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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學說與中國文化生命力

作者：肖俏波

來源：作者授權(quán)?儒家網(wǎng)?發(fā)布

時間：甲午年九月初四

? ? ? ? ? ?西歷2014年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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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儒家學說是中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儒家學說與中國文化生命力的強弱始終步調(diào)同一。儒家學說興，則中國文化生命力強；儒家學說廢，則中國文化生命力弱。要想有效利用儒家學說來增強中國文化生命力，既要尊重中國現(xiàn)實生活的實際境況，把握儒家學說的本質(zhì)特征，也要尊重中國文化的實際境域，發(fā)揮儒家學說的內(nèi)在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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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鍵詞：儒家學說；中國文化；生命力；本質(zhì)特征；內(nèi)在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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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儒家學說是中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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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國學術(shù)史來看，春秋戰(zhàn)國之際，王道衰微，諸侯力政，諸子蜂起，百家爭鳴，儒、道、陰陽、法、名、墨、縱橫、雜、農(nóng)、小說等十家應時而生，各推所長。秦始皇滅六國，一統(tǒng)中國，焚書坑儒，以吏為師，法家獨尊，二世而亡。劉項逐鹿，運籌帷幄，權(quán)謀兵法，馬上得之，禮義治之，終定大漢。休養(yǎng)生息，崇道無為。漢武雄才，董生獻策，儒術(shù)獨尊，百家罷黜；公孫弘白衣封相，天下學士靡然向風。于是利祿之途開，儒學之業(yè)興；青紫拾芥，車服稽古。漢興四百年，然后三國鼎立，魏晉代興。清談風流，玄風為最。及至十六國紛爭，終成南北對峙之勢；始自漢明夢求《四十二章經(jīng)》，終至蕭梁四百八十寺。于其時也，佛光普照。然“北方戎馬，不能屏視月之儒；南國浮屠，不能改經(jīng)天之義?！盵①]李淵代隋，國號為唐。玄武門兵變，人倫有虧而中心有愧；識君舟民水，載覆在民而以容為大，故儒釋道三教并興而后開貞觀之治。漢以經(jīng)術(shù)造士，隋唐以科舉取士，政途之門路乃由儒學而入。永徽四年（653年），《五經(jīng)正義》頒布，“自唐至宋，明經(jīng)取士，皆遵此本?！盵②]五代時期，王朝更迭，戰(zhàn)亂頻仍，經(jīng)籍散逸，三教受挫。會昌法難，佛道遭殃。及至有宋，儒釋道復興。周程張朱，出入佛老，援禪道以入儒，歸本儒宗。朱子道，陸子禪，鵝湖之會起紛爭，支離易簡系于晚年定論，儒釋道三家相得益彰。漢到鄭康成而鄭學行數(shù)百年，宋至朱元晦而朱學亦行數(shù)百年。元代諸帝，崇尚佛教，禪宗最盛。佛道爭端，而后道教有焚經(jīng)退寺之厄運。元仁宗延祐定科舉法，猶用五經(jīng)。明太祖原為皇覺寺僧，振揚佛法，在所難免，故“有明一代，喇嘛教、禪宗盛行”[③]?！懊鞔澜灾霉僖怨芷浔?。”[④]陽明先生，居夷處困，出入佛老而后得之于六經(jīng)，知天命之年而始揭致良知之教，于是孔孟正傳粲然于天下。清朝入關(guān)，喇嘛教受朝廷保護?？滴鹾陀赫蛞u元明以來之政策，但自清世祖以下諸帝，“咸對于佛道二教，嚴加禁約?！盵⑤]乾隆四年（1739年），“禁止正一真人傳度，道教從此衰矣。”[⑥]“嘉慶以后，佛教凌夷不振?！盵⑦]返觀儒學，兩漢而至清朝復盛，這是皇帝“尊崇經(jīng)學、稽古右文”[⑧]的緣故，御纂欽定，洪篇巨制；頒行學官，推崇實學，“發(fā)周、孔之蘊，持漢、宋之平?！盵⑨]雍正、乾隆之后，經(jīng)義大明。諸儒傳家法而守顓門，學有本原而無淆雜；輯佚書、精?？薄⑼ㄐW，甚有功于后學。及至晚清，遭遇西夷強盜，堅船利炮，不獨打開中國的大門，也打掉國人對中華文化的認同，于是放眼世界，師夷長技，由利器，而制度，而文化，西學東漸，開始批判，進而打倒，最后拿來。一聲炮響，送來了馬克思主義；兩年過后，進行了新文化運動。自此儒學和佛學被當作一門學問，只有研究價值。有楊文會者出，刊印《藏經(jīng)》，弘布佛教，佛學進入一個全新的研究階段；又有新儒家出，援西學入儒學，儒學也進入一個全新的研究階段。新中國成立以后，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無有身心之學。獨有熊十力，孤冷傲世，獨抱遺經(jīng)，難挽狂瀾。改革開放三十年，轉(zhuǎn)變斗爭，倡導和諧，中國由貧弱走向富強，由關(guān)心腳下開始關(guān)注仰望星空。張橫渠有言：“有象斯有對，對必反其為，有反斯有仇，仇必和而解?！盵⑩]這是由斗爭走向和諧的箴言?！吨芤住で蟆酚醒裕骸疤煨薪?，君子以自強不息。”這是由貧弱走向富強的箴言?！吨芤住べS彖》有言：“觀乎天文以察時變，觀乎人文以化成天下?！边@是關(guān)注仰望星空和關(guān)心腳下的箴言。由鴉片戰(zhàn)爭而至改革開放三十年，經(jīng)過一個半世紀的隱沒，儒學又開始慢慢受到關(guān)注。正是在中國學術(shù)史的意義上，大家把儒釋道三家學說作為中國文化的三大主體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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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學說祖述堯舜，憲章文武，宗師仲尼，自春秋以降，歷秦漢至唐宋，繼明清而綿延至今，其間有衰微，也有興盛；有分化，也有融合；有停滯，也有發(fā)展。因此，從時間上來說，儒家學說毋庸置疑地應該成為中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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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學說由鄒魯洙泗而流經(jīng)大河上下，由齊衛(wèi)楚不能用而獨尊中國，由濂洛關(guān)閩進而遠播海外。因此，從空間上來看，儒家學說也毋庸置疑地應該成為中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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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學說不單明天人之際，也申天人合一之旨；不單辨人禽夷夏義利，也講民胞物與、以義為利；不單講婚喪嫁娶，也講君臣父子；不單講灑掃應對，也講下學上達；不單講獨善其身，也講兼濟天下；不單講文事，也講武備；不單講陋室、簞食瓢飲，也講庶富、利用厚生；不單講堯舜禪讓，也講湯武革命；不單講敬鬼神而遠之，也講祭神如神在、氣之歸伸良能；……等等?？傊?，儒家學說是根基于中國人民的生活方式，服務于中國人民，影響著中國人民的方方面面，因此，從效力上來看，儒家學說更是毋庸置疑地應該成為中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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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觀以上中國學術(shù)史特別是中國儒學發(fā)展史的大致脈絡，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無論是從影響的時間長短來看，或者從影響的空間廣狹來看，甚至是從影響的效力大小來看，儒家學說都是中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有其不可忽視的地位和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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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儒家學說與中國文化生命力息息相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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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文化，在本文僅指“在中國”的文化，而中國文化，是根基于中國大地上的中國人民的生活方式，是中國人民生活方式的抽象概括和具體表現(xiàn)，既來源于中國人民的生活，又服務于中國人民的生活；既作用于中國人民的生活，又受到中國人民的生活的反作用。中國文化，具體細化則表現(xiàn)為在中國本土上出現(xiàn)的各種學派學說?？鬃右郧埃墨I有缺，難以將中國文化具體分為哪幾種學說，故存而不論；孔子以后，雖經(jīng)戰(zhàn)亂焚燒，典籍散佚，大體于殘存典籍中，可以窺見一斑?？鬃觿h定六經(jīng)，整理國故，而后儒家經(jīng)傳大興，典籍有據(jù)。于《孟子》而知有楊朱墨翟之學；于《荀子》而知有十二子之說；于《史記》而知有六家要旨；于《漢書》而知有六略五百九十六家之說；于濂洛關(guān)閩諸家之書而知有儒釋道交融之學說；于新儒家之書而知有中西交融之學說。雖然，在中國文化發(fā)展的不同階段，出現(xiàn)過不同的學說，并且各家學說各有興衰榮辱。但是，無論如何，儒家學說始終是中國文化的主體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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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儒家學說能有這樣的魅力？這是由儒家學說本身的內(nèi)在本質(zhì)特征決定的。綜觀二千多年來的中國文化，儒釋道三家學說中的佛道兩家學說歸根到底是一個出世的學說，佛家講出離生死，道家講長生久視。惟獨儒家，純粹是一個入世的學說。佛家需要剃度出家修行，道家需要找個清凈場所修煉，而儒家只在現(xiàn)實人倫中修行。中國沒有那么多的寺院和清凈場所容納全部中國人修行，但全部中國人卻可以在人倫日用中修行。所以，儒家關(guān)注人的現(xiàn)實生活，在人的現(xiàn)實生活中解決人所遇到的問題，這就決定了儒家學說的現(xiàn)實性和容納性，也就決定了儒家學說終究是處理人與人之間的人倫關(guān)系的學說，從而決定儒家學說的內(nèi)在本質(zhì)特征不得不是“內(nèi)圣外王”之道或“格致誠正修齊治平”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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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始終把關(guān)注點放在人身上，在現(xiàn)實世界中關(guān)注人的生活質(zhì)量，因此有利用厚生和庶富教育之說；在文化傳承中關(guān)注個體以身任道的自覺主體性，故而《論語》之〈衛(wèi)靈公〉、〈顏淵〉、〈子罕〉和〈泰伯〉諸篇分別有“人能弘道，非道弘人”、“為仁由己”、“文王既沒，文不在茲乎”、“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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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學說由人的現(xiàn)實性出發(fā)，強調(diào)人的主體性，進而強調(diào)身心之學和為己之學，因此，《禮記·大學》說：“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為本?！睆娬{(diào)反求諸己而修“格致誠正”之學，以期達到“修齊治平”之效。正是因為如此，儒家從來不把自己的學說看成是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一成不變的學說，而是認為儒家學說是切己的，是活潑潑的，是自己生活方式的抽象概括和具體表現(xiàn)，因為人類實際生活在文化當中，文化實際在人類的生活當中，兩者一而二，二而一，不可析為兩片。也正是因為如此，凡是有利于人類生活的學說或理論方法，諸如墨家的論辯思維、道家、佛家乃至西學的方法論，儒家莫不容納吸收、兼收并蓄，從而有容乃大，生機盎然。儒家學說既有現(xiàn)實生活的理論來源，也有過去歷史的理論淵源，孔子整理舊籍，集三代學說理論之大成，如果不兼收并蓄，儒家學說也不會悠遠久大。后世陋儒不識道統(tǒng)真義——以身任道，直視道統(tǒng)為門戶，偏離孔子本意，不可共學，更遑論適道、與立、與權(quán)了。未來的新儒學，也將與過去的儒學不完全一樣，但無論如何，其之所以還是儒學，因為它始終關(guān)注人的現(xiàn)實生活，始終牢牢把握“內(nèi)圣外王”的本質(zhì)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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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儒家學說是有生命的學說，其生命力的強弱取決于它是否始終扎根于人類的現(xiàn)實生活，是否始終保持它的開放性和容納性，是否始終保持它的自覺主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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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學術(shù)史上，新中國成立以前，中國文化曾經(jīng)有三個燦爛的階段：春秋戰(zhàn)國時期、漢唐時期、宋明時期。春秋戰(zhàn)國時期，百家爭鳴，中國文化由此濫觴；漢唐時期，奠定中國漢文化地位和儒釋道三家鼎立格局；宋明時期，儒釋道三家學說相互交融，中國文化臻至頂峰。同樣地，在中國學術(shù)史上，新中國成立以前，中國文化也有三個隱沒的階段：秦始皇時期、五代時期、晚清時期。秦始皇時期，禁私學，燒詩書，以吏為師，別黑白而定一尊，開文化專制主義之先河；五代時期，王朝更迭，戰(zhàn)亂頻仍，經(jīng)籍散佚，儒釋道三教受挫，使中國文化元氣大傷；晚清時期，西夷強盜利用堅船利炮，武力打垮中國人民對本國文化的認同，西學東漸，中國文化更是被認為一無是處。通觀中國文化的燦爛和隱沒階段，儒家學說的命運始終與中國文化的命運緊密相連，儒家學說與中國文化生命力的強弱始終步調(diào)同一。儒家學說興，則中國文化生命力強；儒家學說廢，則中國文化生命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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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如何有效利用儒家學說來增強中國文化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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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中國的經(jīng)濟實力居世界前列，中國文化開始受到世界的關(guān)注，國人逐漸對中國文化產(chǎn)生認同，于是國學升溫，儒家學說的現(xiàn)代價值也被提上議程，然而，載之空言，不如見之于行事；與其議論紛紛，不如用實際行動來得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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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學說與其他各種學說有機地構(gòu)成了中國文化，同屬于中國文化系統(tǒng)中的子系統(tǒng)，有的人擔心這種或那種學說壯大或者獨大了，就會妨礙另外的學說發(fā)展甚至導致它們的滅絕，這些都是私心作祟的緣故，不過是子張干祿謀食之徒罷了，不足與議。因為，我相信，大凡一種有生命的學說，都是根基于現(xiàn)實生活，都是不可替代的，人們的生活方式不變，這種學說就不變，而一旦生活方式發(fā)生變化，這種學說就不得不變。因此，不需杞人憂天，也不能固守成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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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有效利用儒家學說來增強中國文化生命力，可以考慮從以下兩個方面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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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尊重中國現(xiàn)實生活的實際境況，把握儒家學說的本質(zhì)特征。儒家學說是有生命的學說，它是否始終扎根于中國的現(xiàn)實生活，是否始終保持它的開放性和容納性，是否始終保持它的自覺主體性，便最終決定儒家學說在中國大地的生死存亡，因此，它只有首先使自己做到生機盎然，方才有可能增強中國文化生命力，否則，談不上有效利用儒家學說。因此，我們首先要切實從人的現(xiàn)實性出發(fā)，把握儒家學說的本質(zhì)特征——內(nèi)圣外王，努力做到反求諸己，修為己之學，始終把目光投放到自己的現(xiàn)實生活，關(guān)注人的生活境況，強調(diào)人的主體性，正確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由格致誠正而修齊治平，從而改善人們的生活方式和生存空間，大家都能健康成長，這樣便是增強了中國文化生命力。因為，文化不是虛無，它的載體便是我們現(xiàn)實生活中的每一個個體。如果我們現(xiàn)實生活中的每一個個體或者絕大多數(shù)人都生命力強盛，中國文化生命力又怎能不強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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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尊重中國文化的實際境域，發(fā)揮儒家學說的內(nèi)在特長。中國文化歷時長久、影響深遠、構(gòu)成復雜，在各個歷史發(fā)展階段，顯現(xiàn)不同的姿態(tài)，不容易全面把握，因此，對中國文化，不可輕易下定論，而應該始終保持探索的心態(tài)，開放的心態(tài)，尊重的心態(tài)。眾所周知，過去有些西方國家曾經(jīng)借助他們的經(jīng)濟、政治和軍事的強大實力，向其他國家兜售甚至灌輸他們的文化學說，給當?shù)厝嗣裨斐删薮蟮膫?，自己也不見得有便宜占，因此有過慘痛的教訓。今天，中國的經(jīng)濟、政治地位上去了，世界的目光也開始慢慢關(guān)注中國的經(jīng)濟，同樣也關(guān)注中國的文化，我們應該采取怎樣的態(tài)度和做法呢？值得深思和探討。但無論采取怎樣的態(tài)度和做法，我們首先都應該尊重中國文化的實際境域，不應該冒冒失失地、有意地去扶植這種或那種文化和學說，更加不能有意或無意地去反對某種文化和學說，要堅信，真正的文化和學說，畢竟是根基于現(xiàn)實生活的，是人們自己生活方式的抽象概括和具體表現(xiàn)，是不可替代的，也是不可助長的。儒家學說的內(nèi)在特長，在于始終關(guān)注現(xiàn)實生活，努力改善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優(yōu)化人類的生活境況，故而能兼收并蓄，博采眾長；道并行而不相悖，萬物并育而不相害。因此儒家學說能尊重其他學說，而其他學說也會尊重儒家學說，雖有文化論爭，只是切磋琢磨，以文會友，以友輔仁，這樣，各種文化和學說便能各自相安無事，共存共榮，中國文化也因此能健康發(fā)展，中國文化生命力也就自然而然地得到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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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儒家學說是中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儒家學說與中國文化生命力的強弱始終步調(diào)同一。儒家學說興，則中國文化生命力強；儒家學說廢，則中國文化生命力弱。要想有效利用儒家學說來增強中國文化生命力，既要尊重中國現(xiàn)實生活的實際境況，把握儒家學說的本質(zhì)特征；也要尊重中國文化的實際境域，發(fā)揮儒家學說的內(nèi)在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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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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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皮錫瑞著，周予同注：《經(jīng)學歷史》，中華書局2004年版，第13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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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皮錫瑞著，周予同注：《經(jīng)學歷史》，中華書局2004年版，第13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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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黃懺華：《中國佛教史》，東方出版社2008年版，第28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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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傅勤家：《中國道教史》，東方出版社2008年版，第18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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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黃懺華：《中國佛教史》，東方出版社2008年版，第28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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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傅勤家：《中國道教史》，東方出版社2008年版，第18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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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黃懺華：《中國佛教史》，東方出版社2008年版，第29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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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皮錫瑞著，周予同注：《經(jīng)學歷史》，中華書局2004年版，第2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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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皮錫瑞著，周予同注：《經(jīng)學歷史》，中華書局2004年版，第2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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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⑩]??張載：《張載集》，中華書局1978年版，第10頁。

責任編輯：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