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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楊丁宇】從《乞禁商旅過外國狀》看北宋海外貿(mào)易法令問題及蘇軾的儒家情懷

        欄目:思想探索
        發(fā)布時間:2016-01-22 15:29:28
        標簽:

         

         

        從《乞禁商旅過外國狀》看北宋海外貿(mào)易法令問題及蘇軾的儒家情懷

        作者:楊丁宇

        來源:作者授權 儒家網(wǎng) 發(fā)布

        時間:孔子二五六六年歲次乙未臘月十三日癸卯

                   耶穌2016年1月22日

         


        《蘇軾文集》中《奏議》部分有一篇《乞禁商旅過外國狀》,這篇文章包涵了若干北宋各個時期海外貿(mào)易法令編敕,對研究蘇軾的思想和北宋海外貿(mào)易法令都具有重要意義。但之前的蘇軾研究中,多數(shù)是研究他的文學作品和他的文學思想,并只是將其作為一個文學家來看待,卻很少有人注意到這篇文章。對文章所反映的問題則關注更少,亦未能從中看出蘇軾奏議中的儒家情懷,以及當時海外貿(mào)易法令的問題。因此本文擬就該奏狀反映的問題進行探討。

         

        一、《乞禁商旅過外國狀》及海外貿(mào)易中暴露的商人違法交易和國家安全問題

         

        《蘇軾文集》卷31《奏議·乞禁商旅過外國狀》是一篇全面論述北宋海外貿(mào)易法令政策的文章,其中還有若干編敕,現(xiàn)在將這篇文章全文抄錄如下:

         

        “元祐五年八月十五日,龍圖閣學士左朝奉郎知杭州蘇軾狀奏。檢會杭州去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奏泉州百姓徐戩公案,為徐戩不合專擅為高麗國雕造經(jīng)板二千九百余片,公然載往彼國,卻受酬答銀三千兩,公私并不知覺,因此構(gòu)合密熟,遂專擅受載彼國僧壽介前來,以祭奠亡僧凈源為名,欲獻金塔,及欲住此尋師學法。顯是徐戩不畏公法,冒求厚利,以致招來本僧搔擾州郡。況高麗臣屬契丹,情偽難測,其徐戩公然交通,略無畏忌,乞法外重行,以警閩、浙之民,杜絕奸細。奉圣旨,徐戩特送千里外州、軍編管。
          至今年七月十七日,杭州市舶司準密州關報,據(jù)臨海軍狀申,準高麗國禮賓院牒,據(jù)泉州綱首徐成狀稱,有商客王應升等,冒請往高麗國公憑,卻發(fā)船入大遼國買賣,尋捉到王應升等二十人,及船中行貨,并是大遼國南挺銀絲錢物,并有過海祈平安將入大遼國愿子二道。本司看詳,顯見閩、浙商賈因往高麗,遂通契丹,歲久跡熟,必為莫大之患。方欲具事由聞奏,乞禁止。近又于今月初十日,據(jù)轉(zhuǎn)運司牒,準明州申報,高麗人使李資義等二百六十九人,相次到州,仍是客人李球于去年六月內(nèi),請杭州市舶司公憑往高麗國經(jīng)紀,因此與高麗國先帶到實封文字一角,及寄搭松子四十余布袋前來。本司看詳,顯是客人李球因往彼國交構(gòu)密熟,為之鄉(xiāng)導,以希厚利,正與去年所奏徐戩情理一同。
          見今兩浙、淮南,公私騷然,文符交錯,官吏疲于應答,須索假借,行市為之憂恐。而自明及潤七州,舊例約費二萬四千六百余貫,未論淮南、京東兩路及京師館待賜予之費,度不下十余萬貫。若以此錢賑濟浙西饑民,不知全活幾萬人矣。不惟公私勞費,深可痛惜,而交通契丹之患,其漸可憂。皆由閩、浙奸民,因緣商販,為國生事。除已具處置畫一利害聞奏外,勘會熙寧以前《編敕》,客旅商販,不得往高麗、新羅及登、萊州界,違者,并徒二年,船物皆沒入官。竊原祖宗立法之意,正為深防奸細因緣與契丹交通。自熙寧四年,發(fā)運使羅拯始遣人招來高麗,一生厲階,至今為梗?!段鯇幘庪贰罚陨愿母鼞c歷、嘉佑之法。至元豐八年九月十七日敕,惟禁往大遼及登、萊州,其余皆不禁,又許諸蕃愿附船入貢,或商販者聽?!对v編敕》亦只禁往新羅。所以奸民猾商,爭請公憑,往來如織,公然乘載外國人使,附搭入貢,搔擾所在。若不特降指揮,將前后條貫看詳,別加刪定,嚴立約束,則奸民猾商,往來無窮,必為意外之患。謹具前后條貫,畫一如左。
          一、《慶歷編敕》:“客旅于海路商販者,不得往高麗、新羅及登、萊州界。若往余州,并須于發(fā)地州、軍,先經(jīng)官司投狀,開坐所載行貨名件,欲往某州、軍出賣。許召本土有物力居民三名,結(jié)罪保明,委不夾帶違禁及堪造軍器物色,不至過越所禁地分。官司即為出給公憑。如有違條約及海船無公憑,許諸色人告捉,船物并沒官,仍估物價錢,支一半與告人充賞,犯人科違制之罪。”
          一、《嘉祐編敕》:“客旅于海道商販者,不得往高麗、新羅及至登、萊州界。若往余州,并須于發(fā)地州、軍,先經(jīng)官司投狀,開坐所載行貨名件,欲往某州、軍出賣。許召本土有物力居民三名結(jié)罪,保明委不夾帶違禁及堪造軍器物色,不至越過所禁地分。官司即為出給公憑。如有違條約及海船無公憑,許諸色人告捉,船物并沒官,仍估納物價錢,支一半與告人充賞,犯人以違制論?!?/p>

         

        一、《熙寧編敕》:“諸客旅于海道商販,于起發(fā)州投狀,開坐所載行貨名件,往某處出賣。召本土有物力戶三人結(jié)罪,保明委不夾帶禁物,亦不過越所禁地分。官司即為出給公憑。仍備錄船貨,先牒所往地頭,候到日點檢批鑿公憑訖,卻報元發(fā)牒州,即乘船。自海道入界河,及往北界高麗、新羅并登、萊界商販者,各徒二年。”

         

        一、元豐三年八月二十三日中書札子節(jié)文:“諸非廣州市船司,輒發(fā)過南蕃綱舶船,非明州市舶司,而發(fā)過日本、高麗者,以違制論,不以赦降去官原減。(其發(fā)高麗船,仍依別條。)”
          一、元豐八年九月十七日敕節(jié)文:“諸非杭、明、廣州而輒發(fā)海商舶船者,以違制論,不以去官赦降原減。諸商賈由海道販諸蕃,惟不得至大遼國及登、萊州。即諸蕃愿附船入貢或商販者。聽。”
          一、《元祐編敕》:“諸商賈許由海道往外蕃興販,并具人船物貨名數(shù)所詣去處,申所在州,仍召本土有物力戶三人,委保物貨內(nèi)不夾帶兵器,若違禁以堪造軍器物,并不越過所禁地分。州為驗實,牒送愿發(fā)舶州,置簿抄上,仍給公據(jù)。方聽候回日,許于合發(fā)舶州住舶,公據(jù)納市舶司。即不請公據(jù)而擅行,或乘船自海道入界河,及往新羅、登、萊州界者,徒二年,五百里編管。”
          右謹件如前??睍涸S八年九月十七日指揮,最為害事,將祖宗以來禁人往高麗、新羅條貫,一時削去,又許商賈得擅帶諸蕃附船入貢。因此,致前件商人徐戩、王應升、李球之流,得行其奸。今來不可不改。乞三省密院相度裁定,一依慶歷、嘉祐《編敕》施行。不惟免使高麗因緣猾商時來朝貢,搔擾中國,實免中國奸細,因往高麗,遂通契丹之患。謹錄奏聞,伏候敕旨?!盵1]

         

        這是一篇極其重要的反映當時海外貿(mào)易法令政策的文章,該文較長,需要分若干層次,對其中的編敕也需要仔細考訂。

         

        第一段,針對泉州商人徐戩與高麗“公然交通,略無畏忌”的犯法行為,蘇軾要求實行比較嚴厲的懲罰,以杜絕東南沿海奸細。但是從刑法處置上看,他也并沒有判處徐死刑,筆者認為,這樣的量刑尺度還是失之寬松,并不能起到杜絕此類犯罪的作用。

         

        第二段,是針對泉州綱首徐成的申訴狀反映商人王應升假借高麗公憑用船前往敵國(遼國)做買賣,被抓獲,查獲船上的貨物全部是遼國的貨物。與此同時,又發(fā)生了商人李球到高麗經(jīng)商后,為了牟利從高麗走私貨物的事件,所以作者希望借此制定相關的法令杜絕有關犯罪。

         

        第三段,系針對兩浙淮南地區(qū)經(jīng)濟亂象提出自己的解決方案,特別是針對福建、浙江的不法之徒依靠商販勾結(jié)契丹一事,提出:修訂熙寧以前《編敕》,禁止商販前往高麗、新羅和登州萊州界,否則舶貨沒收入官府,并判處有期徒刑二年,由此可見,北宋時期的海外貿(mào)易法令對犯人刑事處罰較輕,而民事處罰較重。之后,作者呼吁根據(jù)過去歷朝編敕,重新修訂相關的法令,加強對私通外人交易的處罰。

         

        以下各段分別論述各個時期的編敕,這些編敕是研究宋代海外貿(mào)易法令的重要資料。作者引用這些編敕,其目的是希望統(tǒng)治者重視這些編敕的作用,從而制定有利于海外貿(mào)易安全的措施。首先,上述《慶歷編敕》實際上就是規(guī)定出于國家經(jīng)濟安全考慮客商由海路經(jīng)商的話,不準前往高麗、新羅及登州、萊州邊界(因為很容易和遼國進行非法交易危害國家經(jīng)濟安全),如果要前往其他地區(qū),必須到出發(fā)的地方所在州(軍)的官府進行投狀然后由市舶司開出公憑,記錄貨物的名稱、件數(shù),以及出賣目的地,并找三個當?shù)厝讼卤WC書,在確保不得夾帶違禁物品和軍器,不得越過禁地后,官府即發(fā)放公憑。如果有違反相關法規(guī)或者海船沒有公憑,被人揭發(fā)抓獲后,所有船上貨物由官府沒收,并對貨物進行估價,然后將貨物價值的一半賞給告發(fā)者。有關這份編敕的內(nèi)容,可以在一些新發(fā)現(xiàn)的史料當中找到互證,比如在最新發(fā)現(xiàn)的史料《天圣令·關市令》宋7條可以找到互證,“(禁物)如不合將應禁之地,為人糾獲者,皆二分其物,一分賞糾人,一份入官。若官司于其部所捉獲者,不在賞限,其物沒官?!盵2]可以與慶歷編敕互證。當然,兩份材料中對禁物的處罰辦法略有不同。而日本古籍《朝野群載》記載了一張北宋崇寧四年(1105)由明州市舶司發(fā)給泉州商人李充去往日本渡海經(jīng)商的公憑,其中開篇云:“提舉兩浙市舶司:據(jù)泉州客人李充狀,今將自己船一壹只(筆者按:懷疑有衍字),請集水手,欲往日本國,轉(zhuǎn)買回貨,經(jīng)赴明州市舶物抽解,乞出給公驗前去者?!比缓笾v述自己船上人和貨物的情況:“自己船壹只,綱手李充,梢工林養(yǎng),雜事莊權,部領吳弟?!比缓笥謱⒌谝?、二、三甲上船員姓名共約60人記錄了下來。另外,該公憑還記載了貨物名稱,以及船上的器具情況,并稱:“刻本州物力戶鄭裕、鄭敦仁、陳佑三人委保,本州島令給杖一條,印一顆?!盵3]較《慶歷編敕》更加生動詳細的解釋了其中的有關規(guī)定。下文還將詳細論述。

         

        第二份《嘉祐編敕》和第三份《熙寧編敕》和前一份大致相似,也是規(guī)定海商禁止進入的地區(qū),并規(guī)定如果往其他州縣經(jīng)商,必須先到官府投狀并開出販賣貨物的證明,找三名有“物力”的居民擔保不夾帶違禁物品和兵器,這樣官府才可以發(fā)放公憑。如果違約或者海船沒有公憑被人告發(fā)查獲,船物全部由官府沒收,并估算貨物的價值,將其中一半賞給舉報人,犯人則要按違犯法令制度處理。如果擅自由海道進入界河及往北進入高麗、新羅和登、萊州界經(jīng)商,要判處兩年徒刑。將《關市令》宋7條令文和《乞禁商旅過外國狀》對照后發(fā)現(xiàn),其中的《慶歷編敕》和《嘉祐編敕》也有類似的內(nèi)容,“如有違條約及海船無公憑,許諸色人告捉,船物并沒官,仍估物價錢,支一半與告人充賞,犯人科違制之罪。”

         

        接下來這兩段當是引用了《元豐市舶條例》中的部分內(nèi)容:“諸非廣州市船司,輒發(fā)過南蕃綱舶船,非明州市舶司,而發(fā)過日本、高麗者,以違制論,不以赦降去官原減。(其發(fā)高麗船,仍依別條。)” “諸非杭、明、廣州而輒發(fā)海商舶船者,以違制論,不以去官赦降原減。諸商賈由海道販諸蕃,惟不得至大遼國及登、萊州。即諸蕃愿附船入貢或商販者,聽?!庇嘘P這一條例的其他內(nèi)容,又散見于《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宋會要輯稿》等書中,[4]特別是《宋會要輯稿》有大量記載,章深先生曾經(jīng)根據(jù)這些內(nèi)容,總結(jié)《元豐市舶條例》內(nèi)容如下:第一,除了廣州、明州和杭州以外,其他地方禁止放行外貿(mào)商船,第二,凡是前往南蕃地區(qū)的商船,一律在廣州市舶司放行,凡是前往高麗、日本的商船,一律在明州市舶司放行,不是廣州市舶司放行前往南蕃的商船或者不是明州市舶司放行的前往高麗、日本的商船,以違背皇帝敕令論罪,即使逢大赦或者官員離任也不能減輕刑罰,此即本奏狀中所述內(nèi)容。第三,外國商船返回時,必須到原來放行的市舶司進行納稅貿(mào)易。第四,“各市舶司負責管理各貿(mào)易區(qū)域內(nèi)的外國朝貢船舶、貢使及其活動,貢船、貢使也應在主管市舶司的設置地點登岸、離港”。第五,各國進貢的物品需就地變賣,不再送往京師。第六,兩廣沿海前往海南島的船舶必須向廣州市舶司領取出海憑證。第七,“違法撤職的官員,貶謫、管制和充軍的犯人,不得隨商船赴海外?!钡诎?,“市舶司最高長官改稱‘市舶提舉’,由本路轉(zhuǎn)運副使兼任,廣南東路經(jīng)略安撫使不再兼任市舶使?!盵5]其觀點基本可信。從以上可以看出,元豐市舶條例對商船的活動和貨物買賣,公憑蕃坊這些內(nèi)容,確實是有著比較嚴格的規(guī)定,但其比前幾份編敕在商人出海外經(jīng)商的物力擔保,以及不得夾帶禁物這些規(guī)定方面卻有所松動。元豐八年的條文比元豐三年的那一條在對商人海外貿(mào)易規(guī)定上更加松動,這也是勘會中詬病最大的地方。

         

        最后一份是《元祐編敕》,內(nèi)容與慶歷、嘉祐編敕類似。

         

        文章最后一段是勘會結(jié)果,“元豐八年九月十七日指揮,最為害事,將祖宗以來禁人往高麗、新羅條貫,一時削去,又許商賈得擅帶諸蕃附船入貢。因此,致前件商人徐戩、王應升、李球之流,得行其奸。今來不可不改。乞三省密院相度裁定,一依慶歷、嘉祐《編敕》施行。不惟免使高麗因緣猾商時來朝貢,搔擾中國,實免中國奸細,因往高麗,遂通契丹之患?!边@實際上反映了在王安石變法所倡導的“祖宗之法不足訓”的影響下,新黨根據(jù)自己的意愿修改相關的海外貿(mào)易法令,對本國商人和外國的勾結(jié)以及海外經(jīng)商攜帶蕃人乘船入貢的行為,其處罰力度實際上是大為放松,結(jié)果導致內(nèi)外勾結(jié)問題嚴重,經(jīng)濟安全受到影響。本篇是作者于元祐年間在杭州擔任知州時所作,時正值高太后和舊黨執(zhí)政時期,無論是作者還是當時的朝廷,都是站在舊黨的立場,因此其對新黨過去錯誤政策的修正是顯而易見的。

         

        文章中這幾份編敕包含的內(nèi)容是逐漸變化的,其中的變化體現(xiàn)在元豐市舶條例和元豐八年的敕令較慶歷、嘉祐編敕對犯人犯罪特別是對夾帶禁物前往海外等違法行為,以及前往遼國和高麗經(jīng)商的處罰規(guī)定有所松動,致使當時宋代海外貿(mào)易中時常出現(xiàn)的商人違法同敵國交易,危害國家安全問題。這種變化體現(xiàn)了海外貿(mào)易法令制定受到了黨派之爭的影響,新黨上臺后,制定的政策有利于商人前往高麗經(jīng)商,結(jié)果反而有不少商人借向高麗經(jīng)商之名,前往遼國,甚至與遼國進行私通。蘇軾正是針對這一問題,提出應恢復慶歷、嘉祐編敕,并以此制定新的海外貿(mào)易法令。

         

        二、《乞禁商旅過外國狀》與蘇軾的政治眼光及儒家情懷

         

        由上述的分析可以看出,蘇軾作為一個地方官,對國家的海防安全表現(xiàn)出了高度關注,并希望國家能夠制定相關法令政策,杜絕海商和敵國之間的勾結(jié),促進海外貿(mào)易經(jīng)濟正常發(fā)展。這是和北宋的外部環(huán)境相適應的。北宋時期,由于受到遼國的不斷侵擾,陸上貿(mào)易受到較大影響,一些沿海商人為了牟利,假借走海道到高麗經(jīng)商貿(mào)易之名去遼國經(jīng)商,此為蘇軾所察覺。在蘇軾等人的呼吁下,北宋在制定海外貿(mào)易法令時,將國家安全擺到了突出的位置,特別是對擅自到宋麗、宋遼之間的界河界海地區(qū)的貿(mào)易加大了處罰力度,對攜帶兵器、婦女進入高麗的現(xiàn)象采取了相對嚴格的民事處罰,對舉報者給予獎賞。

         

        蘇軾的這篇文章反映了他強烈的憂患意識,以及對國家命運的關注。他在元祐間擔任杭州知州,是他第二次來到杭州做官。然而,他雖然思想上夾雜了儒釋道三家,但作為地方官的他仍然是一個儒者。儒家思想在他的身上表現(xiàn)得非常濃厚。在杭州所作的大量的詩文以及他在杭州的政績,無不表明他受到儒家的影響依然是深遠的。僅以這篇《乞禁商旅過外國狀》來說,他首先是針對徐戩向高麗走私貨物一事,認為高麗與契丹交通,徐戩此舉是將貨物運往敵國,導致北宋的國家安全受損。這反映了他時刻維護北宋的國家利益,表達了一個儒家志士的憂國情懷。之后,他又列舉了種種北宋商人借前往高麗販賣貨物之名,私通遼國并向遼國走私貨物,并進一步指出長此下去,對國家經(jīng)濟會構(gòu)成威脅,此舉必為大患。所有的這一切表明蘇軾雖然身為地方官,卻依舊關注國家利益,與范仲淹“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思想表現(xiàn)出高度的一致,也正是儒家志士身在江湖心憂天下的表現(xiàn)。繼而,他指出:見今兩浙、淮南地區(qū)“公私騷然,文符交錯,官吏疲于應答,須索假借,”結(jié)果使得當?shù)匦惺懈械缴羁痰牟话病2⑾M玫胤胶统⒋罅康娜哔M賑濟浙西饑民,不知全活幾萬人矣。因為當時兩浙地區(qū)正鬧水災,死者甚眾。這又反映了蘇軾作為地方官的一種民本主義思想,與孟子“民為貴”思想正合。作者又針對兩浙、福建奸商私通遼國,進一步提出加強對違法者的懲處維護國家安全。這不僅是他的國家情懷的表現(xiàn),也體現(xiàn)了他的堅決維護國家安全的意識。此前,作者在另一篇《論高麗進奉狀》中也表現(xiàn)出這種國家憂患意識,這篇文章是他剛到杭州擔任知州時期所寫的,其中首先就高麗多次前來入貢導致朝廷接待貢使費用開支增加,勞民傷財,破壞民眾安居樂業(yè)的問題,[6]這也是他的憂國憂民情懷的一種體現(xiàn)。繼而他表現(xiàn)出對高麗使者私通契丹,以及福建海商種種里通外國的不法行為表現(xiàn)了嚴重的關切,并呼吁斷絕福建不法商販同高麗之間不正當?shù)慕煌?。所有的這一切,表現(xiàn)出他高度的國家安全意識和作為一個地方官強烈的社會責任感。儒家的民為貴,憂天下情懷在他的身上再次體現(xiàn)了出來。

         

        三、結(jié)論

         

        綜上所述,蘇軾在這篇奏議中表現(xiàn)了杰出的政治才能,也反映了儒家思想已經(jīng)在他身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所以蘇軾不僅是一位偉大的文學家,也是一位恪盡職守并且具有前瞻性的優(yōu)秀的朝廷命官和心系天下,憂國憂民的儒家志士。

         

        注釋:

         

        [1] 《乞禁商旅過外國狀》,孔繁禮點校:《蘇軾文集》卷31,北京:中華書局,第889-891頁。

         

        [2] 《天一閣藏明抄本天圣令校正》,北京:中華書局,2006年,這一條針對的是禁物出關(包括陸上關津、海關(市舶司))后相關的處罰措施。

         

        [3]見曹家齊:《宋代交通管理制度研究》,開封:河南大學出版社,2002年,第252-255頁,以下本文所引公憑內(nèi)容,均轉(zhuǎn)于此,不再一一注明。

         

        [4] 章深:《北宋“元豐市舶條”試析——兼論中國古代的商品經(jīng)濟》,《廣東社會科學》1995年第5期,第100頁。

         

        [5] 同上,第98-100頁。

         

        [6] 《蘇軾文集》卷30《奏議·論高麗進奉狀》,孔凡禮點校,北京:中華書局,第847-848頁。

         

        責任編輯: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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