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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李青唐】從《尚書》觀周初德治文化

        欄目:文化雜談
        發(fā)布時間:2018-08-31 20:4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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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尚書》觀周初德治文化

        作者:李青唐(浙江樹人大學人文學院副教授)

        來源:《光明日報》

        時間:孔子二五六九年歲次戊戌七月廿一日乙未

                   耶穌2018年8月31日

         

        關鍵詞:天命;尚書;君主;周初;統(tǒng)治者;政治;道德;敬德保民;天災;德治思想

         

        “德”是中國自古以來流傳下來的重要觀念,“德治為先”更是傳統(tǒng)中國社會的重要特征。周初統(tǒng)治者的德治主張是對當時社會變革訴求的積極反應,它開啟了中國歷史上注重倫理道德的政治傳統(tǒng),并由此揭開了中國政治“德治文化”的序幕。自周武王以來,歷代君主都講究“以德治民”。在儒家經(jīng)典《尚書》中,對德治思想與德治建設等均有詳細記載,對于當前中國社會治理具有重要的借鑒和參考價值。

         

        “應時”“應和”“應戒”

         

        德治思想萌芽于殷商時期,其最早的文字記載見于《尚書·盤庚》篇。在殷代前期,社會生產(chǎn)力水平低下,人們駕馭自然的能力極其有限,難以預知的各種自然災害是當時人類的最大威脅,“蕩析離居,罔有定極”就是他們艱難生存的歷史寫照。所以,周初的德治體系以人與自然的關系為基礎,提出了德治的三個原則,即“應時”“應和”“應戒”——從人與天時來看,要“應時”;從人與天命來看,要“應和”;從人與天災來看,要“應戒”。

         

        “應時”即人的活動應順應天時節(jié)令。因為在人類早期社會,人類對自然規(guī)律的認識是與對自然的崇拜結合在一起的。“時”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一種實踐經(jīng)驗,既是對自然變化規(guī)律的理解和把握,又是對人類生產(chǎn)活動的規(guī)范和引導。安排生產(chǎn)的一個重要規(guī)范和原則就是做到應“時”。

         

        《尚書》開篇《堯典》中,堯帝安排羲和按照日月星辰的變化規(guī)律制定了歷法。在歷法的制定中體現(xiàn)了將日月星辰的周期變化與動物的生長變化規(guī)律以及人類實踐活動相聯(lián)系的一種整體性思維模式。春分的劃定,在天依據(jù)的是晝夜的長短和星體的位置,在地表現(xiàn)為動物開始交配繁殖,對應人的活動則是開始播種。夏至的劃定,也是依據(jù)的晝夜長短和星體的位置,夏至在地面的表現(xiàn)是動物的羽毛稀疏,對應的人類的活動是遷到高處居住。秋分和冬至的劃分也是依據(jù)的晝夜與星體的變化,秋分在地面的標志是動物開始長出新的羽毛,對于人類而言,可以回到平原居住;冬至在動物身上體現(xiàn)為有密厚的羽毛,人類要居住在室內。

         

        在對四季的劃分中可以看到日月星體的運轉—動物的生長—人的活動是一個相互聯(lián)系的有機整體。人的活動的節(jié)奏是被置于自然的周期性變化的節(jié)律中的。在高度依賴自然環(huán)境的時期,時令是指導和支配人類安排實踐活動的準則,是人類得以在自然界生存的保障?!渡袝に吹洹分杏涊d:“正月上日,受終于文祖。在璇璣玉衡,以齊七政。肆類于上帝,禋于六宗,望于山川,遍于群神。輯五瑞。既月乃日,覲四岳群牧,班瑞于群后。歲二月,東巡守,至于岱宗,柴。望秩于山川,肆覲東后,協(xié)時月正日,同律度量衡……五月南巡守,至于南岳,如岱禮。八月西巡守,至于西岳,如初。十有一月朔巡守,至于北岳,如西禮。歸,格于藝祖,用特。五載一巡守,群后四朝?!笨梢?,舜帝在對日月星辰運行規(guī)律的認識的基礎之上進行祭祀四方和名山大川。二月東巡,祭祀岱岳;五月南巡,祭祀南岳;八月西巡,祭祀西岳;十一月北巡,祭祀北岳。

         

        《尚書》把人類的活動和自然的變化緊密聯(lián)系,在初步認識自然、掌握自然規(guī)律的基礎上,倡導應時而動。人類在從事各類活動之前都會舉行儀式祭祀天地,這就是對自然的敬畏,西周之后更是如此。吸收了商紂失德逆天的教訓,周王朝重視禮制,禮制其首即禮天,要求人們敬畏天命,應時而作。

         

        “應和”即為崇德??v觀《尚書》,倡導以德稱位,只有依靠自己崇高的道德威望,圣王才能來獲得“天命”,這實際起到了以“天命”崇“人德”的作用。在《尚書》中,人際關系是否和諧、人與物關系是否和諧是判定一個人(君主)是否有良好道德的重要標準。例如,堯之德表現(xiàn)為通過“親九族”而“協(xié)和萬邦”;舜以“好生之德,洽于民心”;文王之德在于“懷保小民,惠鮮鰥寡”以求“咸和萬邦”;周公“師保萬民,民懷其德”?!鞍裁瘛薄靶裘瘛笔恰渡袝吩u價君王德行的又一重要標準。例如,堯帝“克明俊德”,并通過“敬授民時”而使九族、百姓、萬邦乃至“黎民于變時雍”?!鞍裁瘛薄靶裘瘛笔窃谝颉疤烀页!币庾R產(chǎn)生后而憂位、憂君推演出來的道德命題。

         

        對于君主而言,道德還具有更深層的重大意義,即君主是否有德更進一步關系到天命的變更?!坝邢亩嘧?,天命殛之”,君主如果失德就會失天命,只有良好的道德才能守天命?!昂胗谔烊簦略D松?,不廢在王命?!薄渡袝ぬ┦摹分杏涊d了周武王討伐商紂的原因在于商紂失德被天命所拋棄。周武王將商紂王沉溺酒色、殘暴虐殺、昏庸、奢侈等失德行為看作是對上天的不敬,而他自己是根據(jù)天命來判斷商紂是有罪的,“有罪無罪,予曷敢有越厥志?同力度德,同德度義。受有臣億萬,惟億萬心;予有臣三千,惟一心。商罪貫盈,天命誅之;予弗順天,厥罪惟鈞?!鄙碳q失德失民心,是天命要誅殺他。如果不順應天命將其誅殺,那么罪與商紂同等。

         

        通過圣王治理社會的歷史可以看出道德在社會治理中的作用,殷人在把權力看作是祖先神恩賜的背景下提出了道義的正當性,以自己“明德”的途徑與天命相關聯(lián),把德行看作是天的本意。“皇天無親,惟德是輔;民心無常,惟惠之懷。”只有德行高尚的人才能受到上天的佑助,只有仁愛的君主才能獲得民心的歸附。君主道德的一個中心內容就是惠民。而在德治中,君主與民眾關系的和諧、與自然關系的和諧,真正做到萬物和順,才是民得以生、王之為王的前提條件。

         

        “應戒”即強調有德之人應順應天道,不做失德之事?!渡袝吠ㄟ^道德與天命的關聯(lián)追求萬物和順,失德不僅會引起天命的更換,還會招致天災?!疤臁痹谠鋾r代人的心目中居于至高無上的位置,“天命”一度曾被人們視為是不可抗拒的,“順天道”“明祖道”成了君王是否有德的評判標準,“天命”成了天道運行的法則,尊“天命”就必須要順“天道”。需要指出的是,《尚書》中的“天”并不是憑空產(chǎn)生的,而是人們經(jīng)過長期的實踐和思考,對自然、社會和人生的屬性和發(fā)展變化規(guī)律的高度概括。《尚書》中的“天命不僭”“格知天命”“祈天永命”,殷商諸王的“率民以奉天”都很清楚地體現(xiàn)了商周時期對“天命”敬畏?!渡袝ひ劣枴分赋觯骸肮庞邢南群?,方懋厥德,罔有天災。山川鬼神,亦莫不寧,暨鳥獸魚鱉咸若。”在此,君主之德貫通天地,關系到鬼神及萬物的存在狀態(tài)。君主之德與天災和萬物的生存狀態(tài)相關聯(lián),在有德的君主的管理下,鬼神及萬物都得以安寧,不會出現(xiàn)天災。如果君主無德,則會有天災降臨,遭受上天的懲罰。據(jù)《尚書·洪范》記載:雨、晴、熱、寒、風按時序出現(xiàn)就會百草豐茂,任何一種自然現(xiàn)象過多或過少都是天災。而天是否風調雨順與君主之德又是息息相關的。如果君主“肅”,雨則適時;君主“乂”,晴則有時;君主“晢”,暖得時;君主“謀”,寒得時;君主“圣”,風順時。相反,君主失德則會出現(xiàn)天災。君主、卿士和百官對社會的治理與自然環(huán)境有規(guī)律地孕育萬物一樣需要一定的規(guī)范。

         

        在古代社會,非常重視掌管天文歷法的官員,據(jù)《尚書·胤征》記載,掌管天文歷法的羲氏、和氏失德,沉湎于酒,擾亂歷法,于是就出現(xiàn)了天體運行失常的情況。按照當時法律規(guī)定,導致天時紊亂者就要被誅殺。在當時看來,掌管天文歷法的人失德,其危害比烈火還要嚴重。這一方面說明了人們對天時的重視,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古人認為人的存在狀態(tài)和存在意義都與天地系統(tǒng)的整體運行狀態(tài)相關。

         

        天命依德,敬德保民

         

        周公認為周人之所以能夠受天命,是因為文王有美好的品德,“明德慎罰”“不敢侮鰥寡”,而且能夠“敬賢討罪”:“庸庸,袛袛,威威”,即“用其所當用,敬其所當敬,威其所當威”。從而感動皇天上帝,并降天命于文王?!渡袝ぞ普a》中周文王自述:“我不可不監(jiān)于有夏,亦不可不監(jiān)于有殷。我不敢知曰,有夏服天命,惟有歷年;我不敢知曰,不其延。惟不敬厥德,乃早墜厥命。我不敢知曰,有殷受天命,惟有歷年;我不敢知曰,不其延。惟不敬厥德。乃早墜厥命。今王嗣受厥命,我亦惟茲二國命,嗣若功?!鄙套逯热水敵踔缘锰煜?,是因為商早期統(tǒng)治者“經(jīng)德秉哲”,而商之所以最終滅亡,是因其末代統(tǒng)治者“不敬厥德”。與此同時,周王朝的立國者們則是“疾敬德”“克明德慎罰”,才贏得了人們的推崇和信服,進而壯大了自身的政治勢力,最終推翻紂王統(tǒng)治,建立了周王朝。

         

        殷商末期統(tǒng)治者因暴政而亡國的歷史教訓即“殷鑒”,促使了周初統(tǒng)治階層政治智慧的成熟與發(fā)展。他們已深刻認識到,夏殷之亡國,主要是得不到人民的支持,失去了民心。因此,統(tǒng)治者不但要知曉小民之疾苦,知曉小民“稼穡之艱難”,而且還要及時顧察小民的言論,要重視民意,把民當作一面鏡子來檢查政事的得失。強調“人無于水監(jiān),當于民監(jiān)”,真正可怕的不是天命,而是民意,這充分反映出人民的言行、情感和意愿在周初受到了統(tǒng)治者的高度重視。

         

        在新政權建設的實踐中,周初統(tǒng)治者還對天命的內涵賦予了新的思想,他們不再認為天命是神秘不可知的,將統(tǒng)治者的德行滲透其中,并提出“以德配天”,將天命建構在“德”的基礎上,以是否“有德”作為天命神授與否的依據(jù)。把天的意志與人的行為聯(lián)系起來,從某種意義上說,統(tǒng)治者是否“有德”成為左右天命的決定力量。其次,周公進而指出,既然天命依德為本,統(tǒng)治者若要永遠保住政權,就必須“敬德”。殷亡的根本原因,就是“惟不敬厥德,乃早墜命”,所以,“天不可信,我道惟寧王德”。只要“王其疾敬德,王其德之用”,就能“祈天永命”。

         

        “敬德”的根本是“保民”:“王以小民受天永命”。夏代的滅亡是因為夏桀違背了民意,人民痛恨他:“時日曷喪,予及汝皆亡?!币竽┮彩怯捎凇靶∶穹脚d,相為敵仇”,最后奴隸和平民在前方倒戈而失敗。周要“受天永命”,就必須“以王之仇民、百君子,越友民,保受王威命民德”。不僅要保護百姓,還要對所有民眾一視同仁。這樣結合歷史與現(xiàn)實形成的“天命”依德轉移說克服了當時意識形態(tài)方面的危機,在當時條件下合理地解釋了殷亡周興的歷史大變革,這對于安定周初社會以及決定中國政治此后幾千年的價值取向,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于是,在思想意識形態(tài)領域,西周初年以周公為代表的統(tǒng)治者開辟了一個全新的不同于殷商神權至上的人文思想世界,并衍生出中國政治思想文化的一系列基本價值理念。

         

        的確,周初的險惡形勢和周人對歷史的深刻總結加速了德治理論化、系統(tǒng)化的完成。王權的驟然轉移給周人帶來的不只是欣喜,更多的是可能迅即失去的恐懼。特別是三監(jiān)叛亂后,新生王朝的政治形勢如“涉淵水”,岌岌可危。但是事情又不能剛開始就半途而廢,周人需要為建業(yè)付出新的努力。待三監(jiān)之亂平息后,周初統(tǒng)治者開始為守業(yè)進行深入的理論探討,他們發(fā)明了天命轉移的新程式,發(fā)現(xiàn)了民情這面鏡子,并進一步論證了“敬德保民”的德治理論是保持“民情向我”、天命常有的根本大法。

         

        推行德政與否關系著王朝的生死存亡,這是周初天命轉移理論的結語。它來自對夏商周三代興替的歷史認識:桀、紂之所以滅亡,原因在于“惟不敬厥德”;湯、武之所以取得天下,原因在于“克明德慎罰”。結論就如此清晰地擺在人們面前,“德”就是這樣重要,有了它,民眾才會安和,上天才會保佑,王權才能長久。必須沒有任何疑問地實施德治,這是發(fā)展的需要,更是生存的需要。于是在《尚書·周書》的幾篇誥、誓文章中,“德”字成了出現(xiàn)頻率最高的文字之一。統(tǒng)治者反復申告:“天亦哀于四方民,其眷命用懋,王其疾敬德?!痹谖髦芙鹞闹?,我們也可以看出周人對德格外關注:“敬哉!惠王恭德裕天,順我不敏。”這是來自“何尊”的文字?!敖裼辔┝钆壅贅s,敬雍德經(jīng),敏朝夕入諫,享奔走,畏天畏。”這是來自“大盂鼎”的記錄??磥恚艹醯牡轮嗡枷朐从谝笊?,商周革命加速了德治思想理論化、系統(tǒng)化的進程,這樣說是不應該有錯的。

         

        “周監(jiān)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從周”

         

        可見,在周初的德治建設實踐中,“德”不僅是周人緩和社會矛盾成效卓著的手段,同時在其建構新的社會秩序及制度框架時,“德”已經(jīng)被提升為國家的意志,嬗變出“明德應天”的新內容。由于統(tǒng)治階級的極力推行,敬德保民的政治模式顯然成為周初政治的一大特色。史傳“成康之際,天下安寧,刑措四十余年不用”,這應當是德治思想實踐的結果。

         

        后世的思想家和政治家紛紛把目光聚焦在這一點上,前者汲取思想營養(yǎng),進一步闡發(fā)其德治思想、重民保民理論,部分地塑造了元典政治文明的理論框架;后者則汲取其德治政治的基本原理,使其在相當長的時間里成為占主導地位的政治模式。

         

        我們從周秦諸子政治理論中,可以輕易地尋查到受周初敬德保民思想影響的痕跡。儒家繼承了它,墨家改造了它,道家批判了它;態(tài)度盡管不同,但同樣都受其深刻的影響卻是不爭的事實。如儒家的仁政學說無疑是明德保民思想的翻版,墨家的兼愛學說分明是保民思想的升華,道家的無為政治則透露出慎罰的影子。一句話,周初敬德保民思想,是我國傳統(tǒng)政治思維的“干細胞”。

         

        敬德保民同樣也給政治家們提供了思維的平臺,無論社會如何演進,思想如何升華,但由周初敬德保民思想所創(chuàng)制的德主刑輔的政治格局,在以后兩千余年的社會變遷中,從沒有發(fā)生根本性的改變。周初的德治文明無疑是我國政治文明“元典之元典”。所謂民本思想的研究,所謂德治思想的考察,毫無疑問應該以此作為出發(fā)點。

         

        總之,在西周初年,面對復雜而緊迫的天下形式,西周統(tǒng)治階層把德治建設當作新政權的政治指導思想。這不僅使殷遺民從思想上接受了新王朝的統(tǒng)治,對安定周初政治形式起到了關鍵作用,而且對于后世治國思想也有著深遠的影響。周初統(tǒng)治者的德治主張開啟了中國歷史上關注現(xiàn)實、注重倫理道德的政治傳統(tǒng)。同時,周公“敬德保民”思想的提出,是對民眾力量的敬畏和承認,是一種重民思想的集中體現(xiàn),其基本精神就是要求統(tǒng)治者認真汲取歷史經(jīng)驗教訓,努力維護社會各種典章制度,以維護自己的統(tǒng)治,保證整個社會的長治久安。它的提出具有里程碑的意義,對中華民族文化傳統(tǒng)的形成起了基礎與骨架的作用,并確立了未來民本思想的發(fā)展方向,也成為后世社會政治生活的基本原則之一。

         

        當然,敬德保民思想所以有如此巨大的影響,關鍵在于其本身在政治理論上全新的創(chuàng)制與突破。在此,我們有必要對這些成就做一個總結。首先,它第一次觸及了社會運動的根本力量。周初的統(tǒng)治者為了神化王權,也提倡敬天。但是夏商王朝的興衰更替,使他們深刻感受到了民眾力量的巨大,在總結歷史的同時,他們提出了“以德配天”的口號,還將“天命”和“民意”整合起來,提出了“民之所欲,天必從之”“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的觀點,并創(chuàng)造性地提出“欲至于萬年為王,子子孫孫永保民”的政治見解。這是歷史上首次明確地將民眾視為社會運動的主要力量。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chuàng)造者。周初關于民的認識顯然已經(jīng)觸及了問題的實質,盡管對民的認識還是非常幼稚和樸素的,它的外殼還包裹著神的外衣;盡管統(tǒng)治階級“保民”的目的是為了維護其政治利益,盡管在政治實踐中重民保民會大打折扣,但它畢竟首次承認了勞動人民的力量,并將民眾的地位和作用作了新的和正確的估價。這樣,神權政治的鐵幕就被撕開一個豁口,使民本思想得以嶄露出新壯的苗頭。

         

        其次,敬德保民思想為社會發(fā)展第一次提供了一套較為完整的理論模式。在西周王朝出現(xiàn)以前,盡管階級社會已經(jīng)有近千年的歷史,但社會政治理論的發(fā)展截至商末,并不十分完善。表現(xiàn)為社會缺乏一種“公義”準則,或者說公認的模式,它既是每位社會成員遵循的標準,又對某些社會成員的放逸起約束效力。因而,其社會政策還處于針對性很強的就事論事階段,缺乏理論思想的指導。進入西周,這種情況發(fā)生了根本變化。周初的統(tǒng)治者總結歷史,制禮作樂,使政治理論大為完善。其政權生存理論相當成熟且易于操作,無怪乎儒家祖師——孔子對周初政治有著魂牽夢繞的感情,他說:“周監(jiān)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從周。”甚至隔幾日夢不見周公就失魂落魄般的苦惱。事實說明,盡管周初的政治理論還存在不少缺陷,譬如其民本思想的成長存在著缺乏實踐支持的可能,但它畢竟第一次給后來的統(tǒng)治者提供了一套相當完善的政治理論和政治樣板,這對于政治文明的進步顯然是一個里程碑性質的貢獻。

         

        在很長的歷史時期里,道德是古代中國的最主要的治理準則。在《尚書》這部古老的著作中,蘊藏著豐富的德治思想,從道德的角度關照人與自然的關系,聚焦人與天時、人與天命、人與天災三個方面,從正反兩個向度,闡釋了人與自然、道德與國家治理的聯(lián)系,強調統(tǒng)治者要有崇高的道德,做到“應時”“應和”“應戒”,防止造成自然災難和社會動亂。傳承這些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對于加強思想道德建設,進而提高人民思想覺悟、道德水準、文明素養(yǎng)和全社會文明程度,具有重要意義。今天應充分挖掘這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中的寶貴思想資源,體會其關于德治的深刻意蘊,并對這些思想進行創(chuàng)造性吸收、轉化和創(chuàng)新,使之適應新的時勢,煥發(fā)出新的生命力。

         

        責任編輯: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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