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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楊虎】解《左傳》《國語》易筮之“八”

        欄目:學(xué)術(shù)研究
        發(fā)布時間:2019-05-30 22:51:13
        標(biāo)簽:《左傳》、國語


        解《左傳》《國語》易筮之“八”

        作者:楊虎

        來源: 《孔子研究》2018年第5期

        時間:孔子二五七零年歲次己亥四月廿五日丙寅

          耶穌2019年5月29日

         


        作者簡介:楊虎,男,1989年生,河南周口人,華僑大學(xué)哲學(xué)與社會發(fā)展學(xué)院講師,主要從事儒家哲學(xué)研究。福建 廈門 361021

         

        內(nèi)容提要:《左傳》《國語》所載三則言“八”的易筮例是“遇艮之八”“得貞屯、悔豫,皆八也”和“得泰之八”。“八”為筮數(shù),三則易筮例均屬于多爻變動而其不動之爻皆陰的情況,所以自其不動者言之,故言“八”;同時,因為至少有一陰爻不動,所以其動爻之?dāng)?shù)區(qū)間為2-5個爻位。按此,“得泰之八”就有一陰不動、二陰不動、三陰不動共三類七種可能的情況。

         

        關(guān)鍵詞:《左傳》/《國語》/易筮/遇艮之八/貞屯悔豫皆八/得泰之八

         

        《左傳》《國語》記載的易筮例,其中有三則言“八”者較難分解,它們是《左傳·襄公九年》記載的“遇艮之八”、《國語·晉語四》“得貞屯、悔豫,皆八也”以及“得泰之八”。由于“八”的突兀,歷來注解甚異。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礎(chǔ)上,對此提出一種新的解釋。前人的研究爭論焦點其實在于兩個方面:一是“八”是否為筮數(shù),二是言“八”易例是否屬于《周易》系統(tǒng)。為此,我們首先討論這兩個前提性問題。

         

        一、兩項前提的討論

         

        其一,關(guān)于“八”是否為筮數(shù)的問題。

         

        觀歷來注解,從《左傳》杜預(yù)注、《國語》韋昭注至今,認(rèn)為“八”是筮數(shù)的學(xué)者居多。在此前提下,由于對其筮法無有定論,故眾解各異而終覺有疑。有鑒于此,有的學(xué)者如廖名春先生、俞志慧先生等人另辟蹊徑,認(rèn)為“八”不是筮數(shù)。但俞文僅解“得貞屯、悔豫,皆八也”一則,其解釋不能同時適用于“遇艮之八”和“得泰之八”,對此也只能含糊地說“二者不宜與貞屯悔豫皆八混為一談”①。廖名春先生認(rèn)為應(yīng)當(dāng)“跳出以‘八’為筮數(shù)的怪圈”②,并分別對三則筮例作出了相應(yīng)的解釋。在筆者看來,“八”是筮數(shù),其理據(jù)如下:

         

        首先,其中兩則的表達(dá)形式與表示變卦的基本形式“某卦之某卦”相近。且舉“遇艮之八”為例,上文言“始往而筮之”遇到“艮之八”,筮史說這是“艮之隨”。按照《左傳》的易筮體例,凡言“某卦之某卦”者,要么表示某卦的某爻,要么表示某卦變?yōu)榱硪回浴s呤返恼f法也證明了這一點。正如清代易學(xué)家李道平所說:“觀穆姜遇‘艮之八’,向非史出一言以斷曰‘是謂艮之隨’,則五爻變而一爻不變,千古莫能明其義。”③在體例上,“艮之八”雖然不是“某卦之某卦”的直接形式,但卻以一種相近的形式表達(dá)了同樣的意思。觀其下文對隨卦的解釋,這里的“之”應(yīng)該是表示變卦,因而這里的“八”是筮數(shù)的可能性較大。

         

        其次,果若不是筮數(shù),則“八”(“皆八”“之八”)就顯為贅言了。即便說“艮之八”如斯,那么另外兩處難道也恰恰多“八”嗎?“貞屯、悔豫”,按照春秋易筮的一般體例其實就是“屯之豫”,這里涉及卦變自不必說。至于“得泰之八”,下文雖然沒有另作解釋,但也應(yīng)涉及卦變,否則何不徑言“得泰”,如《左傳·成公十六年》晉筮擊楚所云“其卦遇復(fù)”、《昭公七年》孔筮立元云“遇屯”,二卦皆無動爻,故徑言本卦,而無“之×”的字樣。所以,這三則筮例應(yīng)都有變爻。而如果說某一處“八”不是筮數(shù),那么只能說三處所言的“八”都不是筮數(shù),若如此,則必為贅言。且看“泰之八”,廖名春先生認(rèn)為應(yīng)當(dāng)斷句為:“得泰,之八(別)曰:‘是謂天地配,享,小往大來’?!雹芤暋鞍恕睘椤皠e”,猶斷占也。果若如此,則毋需言“之八”,徑接“得泰”而斷(曰)即可。至于“得貞屯、悔豫,皆八也”,“八”若非筮數(shù),亦毋需言“皆八”,下文“筮史占之,皆曰:……”徑接即可。此三則筮例,若其一處言“八”而非筮者,或可訓(xùn)為它義如“斷占”等,然而若三處言“八”皆贅,則難以說通。很多學(xué)者有感于《左傳》《國語》筮例言“八”者僅三處從而認(rèn)為“無以會其同”⑤,這誠然有其道理,然就其上下文語勢而言,三則例證足矣。

         

        再次,出土文獻(xiàn)中筮數(shù)“八”側(cè)證了這一點。自張政烺先生在20世紀(jì)70年代末提出“數(shù)字卦”的問題以來,經(jīng)過三十多年的討論,尤其是最近整理出來的清華簡《筮法》⑥的面世,使得這一問題的研究推進(jìn)到了一個新的階段。在《筮法》中,常出現(xiàn)的筮數(shù)是八、五、九、四,其中筮數(shù)“八”代表陰爻⑦。加上在此之前的筮數(shù)易卦,說明“八”作為筮數(shù)出現(xiàn)并不足怪,可以證實《左傳》《國語》筮例所言“八”是筮數(shù)的合理性。

         

        要而言之,考慮到三則言“八”的筮例有其明確的筮占語境,結(jié)合上下文及其他筮例的體例,并佐之以先秦易卦筮數(shù)“八”的使用情況,能夠證實“八”作為筮數(shù)的可能性和合理性。

         

        其二,關(guān)于三則言“八”的筮例是否屬于《周易》系統(tǒng)的問題。

         

        筆者以為,三則筮例應(yīng)屬于《周易》系統(tǒng)。我們首當(dāng)從《周易》系統(tǒng)入手而非往“二《易》”或其他筮術(shù)系統(tǒng)一推了之。

         

        首先,最直接、最關(guān)鍵的理由是,這三則言“八”的筮例均涉及《周易》的繇辭,說明是《周易》筮占。誠然,歷來就有學(xué)者舉穆姜筮例,指出穆姜說“是于《周易》”說明上文不是用《周易》系統(tǒng)。這個論證是不能成立的。考察《左傳》《國語》筮例,明言用《周易》筮占的僅4則⑧,另有幾則引用《周易》以論事的例子也明言“是于《周易》”“其在《周易》”等,而其余超過半數(shù)的筮例均未明言用《周易》筮占但卻同樣用到了《周易》繇辭??梢姡餮杂谩吨芤住敷哒家约啊笆怯凇吨芤住贰薄笆窃凇吨芤住贰钡日f辭,僅是一些具體的表達(dá)方式,并不具有原則性。

         

        其次,關(guān)于“《周易》以九六占,《連山》《歸藏》以七八占”的說法也只是一種猜度。杜預(yù)在“遇艮之八”下提到:“二《易》皆以七八為占”,連一向維護(hù)杜預(yù)的孔穎達(dá)也不得不說:“二《易》并亡,不知實然以否。世有《歸藏易》者,偽妄之書,非殷《易》也。假令二《易》俱占七八,亦不知此筮為用《連山》、為用《歸藏》。所云‘遇艮之八’,不知意何所道;以為先代之《易》,其言亦無所據(jù)?!雹?993年出土的王家臺戰(zhàn)國秦簡《歸藏》雖然證實了輯本《歸藏》中的部分內(nèi)容是早已存在的⑩,但考慮到其卦名和今本《周易》一部分是完全相同的,這同時說明了它與《周易》的親緣性,戰(zhàn)國秦簡《歸藏》未必就是相傳的“殷之《歸藏》”。關(guān)于“傳世《歸藏》”,有的學(xué)者通過考證得出的結(jié)論是:“所謂的傳世《歸藏》,其實就是汲冢所出的類似‘清華簡《別卦》’、‘王家臺《易占》’以及‘北大簡《荊決》’、‘清華簡《筮法》’等易類文獻(xiàn)的匯編,它包含了一種在戰(zhàn)國時非常流行的筮占理論體系,但不一定與《周禮》所說的《歸藏》有實際聯(lián)系?!?11)有的學(xué)者得出的結(jié)論更加直接:“所謂的‘傳本《歸藏》’只是個虛構(gòu)的概念?!?12)據(jù)學(xué)者們考證,清華簡《筮法》與《歸藏》具有親緣關(guān)系(13)。關(guān)于《筮法》與《歸藏》以及《周易》系統(tǒng)的關(guān)系,學(xué)界也有充分的討論。大致說來,一種觀點認(rèn)為《筮法》與《歸藏》具有密切關(guān)系(如李學(xué)勤、林忠軍文);一種觀點認(rèn)為《筮法》是“三易”系統(tǒng)之外的筮占術(shù)(如王新春、程浩文)(14)??傮w來看,學(xué)者們更加傾向于認(rèn)為秦簡《筮法》《歸藏》等是不同于《周易》系統(tǒng)的,但其成書年代應(yīng)該晚于《周易》,學(xué)界一般認(rèn)為是戰(zhàn)國時代甚至戰(zhàn)國較晚期的作品(15)。

         

        回到春秋易筮的問題上來。既然并無決定性的理據(jù)說這三則言“八”的筮例屬于二《易》或別的筮術(shù)系統(tǒng),而且它們又明確地用到了《周易》繇辭,這是最為簡單卻不無說服力的理由。筆者認(rèn)同程二行等學(xué)者的觀點:“用《周易》占不用《周易》占,其區(qū)別并不在于揲蓍以得卦的筮法,而在于用不用《周易》的卦爻辭?!?16)在《周易》系統(tǒng)內(nèi)部,當(dāng)時可能存在著不同的揲蓍法(17)。

         

        如果我們?nèi)匀灰浴吨芤住废到y(tǒng)審視之,則三則筮例中至少有兩則無疑屬于多爻變的情況,而“得泰之八”一則,如前所論也應(yīng)當(dāng)屬于多爻變動的情況,若無動爻只需徑言“得泰”,若是一爻變只需徑言“得泰之某卦”即可。所以我們看到,因其多爻變動,無法僅以某爻占,考察三則筮例,皆是以本卦或之卦卦辭解占(18)。這里可以提出初步的看法:凡言“八”的筮例皆屬于多爻變動的情況,不僅可以排除無動爻的情況,也可以排除一爻變的情況。以下即就三則筮例更進(jìn)一步驗說之。

         

        二、“遇艮之八”解

         

        《左傳·襄公九年》記載:

         

        穆姜薨于東宮。始往而筮之,遇艮之八。史曰:“是謂艮之隨。隨,其出也。君必速出!”姜曰:“亡!是于《周易》曰:‘隨:元、亨、利、貞,無咎。’元,體之長也;亨,嘉之會也;利,義之和也;貞,事之干也?!兴牡抡撸S而無咎;我皆無之,豈隨也哉?我則取惡,能無咎乎?必死于此,弗得出矣!”

         

        這則筮例顯示,言“遇艮之八”存在著多爻變動的情況。當(dāng)然,這個判斷是基于“艮之八”是指“艮之隨”得出的。杜預(yù)《注》卻說:

         

        《周禮》:“大卜掌三《易》。”然則雜用《連山》《歸藏》《周易》。二《易》皆以七、八為占,故言“遇艮之八”。(19)

         

        震下兌上,隨。史疑古《易》遇八為不利,故更以《周易》占,變爻,得隨卦而論之。(20)

         

        杜預(yù)認(rèn)為這里的筮例記載了兩次分別用二《易》和《周易》進(jìn)行筮占的情況。這種說法是不能成立的。首先,關(guān)于此筮是否屬于《周易》系統(tǒng)的問題,前文已經(jīng)說明。其次,《左傳》易筮例,遇到再筮的情況是有明確記載的,例如《左傳·昭公七年》記載了孔成子筮立元的情況:

         

        孔成予以《周易》筮之,曰:“元尚享衛(wèi)國,主其社稷。”遇屯。又曰:“余尚立縶,尚克嘉之?!庇鐾椭?。(21)

         

        觀其上下文,這里的“又曰”是關(guān)鍵,說明要再筮一番。先筮立元“遇屯”,再筮立縶“遇屯之比”,言“又曰:……”,這是再筮的命辭。觀穆姜筮往東宮的上下文并無再筮的意味,所以筮史徑言“是謂艮之隨”。再者,穆姜和筮史,其解釋向度雖然不同,但均是用隨卦言之,說明二人都承認(rèn)“艮之八”“是謂艮之隨”的說法。誠如廖名春先生所說:“‘是謂艮之隨’之‘是’即‘此’,指代上文‘艮之八’。”(22)“艮之八”顯示的結(jié)果就是“艮之隨”。本例中穆姜和筮史的解釋均沒有涉及艮卦和隨卦的爻辭,正如前文所說,既然遇到多爻變的情況,則爻無定爻,故不能僅從某一爻爻辭占(23)。

         

        在確定了“遇艮之八”屬于多爻變動的前提下,既言“八”則其必有陰爻不變者,故多爻變的情況,也必須排除六爻全變的情況。這樣看來,排除了無動爻、一爻變、六爻全變?nèi)N情況,則筮占遇到“八”至少有一陰爻不變,同時其變爻數(shù)量區(qū)間為2-5個爻位。

         

        最困難的問題還是它的變卦之法。今人高亨先生總結(jié)的變卦法無疑是最具系統(tǒng)性和原則性的。按高亨先生的解釋,筮得純九、六或純七、八的遇卦,求得宜變之爻為九、六則變爻得之卦,宜變之爻為七、八則不變。但是,筮得雜以九、六、七、八的遇卦,其變卦法則復(fù)雜一些:以“天地之?dāng)?shù)”(55)減去卦之營數(shù)求得宜變之爻為七、八時,則需遇卦的九、六互變而得之卦。且看其論“艮之八”的變卦法:

         

        初、三、四、五、上爻皆變者也。當(dāng)其筮時,蓋得 《艮》卦,其營數(shù)為四十四(按:其營數(shù)從上至下依次是九、六、六、九、八、六——引者)。自五十五減去四十四,余十一。依法數(shù)之,至二爻而十一盡,故二爻為宜變之爻。而二爻為八,乃不變之爻,故曰“遇艮之八”。不得以《艮》之六二爻辭占之矣,遂變艮之九為六,六為九,則得 隨卦,故曰“是謂《艮》之《隨》”。引隨之卦辭曰“元亨,利貞,無咎”,是以“之卦”卦辭占之也。此《變卦法》中六之(2)之類也。(24)

         

        《變卦法》六之(2)類是指:一爻為七、八,其它五爻皆為九、六的情況,“如其五爻均非宜變之爻,則變五爻之‘九’為‘六’、‘六’為‘九’,而得‘之卦’”(25)。應(yīng)當(dāng)指出,三則言“八”的筮例,按照高亨先生給定的條件,皆能得到相應(yīng)的結(jié)果。有學(xué)者批評道:“以其法只能求得一個宜變之爻,而卦中其他九、六之爻皆為不宜變之爻,與高氏自己承認(rèn)之‘九為宜變之陽爻’、‘六為宜變之陰爻’之說,形成‘二律背反’,即陷入無法解決的矛盾境地。若以高氏所定之法數(shù)之,得出宜變之爻,而其爻適七或八,又屬不變之爻,不變而又宜變,此又一‘二律背反’也?!?26)需要說明一點,高亨先生的變卦法之所以優(yōu)先“求得一個宜變之爻”,是不難理解的,因為有專變之爻易于斷占。還曾有學(xué)者雖然提出了一些獨到的見解,但并不具有原則性,例如程迥說:

         

        遇艮之八史曰是謂艮之隨,蓋五爻皆變,唯八二不變也,劉禹錫謂“變者五,定者一,宜從少占”是也。然謂八非變爻,不曰有所之,史謂艮之隨,為茍悅于姜者,非也。蓋他爻變,故之隨,惟之隨,然后見八二之不變也。(27)

         

        程迥的“八二不變”之說有限“八”于“二”之嫌。有人便從“八二”說進(jìn)行引申:“見程氏之說,過去稱不變之爻有‘八二’之說,而此處之八,正指卦占中不變之陰爻?!?28)此說不夠確切,因為《左傳》《國語》其他筮例中也有“卦占中不變之陰爻”,何不亦言“某卦之八”?又“貞屯悔豫皆八”為三爻不變、三爻變者,知“八”并非特指某爻。有的學(xué)者不從卦變的角度而是從爻位的角度來解:“艮之八實艮之第二爻耳?!?29)但是,筮史和穆姜皆從隨卦論,或是卦變;況且這也不能解釋“得貞屯、悔豫,皆八也”一則。

         

        我們說這三則言“八”的筮例應(yīng)都存在多爻變動的情況,在這一點上,清儒李光地的說法不無見地:“蓋三占者,雖變數(shù)不同,然皆無專動之爻?!?30)惠棟引京房之論,并說:“穆姜筮往東宮遇‘艮之隨’則云‘艮之八’,是亂動不變”(31),也是強(qiáng)調(diào)它與一爻變相區(qū)別的情況。但對于為何以“八”言之,筆者不能同意他們的解釋,詳論于后。

         

        這里可以得出進(jìn)一步的結(jié)論:言“八”的筮例顯示存在多爻變動的情況,沒有專變之爻,但至少有一陰爻不變,其變爻之?dāng)?shù)區(qū)間為2-5個爻位。以下于“貞屯、悔豫,皆八也”一則作進(jìn)一步論說。

         

        三、解“得貞屯、悔豫,皆八也”

         

        《國語·晉語四》記載:

         

        公子親筮之,曰:“尚有晉國?!钡秘懲?、悔豫,皆八也。筮史占之,皆曰:“不吉。閉而不通,爻無為也?!彼究占咀釉唬骸凹?。是在《周易》,皆‘利建侯’?!姸?,文也。文武具,厚之至也,故曰‘屯’。其繇曰:‘元亨利貞,勿用有攸往,利建侯?!髡鹄?,長也,故曰‘元’。眾而順,嘉也,故曰‘亨’。內(nèi)有震雷,故曰‘利貞’。車上水下,必伯。小事不濟(jì),壅也,故曰‘勿用有攸往’。一夫之行也,眾順而有武威,故曰‘利建侯’。坤,母也。震,長男也。母老子強(qiáng),故曰‘豫’。其繇曰:‘利建侯行師?!訕?、出威之謂也。是二者,得國之卦也?!?/span>

         

        關(guān)于這則筮例,首先要明確一點,就是盡管它的形式比較特殊,但仍然是一次筮占的結(jié)果。很多學(xué)者認(rèn)為這里是兩次筮占的結(jié)果,例如朱子說:“據(jù)本文語勢,似是連得兩卦,而皆不值老陽老陰之爻,故結(jié)之曰‘皆八也’?!?32)有的學(xué)者口氣更加堅定:“其曰‘貞屯悔豫皆八’者……‘貞屯悔豫’其為再筮得兩卦,而非遇屯之豫明矣?!?33)但這種說法是有問題的。不惟如前文所說,若遇到再筮的情況有明確記載,今觀上下文并無再筮的意味;而且即便如朱子等人說為再筮,然而如朱子自己所疑慮的:“兩卦之中亦有陽爻,又不為遍言‘皆八’。”(34)更何況,既言“貞悔”則非指前后筮得兩卦,誠如劉大鈞先生所說:“通觀古人注釋,從未見有人解初筮之卦為‘貞’,再筮之卦為‘悔’者。”(35)此處言“貞悔”者當(dāng)指遇卦和之卦,而韋昭《注》則把“貞悔”解釋為內(nèi)卦、外卦:

         

        內(nèi)曰貞,外曰悔。震下坎上,屯。坤下震上,豫。得此兩卦,震在屯爲(wèi)貞,在豫爲(wèi)悔。八,謂震兩陰爻,在貞在悔皆不動,故曰“皆八”,謂爻無為也。(《國語·晉語四》)

         

        以《連山》《歸藏》占此兩卦,皆言不吉。(《國語·晉語四》)

         

        韋昭的說法是不能成立的。關(guān)于它從二《易》占還是從《周易》系統(tǒng)的問題前文已經(jīng)辨明,而“貞悔”之說,當(dāng)然可以指內(nèi)卦、外卦而言,但于此例中表示遇卦和之卦,“貞屯、悔豫”其實就是“遇屯之豫”。又且,按韋昭《注》,震兩陰爻在屯卦和豫卦皆不變是謂“皆八”。他所說的“兩陰爻”不外乎可以作兩種理解,要么是指屯卦六二爻、六三爻和豫卦六二爻、六三爻,要么是指屯卦內(nèi)卦(震卦)的六二爻、六三爻和豫卦外卦(震卦)的六五爻和上六爻。若是前者,則如劉大鈞先生所批評的:“《屯》 卦的上六爻,其筮數(shù)也是八而未變,若按此解,何以獨指六二、六三兩爻,而不及上六爻呢?”⑥若是后者,震卦兩陰爻在屯卦確實不變,但在豫卦只上六爻不變,而六五爻正是從屯卦的九五爻變來的,明白的有一陰爻動,此參尚秉和先生所說:“震在屯兩陰爻未動,若在豫只上六未動耳?!^下云是在《周易》,則所謂‘皆八也’用二易知也?!?37)其論韋《注》誤則是,說用二《易》就有一推了之之嫌了。

         

        以《周易》變卦求之,說之詳者自然莫如高亨先生的《變卦法》,其論“得貞屯、悔豫,皆八也”云:“初、四、五爻皆變者也。當(dāng)其筮時,蓋得 《屯》卦。其營數(shù)為四十八(按:其營數(shù)從上至下依次為:八、九、六、八、八……九——引者)。自五十五減去四十八余七。依法數(shù)之,至上爻而七盡,故為上爻為宜變之爻。而上爻為‘八’,乃不變之爻,是得《屯》之八也。不得以《屯》之上六爻辭占之矣,遂變《屯》之九為六,六為九,則得 《豫》卦。《屯》卦上爻之八,亦即《豫》卦上爻之八,故曰‘貞《屯》悔《豫》,皆八也’。貞者,‘本卦’;悔者,‘之卦’也;故以《屯》《豫》兩卦卦辭占之。此《變卦法》中四之(2)類也?!?38)《變卦法》四之(2)是指三爻為九六且均非宜變之爻的情況下,九六互變而成之卦。姑且不論前文已說的其《變卦法》之方法論限制,就此例而言,其解“皆八”為屯卦和豫卦的上爻營數(shù)皆為八,然而屯卦和豫卦的二爻、三爻亦皆為八,何以但指上爻為八?此與韋昭注例同。

         

        如若按照春秋易筮的一般體例,“貞屯、悔豫”就是“屯之豫”,所以很多學(xué)者均提出何以不徑言“屯之豫”或“屯之八,是謂屯之豫”而別為言“貞屯、悔豫,皆八也”的問題。其實這個問題的提出有一個前提,就是認(rèn)為“之八”和“皆八”是不同的。歷來學(xué)者多有感于“‘皆’字殊難解”(尚秉和語)?!鞍恕敝覆蛔冋哐?,那么“皆”是指什么呢?

         

        關(guān)于這一點,宋代易學(xué)家趙汝楳解釋如下:

         

        《左傳》《國語》載筮得“八”者三,艮泰得八可以意推,唯“貞屯悔豫皆八”難曉……二書所載三爻變而稱八者,雖止此,然有五爻變而稱八者,亦可例考穆姜遇艮之八凡五爻變,三上以九變,初四五以六變,第二爻不變,此爻在艮為八,在隨亦八,正與“貞屯悔豫”之占同,乃不云“貞艮悔隨皆八”,而云“艮之八”何邪?蓋凡稱八者,皆主不變爻為言,此有兩說:其一則七八不變,今有八無七,謂不變者皆八而非七也;其二則“艮之八”,一爻不變,在下卦之二,“泰之八”一爻不變在上卦之五,故但稱之八,此占二、三、上不變,涉上下卦,下卦不變者八,上卦不變者亦八,謂上下卦之不變者皆八而非七以別于上卦得八而下卦否或下卦得八而上卦否者,使他占得八而涉上下卦則亦云“皆八”矣,“貞屯悔豫”句絕,“皆八”自為一句。(39)

         

        趙氏的說法甚是詳細(xì)也很獨到。按此,則言“之八”者為不變之爻只在上卦或只在下卦,而言“皆八”者為不變者上下卦中皆有之。因為“八”所代表的不變之爻,在“艮”之八是在內(nèi)卦,而“泰之八”它的不變之爻如我們下文將看到的是在外卦,所以說“之八”它的不變爻是在內(nèi)卦或外卦一處,而“皆八”不變爻六二、六三、上六涉內(nèi)外卦而言。就三則筮例而言,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自洽的解釋,但它在這樣一個前提下才能成立,即“皆八”和“之八”是不同的。

         

        事實上,“皆八”和“之八”并無實質(zhì)上的不同。這是因為,“艮之八”不變爻在內(nèi)卦,“泰之八”不變爻必在外卦,而“貞屯悔豫皆八”不變爻涉內(nèi)外卦,可見“八”所代表的不變爻在卦中任何位置皆可。這里的“皆八”其實可以作一個最為簡單的理解,就是屯卦的不變之爻都是陰爻?!柏懲?、悔豫”,屯卦六二、六三、上六爻不變,不變者皆陰,所以緊隨其后進(jìn)一步斷言它的不變爻皆陰。前文提到的俞志慧的說法認(rèn)為“皆八”是指本卦中宜變和不變之爻皆半。按俞文自己所言,是承唐代學(xué)者畢中和“貞《屯》悔《豫》,變與定均也”之說。僅從此例來看,或可如此說,但不能同時適用于“遇艮之八”和“得泰之八”?!棒拗恕焙汀柏懲?、悔豫,皆八也”不過是具體言說方式的不同,并無實質(zhì)上的區(qū)別。

         

        趙氏的說法有兩點是可取的:其一,凡言“八”者,皆取不變爻言之。其原因在于,如前所論,因為存在多爻變的情況,沒有專動之爻,所以取不變者言之。其二,言“八”而非“七”者,不變之爻皆是陰爻。歷來就有學(xué)者對此表示疑問,然今觀兩例皆如此,“艮之八”不變爻皆陰,“貞屯悔豫”不變爻亦皆為陰,何得言七?

         

        由此,我們可以得出結(jié)論:首先,如前已論,言“八”的筮例顯示存在多爻變的情況,沒有專動之爻,但至少有一陰爻不變,其變爻之?dāng)?shù)區(qū)間為2-5個爻位。其次,言“八”是以不變者說之,其原因在于存在多爻變的情況,無專動之爻,而不變之爻皆陰,所以從不變者說為“八”。

         

        以下以之驗解“得泰之八”一則,而更進(jìn)一步申說之。

         

        四、試說“得泰之八”

         

        《國語·晉語四》記載:

         

        董因迎公于河。公問焉,曰:“吾其濟(jì)乎?”對曰:“……臣筮之,得泰之八。曰:‘是謂天地配亨,小往大來?!窦爸?,何不濟(jì)之有?且以辰出而以參入,皆晉祥也,而天之大紀(jì)也。濟(jì)且秉成,必霸諸侯。子孫賴之,君無懼矣?!?/span>

         

        此則筮例,首先應(yīng)當(dāng)明確的是存在多爻變動的情況。而先哲時賢多以為泰卦不動,例如韋昭《注》云:“遇泰無動爻,無為侯也。泰三至五震為侯。陰爻不動,其數(shù)皆八,故得泰之八,與‘貞屯、悔豫皆八’義同。”(《國語·晉語四》)尚秉和先生、高亨先生等人也將“泰之八”歸為“六爻不變者”。觀韋《注》,其意是謂泰卦無動爻,而陰爻不動者故稱“八”。李道平認(rèn)為:“此筮若如韋《注》,凡不動之卦有陰爻者,皆可名八。獨不思此卦陰陽爻皆有,何必言少陰八,而不言少陽七乎?”(40)若果如韋昭所說,泰卦無動爻,則李道平的批評是對的。但若撇開這一前提,就不能成立了,因為若是屬于多爻動的情況,按照前兩例,其不動者都是陰爻而沒有陽爻,這才稱“八”而非“七”。前面我們提到,李光地和惠棟關(guān)于為何只言“八”而未有言“七”者的解釋是有問題的,例如惠棟說:“春秋內(nèi)外兩傳從無遇某卦之七者,以七者筮之?dāng)?shù),卦之未成者也?!?41)此說并非決定的理據(jù),只可視為一種猜度。李光地的說法更加細(xì)致:

         

        《春秋》內(nèi)外傳……爻之有變者,專動則有占,雜動則無占,如是則傳記之文皆合,而學(xué)者之疑可釋矣。至內(nèi)外傳言得八者三:一曰《泰》之八,則不變者也;一曰貞《屯》悔《豫》皆八,則三爻變者也;一曰《艮》之八為《艮》之《隨》,則五爻變者也。諸儒以八為不動之爻,考之文意,似未符協(xié)。蓋三占者,雖變數(shù)不同,然皆無專動之爻,則其為用卦一也,卦以八成,故以八識卦,猶之爻以“九”、“六”成,則以“九”、“六”識爻云爾。(42)

         

        李光地“無專動之爻”說已為我們所取,但他說的言“八”的理由并不充分,他說“泰之八”沒有動爻也不對。在筆者看來,泰卦應(yīng)存在多爻動的情況。就此而言,筆者與先賢趙汝楳、李道平之意同。劉大鈞先生也認(rèn)為:“‘《泰》之八’當(dāng)有變爻。”(43)六爻皆不變者,《左傳》筮例中也有,如《左傳·僖公十五年》秦筮伐晉云“其卦遇蠱”、《左傳·成公十六年》晉筮擊楚云“其卦遇復(fù)”、《左傳·昭公七年》孔筮立元“遇屯”,此三則皆無動爻而且都有陰爻,故陰爻不動,若按韋昭注例,則何不亦言“之八”也?若按李光地釋例,也屬于“皆無專動之爻”,何不亦言“之八”也?這樣看來,“泰之八”應(yīng)當(dāng)有動爻,且存在多爻動的情況。若非如此,則只需徑言“得泰”或“得泰之某卦”即可,亦無需言“得泰之八”也。

         

        然而又有很多學(xué)者提出,觀下文引用泰卦卦辭知泰卦不變,這個說法也是不能成立的。考察春秋筮例,遇到卦變的情況,也有未引用“之卦”而僅以本卦解占的情況,如《左傳·莊公二十二年》“遇觀之否”未見言否卦卦辭或爻辭,《左傳·僖公十五年》“歸妹之睽”、《左傳·僖公二十五年》“遇大有之睽”、《左傳·襄公二十五年》“遇困之大過”、《左傳·昭公七年》“遇屯之比”等也都是這樣的情況,都用到了本卦卦辭或爻辭。順便指出,這也說明了春秋筮占的解釋學(xué)化、人謀化,相比于筮占,“人事”更為重要,觀穆姜筮往東宮、南蒯筮叛(《左傳·昭公十二年》)、晉筮嫁伯姬于秦(《左傳·僖公十五年》)等例可知??梢?,從“泰之八”例未見用到它卦卦辭或爻辭,并不足以說明泰卦無動爻。

         

        那么,接下來的問題是,考慮到“泰之八”和“艮之八”的體例相同,那么其不動爻、動爻情況必然相同嗎?

         

        首先,“艮之八”不動爻在六二,顯然“泰之八”不動爻必在四、五、六中無疑,這是不同的。正如以上所說,“八”并不局限于某一個爻位,在六爻任意位置皆可。

         

        其次,“艮之八”一陰不動、動爻五,“泰之八”是否也是一陰不動、動爻五呢?這種可能性當(dāng)然是有的。但是,由上第一條不同也可說明,“泰之八”和“艮之八”未必盡同;再進(jìn)一步說,由“貞屯、悔豫,皆八”可知,其不動爻不必為一陰,數(shù)陰不動的情況也是可能的。因此,雖然“泰之八”和“艮之八”的體例相同,但不必均是一陰不動其它爻皆動的情況。

         

        在此前提下,再來進(jìn)一步探討“泰之八”的動爻情況究竟是怎樣的。我們前面說,凡言“八”其動爻之?dāng)?shù)區(qū)間為2-5個爻位,而不動爻為陰爻,故稱“八”。今遍考《左傳》《國語》所載筮例,除了這三則言“八”者之外,并未有多爻動但不動之爻皆陰的情況,所以并未見到它筮言“八”者恐非偶然。

         

        按此,則泰之八至少有一陰爻不動,且不動者皆陰。那么,這就有七種可能的情況:一陰不動,其他皆動有三種情況;兩陰不動,其他皆動有三種情況;三陰不動,其他皆動只有一種情況。一陰不動的情況可能是:六四不動,則“泰之八”是為“泰之觀”;六五不動,則為“泰之晉”;上六不動,則為“泰之萃”。二陰不動的情況可能是:六四、六五不動,是為“泰之剝”;六四、上六不動,是為“泰之比”;六五、上六不動,則為“泰之豫”。三陰不動則為“泰之坤”。列簡表如下:

         

        “得泰之八”由于并無另斷,故不知其確切的動爻情況,但應(yīng)超不出上表所列者。言其一陰不動五爻動者有之,如趙汝楳說為六五不動,按此則是“泰之晉”,這自然是一種可能情況,但這同時也有六四不動得“泰之萃”以及上六不動得“泰之觀”的可能,緣何就說一定是六五不動?近來也有學(xué)者說:“‘艮之八’和‘泰之八’則是五爻變,僅一陰爻不變的筮例?!?44)其文未說明緣由及其可能的動爻情況,不知是否為承趙氏之說。言其二陰不動四爻動者,則未見有之。言其三陰不動三爻動者,如李道平說:“此當(dāng)是《泰》之《坤》。……今據(jù)彖辭觀之,知此筮用八,決為《泰》之《坤》。惟《泰》之《坤》,則是三陰不動,故曰‘《泰》之八’。一陰不動,‘貞《屯》悔《豫》皆八’,三陰不動,其義一也。且三爻動,占兩卦之卦彖辭,仍以不動者為主。故占者,止援《泰》彖義”(45)。三陰不動當(dāng)然也是一種可能。但是,遇到多爻動的情況,其占無定法,穆姜筮往東宮、重耳筮有國例皆是也。

         

        由于下文并無另斷,這“泰之八”究竟是何不得麗知,但必為上表所列之一。順便說明,按此推衍,則《國語·周語》所載晉筮成公之歸“遇乾之否”為三陽不動、三陰動,不動者皆陽,所以也應(yīng)斷為“乾之七”。筆者以為這是容易理解的,正如同“得泰之八”后并無另斷為“得泰之某卦”,“遇乾之否”前也無先斷“遇乾之七”語者。至如穆姜筮而筮史斷其詳,今兩處未見斷其詳不足為怪。

         

        總之,《左傳》《國語》所載三則言“八”的易筮例均屬于多爻變動而其不動之爻皆陰的情況,所以自其不動者言之,故言“八”;同時,因為至少有一陰爻不動,所以其動爻之?dāng)?shù)區(qū)間為2-5個爻位。按此,“得泰之八”就有一陰不動、二陰不動、三陰不動三類七種可能的動爻情況(46)。

         

        注釋:

         

        ①俞志慧:《〈國語·晉語四〉“貞屯悔豫皆八”為宜變之爻與不變之爻皆半說》,載《中國哲學(xué)史》2007年第4期。

         

        ②廖名春:《〈左傳〉〈國語〉易筮言“八”解》,方銘主編:《〈春秋〉三傳與經(jīng)學(xué)文化》,長春,長春出版社,2009年版,第13頁。

         

        ③[清]李道平:《易筮遺占》,《周易集解纂疏》,北京,中華書局,1994年版,第756頁。

         

        ④廖名春:《〈左傳〉〈國語〉易筮言“八”解》,方銘主編:《〈春秋〉三傳與經(jīng)學(xué)文化》,第13頁。

         

        ⑤尚秉和:《〈左傳〉〈國語〉易象釋》,《周易尚氏學(xué)》,北京,中華書局,1979年版,第353頁。

         

        ⑥李學(xué)勤主編:《清華大學(xué)藏戰(zhàn)國竹簡》(肆),上海,中西書局出版社,2013年版。

         

        ⑦李學(xué)勤:《清華簡〈筮法〉與數(shù)字卦問題》,載《文物》2013年第8期。

         

        ⑧它們是:《左傳·莊公二十二年》所載陳侯使周史以《周易》筮,《左傳·昭公五年》所載莊叔以《周易》筮穆子之生,《左傳·昭公七年》所載孔成子以《周易》筮立元,《左傳·哀公九年》所載陽虎以《周易》筮救鄭。

         

        ⑨《春秋左傳正義》,影印十三經(jīng)注疏本,北京,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1942頁。

         

        ⑩最流行的輯本《歸藏》是馬國翰《玉函山房輯佚書》中輯錄的,參見[清]馬國翰《玉函山房輯佚書》經(jīng)編易類《歸藏》,揚州,廣陵書社,2005年版。

         

        (11)程浩:《輯本〈歸藏〉源流蠡測》,載《周易研究》2015年第2期。

         

        (12)汪顯超:《王家臺易簡〈歸藏〉是個錯誤結(jié)論——兼論正確識別先秦筮占資料的方法》,張新民主編:《陽明學(xué)刊》第6輯,成都,巴蜀書社,2012年版,第495頁。

         

        (13)李學(xué)勤:《〈歸藏〉與清華簡〈筮法〉、〈別卦〉》,載《吉林大學(xué)社會科學(xué)學(xué)報》2014年第1期;林忠軍:《清華簡〈筮法〉筮占法探微》,載《周易研究》2014年第2期。

         

        (14)李學(xué)勤:《〈歸藏〉與清華簡〈筮法〉〈別卦〉》,載《吉林大學(xué)社會科學(xué)學(xué)報》2014年第1期;林忠軍:《清華簡〈筮法〉筮占法探微》,載《周易研究》2014年第2期;王新春:《清華簡〈筮法〉的學(xué)術(shù)史意義》,載《周易研究》2014年第6期;廖名春:《清華簡〈筮法〉與〈說卦傳〉》,載《文物》2013年第8期;劉大鈞:《讀清華簡〈筮法〉》,載《周易研究》2015年第2期;程浩:《清華簡〈筮法〉與周代占筮系統(tǒng)》,載《周易研究》2013年第6期。

         

        (15)李零:《中國方術(shù)考》,北京,東方出版社,2001年版,第259頁;劉大鈞:《讀清華簡〈筮法〉》,載《周易研究》2015年第2期;廖名春:《清華簡〈筮法〉與〈說卦傳〉》,載《文物》2013年第8期。

         

        (16)程二行、彭公璞:《〈歸藏〉非殷人之易考》,載《中國哲學(xué)史》2004年第2期。

         

        (17)李學(xué)勤:《周易經(jīng)傳溯源》,長春,長春出版社,1992年版,第172頁。

         

        (18)“貞屯、悔豫,皆八也”一則,韋昭《注》謂用屯卦初九爻辭,然而屯卦卦辭自有“利建侯”語,觀其下文言“皆曰”,接下來又明確提到屯卦的完整卦辭,是用兩卦卦辭無疑。

         

        (19)(20)(21)《春秋左傳正義》,第1942,1942,2051頁。

         

        (22)廖名春:《〈左傳〉〈國語〉易筮言“八”解》,方銘主編:《〈春秋〉三傳與經(jīng)學(xué)文化》,第7頁。

         

        (23)《左傳》《國語》的易筮例,除了這三則言“八”者外,排除引用《周易》以論事者,僅有《國語·周語》記載的晉筮成公之歸“遇乾之否”一則屬于多爻變的情況,于相應(yīng)卦辭、爻辭均未提及。

         

        (24)(25)高亨:《周易筮法新考》,《周易古經(jīng)今注》,北京,中華書局,1984年版,第157-158,149頁。

         

        (26)章秋農(nóng):《周易占筮學(xué)——讀筮占技術(shù)研究》,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203頁。

         

        (27)[宋]程迥:《周易古占法》,《周易古占法·章句外編》,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12冊,臺北,商務(wù)印書館,1986年版,第603頁。

         

        (28)韓慧英:《〈左傳〉〈國語〉筮數(shù)“八”之初探》,載《周易研究》2002年第5期。

         

        (29)[清]毛奇齡:《春秋占筮書》,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41冊,臺北,商務(wù)印書館,1986年版,第534頁。

         

        (30)[清]李光地撰,劉大鈞整理:《周易折中》,成都,巴蜀書社,2008年版,第543頁。

         

        (31)[清]惠棟:《易例》,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52冊,臺北,商務(wù)印書館,1986年版,第381頁。

         

        (32)(34)朱熹:《答程可久》,《晦庵集》卷三十七,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1144冊,臺北,商務(wù)印書館,1986年版,第56頁。

         

        (33)[清]王鳴盛:《蛾術(shù)編》,續(xù)修四庫全書第1151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版,第13-14頁。

         

        (35)(36)劉大鈞:《周易概論》,成都,巴蜀書社,2007年版,第83頁。

         

        (37)尚秉和:《〈左傳〉〈國語〉易象釋》,《周易尚氏學(xué)》,第353頁。

         

        (38)高亨:《周易筮法新考》,《周易古經(jīng)今注》,第156頁。

         

        (39)[宋]趙汝楳:《筮宗》,《周易輯聞》,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19冊,臺北,商務(wù)印書館,1986年版,第345-346頁。

         

        (40)[清]李道平:《易筮遺占》,《周易集解纂疏》,第756頁。

         

        (41)[清]惠棟:《易例》,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52冊,第410頁。

         

        (42)(43)[清]李光地撰,劉大鈞整理:《周易折中》,第543,88頁。

         

        (44)王化平:《“艮之八”“泰之八”和“貞屯悔豫”新解》,載《學(xué)行堂文史集刊》2012年第1期。

         

        (45)[清]李道平:《易筮遺占》,《周易集解纂疏》,第756頁。

         

        (46)三則易筮例皆從不動者言之,就自然引出了如下的問題:“《周易》筮數(shù)中‘九’‘六’變,‘七’‘八’不變的原則,是否是春秋時代人們以《周易》占筮的原則?或是還有別的什么原則?”(劉大鈞:《周易概論》,第88頁)或許正如顧炎武所說的:“占變者其常也,占不變者其反?!?[清]顧炎武著,黃汝成集釋,欒保群、呂宗律校點:《日知錄集釋》,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版,第52頁)這些問題尚待進(jìn)一步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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