟子概要?一冊?陳鼎忠?著?民國二十三年無錫國學專修學校排印本二三五
史漢文學研究法?一冊?陳衍?著?民國二十三年無錫國學專修學校排印本三二五
第三冊
十三經(jīng)提綱?一冊?唐文治?著?民國二十三年無錫西溪唐宅排印本一
周易消息大義?一冊?唐文治?著?民國二十三年無錫西溪唐宅排印本一四三
第四冊
莊子新義?一冊?朱文熊?著?民國二十三年無錫國學專修學校排印本一
第五冊
老子通證?一冊?馮振?著?民國二十四年無錫山圍精舍排印本一
名家五種校讀記?一冊?錢基博?著?
民國二十四年無錫國學專修學校排印本一三七
文心雕龍校讀記?一冊?錢基博?著?
民國二十四年無錫國學專修學校排印本二四一
文史通義注（一）一冊?葉長青?注?
民國二十四年無錫國學專修學校排印本二九九
第六冊
文史通義注（二）一冊?葉長青?注?民國二十四年無錫國學專修學校排印本一
尚書大義?一冊?唐文治?著?民國二十五年無錫國學專修學校排印本二四五
第七冊
性理學大義?二卷?唐文治?著?民國二十五年無錫國學專修學校排印本一
石遺室論文?一冊?陳衍?著?民國二十五年無錫國學專修學校排印本三七九
第八冊
宋詩選?一冊?錢萼孫?選?民國二十六年無錫國學專修學校排印本一
說文解字講記?一冊?馮振?著?民國二十六年無錫國學專修學校排印本一九三
【推薦語】
1、無錫國學專修學校，簡稱無錫國專。原名無錫國學專修館，于1920年冬創(chuàng)建于江蘇無錫的惠山之麓，1928年改名無錫國學專門學院，1929年定名為無錫國學專修學校，我國著名教育學家唐文治任校長，是我國20世紀上半葉培養(yǎng)國學精英的搖籃。
2、《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是民國時期惟一整套而純粹的國學學術(shù)著作。無錫國專在辦學過程中，曾將教授的講義陸續(xù)出版，“專供本校學生參考之用，校外概不發(fā)售”。自一九三四年至一九三七年抗戰(zhàn)南遷，共計出版十六種。
3、《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以往鮮有學者列出全部排序及出版年月，其中若干種頗不易見。民國學者的著作，以時間言之為最近，以版本言之則印數(shù)偏少且經(jīng)歷亂離，不少原書搜尋之難，其實更甚于明清古籍，這是民國版本的一個特點。譬如馮振《說文解字講記》，出版后甫一個月，即遭抗日戰(zhàn)爭全面爆發(fā)，學校緊急南遷，其書必定發(fā)行不廣。因此，這套《無錫國學專修學校叢書》匯編影印本的出版極具價值。
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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