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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東民】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儒教”要躬行——評齊義虎君“真正的儒教并不可怕”

        欄目:意義理論
        發(fā)布時間:2011-11-30 08:00:00
        標簽:
        陳彥軍

        作者簡介:陳彥軍,筆名東民,男,西歷一九七二年生,湖北棗陽人。中國社會科學院宗教所儒教方向研究生畢業(yè),現(xiàn)為三亞學院南海書院研究員、學術服務中心副主任,研究方向為儒學儒教與大學教育,在《原道》、《儒學與古典學評論》、《國家治理》等刊物發(fā)表學術論文十多篇,出版《從祠廟到孔教》(知識產(chǎn)權出版社2016年版)。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儒教”要躬行
            ——評齊義虎君“真正的儒教并不可怕”
            作者:東民
            來源:作者賜稿《儒家郵報》發(fā)表
            時間:西歷2011年11月28日
            
            
            
            外人以流俗之見在公開媒體上作文質(zhì)疑“重建儒教”,不能在公開媒體上辨析之,置之不理就行了;儒門齊義虎君理之已為不妥,又描繪出一個“真正的儒教”廣而布之,就更是不妥了。庚寅年儒門簽名反對曲阜建教堂事件后,儒學派與儒教派的分野表面化。本來,儒門淡薄,有各路精進,然后求殊途同歸,善莫大焉。但作為儒學派的齊義虎君代為伸張“儒教”,并無心中把儒教描繪成一個烏托邦,那就不可不辨了。重建儒教,是時中行權,“建立現(xiàn)代宗教社團法人意義上的儒教團體組織”(見蔣慶先生《虛心的人與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蔣慶先生就曲阜耶教堂事件與儒教重建問題答北京諸道友問》,另參看陳明先生有關“一個宗教‘的論述),而不是紙上演繹“真正的儒教”;建設組織化的儒教,時忌甚多,內(nèi)憂不少,非不可怕,甚可畏也。子曰君子有三畏,當此儒教又一重辟之際,儒門君子當以甚畏之心躬行,切切。
            
            
            重建儒教,并不如義虎君所言只是辛亥革命帶來的現(xiàn)代事件,自“二帝三王”開辟儒教以來,圣王不作,教化屢喪,儒教重建已有三次。面對禮崩樂壞,時君庸碌,孔子興私學,作素王,開啟重建儒教第一期,垂四百余年,由董仲舒等諸漢儒與漢廷合作,建成作為國家宗教的建制于國家祭祀、禮儀和教化的舊儒教。面對舊教虛列,異端亂俗,朱子興書院,作家禮,開啟重建儒教第二期,垂三百余年,由王陽明等諸明儒講學鄉(xiāng)野,建成作為民族宗教的普泛于百姓倫常日用的新儒教。面對東西交通,國亡教微,康子興孔廟,作孔教,開啟重建儒教第三期,自1886年康子于《康子內(nèi)外篇》中首言與佛教、耶教諸世界宗教并列的孔教起,至于今已一百余年矣。其間,康子高弟陳煥章等于現(xiàn)代國家創(chuàng)建時慨然行孔教運動,當風生水起時不幸夭厄,星散香港、南洋;臺灣牟宗三于現(xiàn)代大學夾縫生存中奮起作人文講會,當聲望日隆時不幸教微,人以哲學家目之;而大陸蔣慶、陳明二先生,文以倡,身以行,幾于儒學非教、宗教掃地的困難環(huán)境下,重新發(fā)明康子,因時弘揚儒教,現(xiàn)如今,儒教說日彰,儒教徒日多,第三期重建儒教的組織形式呼之欲出,未來百年內(nèi),建成作為世界宗教的高步于全球宗教之林的現(xiàn)代儒教,完全可能。現(xiàn)在的問題是,一、儒學派的各種“真正儒教”說淆亂視聽,干擾實踐;二、儒教派能否以甚畏之心開展現(xiàn)代宗教社團的組織工作。
            
            
            五四之前,儒家把海通以來西方政經(jīng)文的壓力視之糾正以往的虛高不實、民氣不振、民智不開的良好機運,敞開胸懷接納西方,以我為主,化西用之,正體現(xiàn)了儒教文明旺盛的生命力和自我更新的能力。但軍事、政治的失敗致使中國積弱難改,五四后中國走上激進的質(zhì)野革命之路,儒家被邊緣化,儒教文明面臨危亡,再次面臨孔子、朱子所遭遇的危局。康子臨危受命,將以往張弛有度的多路并舉集中到孔教一途,在五四前后推動了頗為悲壯的孔教運動,雖遭被圍殲之命運,但為后世存一恢復可能。為存儒教文明于一脈,儒家人士寄身現(xiàn)代大學、研究所,以縮小為哲學、美學、文學、文獻學等現(xiàn)代分科的所謂儒學保儒教文明的游魂不散,功不烈而可褒。以此不散之游魂,逢中國政經(jīng)之崛起,1980年代以來,儒學游魂重獲復興的態(tài)勢。但長期自小格局,照成一種錯覺,以為儒學的復興就是重返政經(jīng)文,甚至駕馭政經(jīng)文,這就是當前儒學派的終極旨向。這個旨向不可謂不好,不可謂不高,但憑自小格局中發(fā)育出的儒學,面對強大的現(xiàn)代國家和現(xiàn)代分科,重返政經(jīng)文的現(xiàn)實實現(xiàn)路徑在哪里?虛文無實甚而害實的危害有沒有估量?由此,面對大陸新儒家的儒教說,儒學派也提出了自己的真正儒教說,承認儒學為宗教,但不承認現(xiàn)實的宗教安排;承認游魂要附體,但主要寄望于體制化的學校系統(tǒng),附帶上民間書院這個連明清儒者都認為有名而難有實的古老遺存;承認儒教要重建,但只是要復制董仲舒的老路,而且因為有了種種想象的現(xiàn)代依憑,以為可以比董仲舒純凈、有面子……“我們今天要重建的絕不是這種魂不附體、茍延殘喘的儒教,而是一個擺脫了皇權的壓制、祛除了現(xiàn)代的閹割、體用不二、完整健康的儒教。重建儒教不是在政教分離原則下去建立一個基督教那樣的教會組織,而是要重新回歸政治領域、以制度損益為內(nèi)容。指向政治制度的儒教回歸不是要去裝飾權力,而是要規(guī)范權力”,義虎君綜合五四以來儒學派的種種遐想,描繪出真正儒教的美好畫面,但也許只能是看上去很美,落實不了,哪怕有一個現(xiàn)代王莽橫空出世,落實一把,帶來的只會是災難。
            
            
            大陸新儒家接續(xù)康子未盡之事業(yè),身體力行,重建儒教,發(fā)出了第三期儒教重建的時代最強音,立極取忌,遭到來自儒門內(nèi)外的各種忌恨、忌諱,沖撞現(xiàn)代國家的種種慣例。不立極,不足以顯示儒教重建的重要性,不取忌,看不出儒教重建的現(xiàn)實需要。正如義虎君所言,現(xiàn)代中國有著種種的不調(diào),面對這種種不調(diào),儒學派開除的“真正的儒教”方子只是看起來很美,落實不了,“建立現(xiàn)代宗教社團法人意義上的儒教團體組織”才是解決現(xiàn)代中國的身心安頓、文化認同和政治重建諸問題的現(xiàn)實路徑。而正因為這是條現(xiàn)實的路徑,是民間力量正在實踐的路徑,是當局小心翼翼對待的路徑,所以,它必然帶來各種關系、利益和心態(tài)的調(diào)整,帶來難及大局、不識大體者的眾聲喧嘩。對于外部的質(zhì)疑,對于行路的艱難,儒教實踐者必須存畏惕之心,而對于組織化的儒教的內(nèi)在風險,儒教實踐者更需存畏惕之心。蔣慶先生在庚寅年儒門簽名反對曲阜建教堂這一重要儒教重建實踐時,說“虛心的人與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我看不獨是針對咄咄逼人的基督教,也是在促發(fā)儒教實踐者的畏惕,引蔣慶先生告誡之語做結吧:
            
            
            “現(xiàn)代社會是一個法治社會,所有的團體都必須以法律的方式存在,即都必須取得法律的身份才能合法地去實現(xiàn)組織的訴求,世俗的公益組織如此,宗教的信仰組織也如此。如果儒教在現(xiàn)代的中國社會中沒有制度性的法律存在方式,即沒有實現(xiàn)儒教價值的組織化宗教法人形式,儒教的價值訴求就缺乏力量,儒教的義理傳播就得不到有效弘揚,作為文明的儒教的重建就會受到阻礙?!?
            
            

            “近代以來西方宗教進入中國的存在方式與傳教方式則是高度組織化的團體行為。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中國缺乏組織化的儒教以因應時代的變化,作為文明的儒教就沒有‘活體’、沒有代表、沒有力量、沒有辦法與其他宗教競爭,因而‘儒教文明’的重建就要受到極大的阻礙,因為其他宗教都是以社團法人的方式制度性地存在,因而具有強大的組織化力量確保自己信仰的價值能夠在不同宗教的競爭中得以有效實現(xiàn)。在今次曲阜耶教堂事件中,儒家價值的信奉者與儒教的信仰者在表達意見時感到無力與無奈,就是因為儒家價值的信奉者與儒教的信仰者在中國處于一盤散沙的狀態(tài),要人沒人,要錢沒錢,要物沒物,要力沒力,不能以組織化的方式強有力地有效表達自己的意見與訴求。


        誠然,儒家從來都講君子群而不黨,儒家也知道信仰組織化后如果處理不好會帶來與世俗組織同樣的腐敗,即追求權力、財富、榮譽甚至利益所帶來的腐敗,但現(xiàn)在我們沒有辦法,不得不因應時代的變化建立儒教社團法人,以此組織化的方式來實現(xiàn)儒教的義理價值。我們非常清楚,現(xiàn)在在中國建立儒教社團法人就是群而結黨,違背了孔子的古訓,但這是被近代以來五千年未有之大變局逼出來的!如果我們生活在孔孟的時代或朱子陽明的時代,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去建立這種宗教社團性質(zhì)的儒教組織??鬃又v時中,講經(jīng)權,現(xiàn)在在中國建立儒教社團法人即是時中與行權。正因為我們已經(jīng)知道建立儒教社團法人是行權,我們就必須對儒教組織化后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與腐蝕人性的各種腐敗保持高度的警惕,力圖將組織化后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與各種可能的腐敗降低到最小范圍。也就是說,儒教的組織,應該由君子組成,如果缺乏君子在內(nèi)在生命上的修身實踐工夫,不能以圣賢教誨克制自己的私欲,組織化后的儒教肯定會腐敗。如果由一個腐敗的組織去實現(xiàn)儒教的價值理想,不僅是荒唐的,而且對儒教的傷害要比來自外部的傷害大得多!


        所以,我們不要輕言立即建設組織化的儒教,只有我們真正從心靈深處認識到了儒教組織化后的負面影響與制度化后的腐敗可能,并且能夠通過純粹信仰的共識與聚合先形成一個《論語》與《儒行篇》所記載的精神性的儒士群體,有足夠的修身工夫能夠盡可能地克服組織化的負面影響與制度化的腐敗可能時,組織化與制度化的儒教建設才能提上日程?!?

            
            
            作者惠賜儒家中國網(wǎng)站發(fā)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