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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張鵬舉】從《論語》看“樂感文化”的四重內(nèi)涵

        欄目:文化雜談
        發(fā)布時間:2020-08-10 22:14:50
        標簽:《論語》、樂感文化

        從《論語》看“樂感文化”的四重內(nèi)涵

        作者:張鵬舉(大連理工大學人文學部博士生)

        來源:《光明日報》

        時間:孔子二五七零年歲次庚子六月十二日丙子

                  耶穌2020年8月1日

         

        “樂感文化”是李澤厚提出的,它不僅是對以儒家為核心的中國傳統(tǒng)文化特質(zhì)的高度概括,更是一種深層的“文化—心理”結(jié)構(gòu),是對中國人詩性智慧的精審總結(jié)。在李澤厚看來,中國的“樂感文化”不同于西方的“罪感文化”和日本的“恥感文化”,是本民族所特有的一種文化模式?!皹犯形幕币浴耙粋€世界”為立足點,以“情本體”為核心,注重個體的感性生命,強調(diào)自強不息、韌性奮斗精神,關(guān)注世間幸福、人際和諧,是一種注重涵養(yǎng)人性、尋求人性完滿的文化。

         

        《論語》作為儒家經(jīng)典,不僅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而且在中華民族民族性格塑造過程中亦起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其對“志于道”“據(jù)于德”“興于詩”“立于禮”“游于藝”和“成于樂”等“學以成人”過程的提示,“孔顏樂處”所揭示的安貧樂道、豁達自信的處世理想和人生態(tài)度,“曾點氣象”所描述的寓無限于有限、即自由而超自由的審美精神,無不體現(xiàn)著中國“樂感文化”的詩性智慧。因此,筆者嘗試從《論語》來看“樂感文化”的內(nèi)涵并進行分析。

         

        第一,“樂生”的生命精神?!墩撜Z·鄉(xiāng)黨》云:“廄焚,子退朝,曰:‘傷人乎?’不問馬?!瘪R廄失火,孔子從朝廷回來之后首先問“傷人了沒有”,沒有問馬,這是值得我們重視的?!皞撕酢敝畣柨梢哉f是孔子的第一反應,在春秋那個朝不保夕的亂世,當夫子得知馬廄失火之后,并沒有關(guān)心自己的財產(chǎn)損失了沒有、損失了多少,而是出于本能地問人怎么樣、有沒有傷亡,可以看出夫子對個體生命價值的尊重,此其一。其二,《論語》中這種“樂生”的生命精神還體現(xiàn)為強調(diào)人們要自強不息、韌性奮斗?!蹲雍薄菲v:“歲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边@其實是在提醒我們只有在冰雪嚴寒這般惡劣的環(huán)境之中,才能磨礪人的意志,最大程度激發(fā)人的生命潛能。夫子告誡我們要耐得住困苦,要有自強不息、韌性奮斗的精神,無論遇到多么大的苦難都不要改變我們的初心,“這正是中國樂感文化不同于俄羅斯‘苦難即得救,即歡娛’之所在”(李澤厚《論語今讀》,三聯(lián)書店2008年版)。其三,《論語》中這種“樂生”的生命精神,還體現(xiàn)為“慎終,追遠”的生命關(guān)懷。眾所周知,孔子對生死的態(tài)度是“未知生,焉知死”(《先進》),對祭祀的態(tài)度是“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吾不于祭,如不祭”(《八佾》)??梢娍鬃诱J為,要想懂得什么是死,首先得懂得什么是生,他對鬼神是否存在持的是一種未置可否的態(tài)度,但卻強調(diào)行祭的時候必須設想祖先(鬼神)是存在著的。這就決定了我們中國人的生命關(guān)懷之中不僅較為重視此生此世的生命和意義,而且也重視死后的哀榮,因此《論語》要求我們要“慎終追遠”(《學而》)?!吧鹘K者,喪盡其禮。追遠者,祭盡其誠?!保ㄖ祆洹端臅戮浼ⅰ罚腥A書局1983年版)之所以要“喪盡其禮”“祭盡其誠”,乃是由于我們以儒家文化為核心的中國“樂感文化”相較于西方的“罪感文化”和日本的“恥感文化”而言,是一種立足于此世間的文化,正是由于對此世間的“人倫日用”的無比眷戀與喜愛,才產(chǎn)生這種以“慎終”“追遠”為核心的生命關(guān)懷。

         

        第二,“樂群”的生存智慧。中國“樂感文化”以“一個世界”的預設為立足點,不構(gòu)想超出此岸世界的天堂或地獄的存在,因此沒有上帝天國可以依賴,只得靠個人自己的奮斗、靠人與人彼此之間從物質(zhì)上到精神上的相互扶持,這就決定了中國人對儒家所強調(diào)的忠、孝、禮、義、仁的重視,對人際和諧的強調(diào)。因此,《學而》中才會有曾子“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的言論。曾子說“我”每天都要多次反省自己。反省什么呢?反省自己在替他人謀劃考慮的過程中是否用了心,反省自己在交朋友的過程中是否有不信實的地方,反省自己在傳授他人知識的時候,這些知識是否是自己經(jīng)常講授的,自己是否真的實踐過。為什么《論語》要求我們這么做呢?這是由于“樂感文化”影響下的中國人認為,我們?nèi)祟愖卟蝗赳R、力不若牛,又沒有外在的上帝可以依靠、沒有一個“超人”幫助我們。怎么辦呢?只能自己依靠自己,只能相互依靠,彼此團結(jié),正如李澤厚所言:“人處于‘與他人共在’的‘主體間性’之中。要使這‘共在’的‘主體間性’真有意義、價值和生命,從儒學角度看,便須先由自己做起?!保ɡ顫珊瘛墩撜Z今讀》,三聯(lián)書店2008年版)這就迫使中國的“樂感文化”具有一種“樂群”的生存智慧,所以才會要求我們“入則孝,出則第,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學而》),我們才會“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學而》)。

         

        第三,“樂觀”的生活態(tài)度。前文提到以儒學為核心的“樂感文化”不提倡宗教信仰,認為沒有上帝、天主可以依賴,“人生一無所本,被偶然扔擲在此世間,無所憑依,無所依皈”(李澤厚《論語今讀》,三聯(lián)書店2008年版)。但我們并沒有因此而對生活悲觀失望,而是相信“物不可以終難”(《周易·序卦》),堅信“人能弘道,非道弘人”(《衛(wèi)靈公》),以人為本,依靠“樂群”的生存智慧,相信人自身的力量。這種堅信“人能弘道,非道弘人”的精神落實在日常生活之中,便體現(xiàn)為“樂觀”的生活態(tài)度,體現(xiàn)為“飯疏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述而》),體現(xiàn)為“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雍也》)。梁漱溟先生將這種“樂觀”的生活態(tài)度概括為“孔子生活之樂”(梁漱溟《東西文化及其哲學》,商務印書館1999年版),并對之闡釋說:“一個人不過幾十年頂多一百年的活頭,眼看要老了!要死了!還不趕快樂一樂么?”(梁漱溟《東方學術(shù)概觀》,上海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

         

        第四,“樂感”的人性追尋。就人性完滿的角度而言,“樂感文化”表現(xiàn)為“樂感”的人性追求。所謂人性完滿、“成于樂”從個體心理角度來說,指的即是孔子所謂的“臧武仲之智,公綽之不欲,卞莊子之勇,冉求之藝”(《憲問》)的集合,是通過“詩”“樂”等藝術(shù)形式的熏陶塑造一個完人,更是“樂生”的生命精神、“樂群”的生存智慧和“樂觀”的生活態(tài)度的完滿呈現(xiàn)。這是一種審美結(jié)構(gòu)的呈現(xiàn),更是一種內(nèi)在心靈的形上超越。通讀《論語》可以發(fā)現(xiàn),在以儒家為代表的人生哲學中,很重視“詩”“樂”在君子人格培養(yǎng)中的重要作用。在總共一萬余字的《論語》之中引《詩》、論《詩》之處竟多達十八處,這充分說明了“詩”“樂”教化在孔子心目中的重要地位。正所謂“興于詩,立于禮,成于樂”(《泰伯》),此即孔子所理想的“成人之道”,并由之決定了中國“樂感文化”的導向是人的主體性的不斷進步與滿足,是尋求“人道”的不斷完成,是在音樂和藝術(shù)的熏陶下達到對人生最高境界“天人合一”的藝術(shù)化把握。因之,當孔子問及曾點之志時,曾子不假思索地答出“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先進》)的“曾點氣象”。由此可見,此一“樂感”的人性追尋,僅靠“詩”“樂”等藝術(shù)形式的熏陶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樂生”的生命精神、“樂群”的生存智慧和“樂觀”的生活態(tài)度的相互配合,這樣才能最終培養(yǎng)出理想型的“君子”,最終將中國“樂感文化”這一“文化—心理”結(jié)構(gòu)內(nèi)在的詩性智慧完滿呈現(xiàn)出來。

         

        總之,“樂感文化”包含“樂生”的生命精神、“樂群”的生存智慧、“樂觀”的生活態(tài)度和“樂感”的人性追尋等多重內(nèi)涵,蘊含著豐富的學術(shù)價值。對“樂感文化”的研究在堅持中華文化文化自信,增強中華民族文化軟實力,應對異質(zhì)文化之間的價值沖突,特別是弘揚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等方面都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現(xiàn)實意義,理應引起我們的重視。

         

        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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