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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益鑫 著《成性存存：孔門成德之學的演進》出版暨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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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成性存存：孔門成德之學的演進》

作者：何益鑫

出版社：上海古籍出版社

出版時間：2022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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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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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益鑫，復旦大學理學學士、哲學博士，北京大學儒學研究院博士后，現(xiàn)為復旦大學哲學學院副教授。主要研究領(lǐng)域為先秦儒家哲學、早期易學，近期關(guān)注重點為道家哲學。著有《成之不已：孔子的成德之學》《竹簡〈性自命出〉章句講疏》《〈周易〉卦爻辭歷史敘事研究》等。在《哲學研究》《中國哲學史》《復旦學報》等刊物發(fā)表論文二十余篇。獲評2019年第八屆“士恒青年學者”，2020—2021年度“上海社科新人”，2022屆復旦大學本科畢業(yè)生“我心目中的好老師”（提名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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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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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先秦儒學思想史的嘗試，先秦儒學研究領(lǐng)域必備參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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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挖掘思想演進的內(nèi)在線索，抓住關(guān)鍵人物的核心文本作專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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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理顏-曾-游-思-孟脈絡(luò)，呈現(xiàn)眾星璀璨的后孔子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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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容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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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店竹簡的出土，提出了重建先秦儒學思想史的任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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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文獻的匱乏和思想上的疏離，孔孟之間儒學思想史的面貌一直處于晦暗之中。戰(zhàn)國竹簡尤其是郭店竹簡的出土，不但彌補了七十子文獻的不足，也為其它傳世文獻的定位和重新理解提供了可靠的坐標。于是，這一階段的思想史忽然之間變得信而有征。然而，出土文獻的解讀和傳世文獻的重新理解，都是極為困難之事。前者之困難，是因為兩千年來無人知曉；后者之困難，則是因為經(jīng)典解釋史在給出前見的同時也構(gòu)成了一種約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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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史的敘事，來自于文本的研究；文本的研究，又依賴于思想史的標尺。以文本的研究為基礎(chǔ)，才能避免思想史的描述成為私人的臆語；以思想史的脈絡(luò)為關(guān)照，才能避免文本的研究陷入支離破碎的窠臼。兩者構(gòu)成了彼此的約束條件。但這種約束不是消極的，它是解釋方向的路標和解釋有效性的標準。如果一種學說，能在強約束中實現(xiàn)解釋上的圓融，那么它無疑是更為可信的。本書的寫作，即是在這方面的一個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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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的特點，一是深入挖掘思想演進的內(nèi)在線索，從孔子思想的內(nèi)部引申出七十子后學的問題意識和思想線索，凸顯思想史演進中一以貫之的統(tǒng)緒；二是抓住關(guān)鍵人物（顏回、曾子、子游、子思、孟子）的核心文本（《大學》《性自命出》《中庸》《五行》《孟子》）作深入的專題研究，通過對文本作如其所是的解讀，刻畫相關(guān)人物的獨特的思想性格。故在結(jié)構(gòu)上，本書采取了“以點帶面”的寫法，每一個專題研究都追求信實、可靠且完整，合在一起又自然構(gòu)成了思想史演進的有機環(huán)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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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在既有研究的基礎(chǔ)上，在經(jīng)典解釋方面提出了不少新的見解，對孔孟之間的思想史演進歷程給出了系統(tǒng)而清晰的描述，為先秦儒學的進一步研究以及儒學思想史、經(jīng)典解釋史的重新反思奠定了比較穩(wěn)靠的基礎(ch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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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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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論：孔孟之間儒學思想的演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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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后孔子時代

1.1孔子的人性觀

1.2孔學的分流

1.3曾子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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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曾子的修身論

2.1“三綱八目”與宋明的《大學》詮釋

2.2《大學》古義略論

2.2.1.“格物致知”以定宗旨

2.2.2.“誠意”為首出

2.2.3.“正心修身”與“修身為本” ?

2.2.4.首句與周文政治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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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子游的性情論

3.1《性自命出》要論

3.1.1.作者與宗旨

3.1.2.“性”的作用與結(jié)構(gòu)

3.1.3.“情”與禮樂之道的重釋

3.1.4.“心術(shù)”與“情”

3.2《性自命出》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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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子思的五行論

4.1《五行》要論

4.1.1.作者與文本結(jié)構(gòu)

4.1.2.問題意識與思想宗旨

4.1.3.始于仁（仁之思）的成德途徑

4.1.4.始于智（圣、智）的成德途徑

4.2《五行》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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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子思的誠論

5.1《中庸》文本結(jié)構(gòu)的問題 ?

5.2《中庸》古義略論

5.2.1.中庸、中和與儒家理想

5.2.2.集大成的“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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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孟子的性善論

6.1孟子對子思的繼承與發(fā)揮

6.1.1.《孟子》中的“五行說”與“誠”

6.1.2.孟子對《五行》的解說與重構(gòu)

6.2孟子四心說與性善論的創(chuàng)辟

6.2.1.從“五行”到“四心”

6.2.2.據(jù)“四心”以“道性善”

6.2.3.以“存養(yǎng)”、“擴充”為成德途徑

6.3小結(jié)：先秦儒家心性之學的一種可能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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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表象與真實——顏子“好學”新論

參考文獻

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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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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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北京，一晃過了兩個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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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的春，來得很急。三兩滴雨水落地，還沒有感到特別的溫暖，一樹鵝黃已經(jīng)早早地掛上了枝頭。未名湖上，冰面還沒有融化干凈，幾只野鴨，攢了一個冬天的勁，趕不及要在澄清的湖上劃過。這景象，在南方是不多見的。南方的春，只在墨綠色的葉叢中，偷偷地探出一縷嫩色。等花開了，人們才猛然發(fā)現(xiàn)春天來了。北國的春，只是三兩天的工夫，就讓你看到擋不住的興味。像換衣服一般，說換就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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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的秋，去的很急。幾陣冷風下來，香山紅了，銀杏的葉子黃了。從寓所到食堂的路上，一路是金燦燦的銀杏，先是掛滿樹梢，一樹一樹的，在沒有霧霾的天氣里，在湛藍的天空下。這時的黃，還是溫潤的黃，黃得明亮而不干枯。一層秋雨一層涼。葉子一樹一樹地往下落，鋪滿了道路和草坪，還夾雜著銀杏果的奇特味道。走在路上，每每感到一種擁上前來的熱情，好似一個溫暖的擁抱。漸漸的，銀杏落完了，樹梢上只剩下零星的殘余。一不留神，未名湖的秋天也走了，水天之間的分際，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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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兩度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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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北京，是一段殊勝的因緣。導師張汝倫先生推薦，孫向晨、丁耘、干春松三位老師從中溝通，王博老師拍板，我來到北京大學儒學研究院從事博士后研究。干老師是我的合作導師。他為人謙和，關(guān)愛學生。在儒學院期間，我兼做一些院務(wù)行政。干老師知我一心學術(shù)，盡量減少這方面的工作，使我可以專注于自己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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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春天剛開學，我參加了干老師主持、辛亞民老師領(lǐng)讀的《周易》讀書班。因為這個緣分，我從去年三月開始，饒有興味地扎進了《周易》卦爻辭的歷史敘事的研究。到去年年底，完成了《周易本事考》和《周易本事注》的初稿。今年三月份《考》修改一過，五月份又作了幾篇總結(jié)的小文。有關(guān)《周易》的研究，才告一段落。回想起來，這一工作是借了與干老師的因緣，與這個讀書班的因緣。若不是參加這個讀書班，我或許很久以后才會關(guān)注《周易》；若不是一去便讀到《明夷》卦，我或許也不能看到這一探究的進路。只能說是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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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由于這個原因，能用在出站報告上的時間和精力，就更為有限了。“孔門成德之學的演進”這一課題，看上去是我的博士論文《孔子成德之學研究》的自然拓展。但實際上，這一課題所涉及的七十子后學時代，思想極為豐富、脈絡(luò)極為復雜。且不說《性自命出》、《五行》等出土文獻的解讀，雖然已經(jīng)有不少的學術(shù)積累，但能通篇講下來，且被學界普遍認可的至今沒有；即便是已經(jīng)詮釋了兩千多年的《大學》和《中庸》，其原始的古義究竟如何，其與理學詮釋的關(guān)聯(lián)和差別，也講不清楚。我之所以敢做這樣一個工作，是因為我自信對孔子的生命有少許的理解。這一點了解，建立在我的博士論文的基礎(chǔ)之上。而對于儒學來說，無論從實踐上，還是從思想上，孔子都是不絕的源泉和最終的標準?？鬃又谌寮?，正如文王之于周文，他們是后者思想、精神的根本和源泉。就七十子后學而言，他們的議題，總不離成德的宗旨；他們的主張，總可以從孔子的生命和思想中找到問題的來源。七十子時代“性與天道”的思想，與孔子之間有著內(nèi)在的發(fā)展脈絡(luò)，它是有跡可循的。抓住它，便可以順藤摸瓜，完成一次系統(tǒng)的重構(gòu)。在這個意義上，可以說，七十子后學思想的演進，就是孔子成德之學的展開。也在這個意義上，可以說，這一課題的研究，確實是我博士論文的延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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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的醞釀，已經(jīng)有年；但正式下筆，是在今年的八月。至今差不多百日。此間除了回復旦開會之外，沒有它事打擾，寫作得以穩(wěn)步推進。但畢竟所花時日不多，難免有論述不周、思考欠細密處，只能留待日后彌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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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學院給我在未名湖邊安排了一個單獨的辦公室。許是因為平底足，我天生不愛走動。所以這兩年中，我一直在北大南門對面的寓所閑居，沒事不太出門。這十平米的寓所，名曰“十方寓”，與世隔絕，到訪過的朋友寥寥可數(shù)。但洪義是?？汀Ｈツ昵锛舅角迦A之后，每周至少過來一次，有時兩次，竟成慣例。在這一間陋室，我們讀書、論學、暢談人生，成了這兩年生活的調(diào)劑。有時候，建武也趕來，就更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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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要感謝兩年前促成我北京之行的人，也要感謝這兩年幫助過我的人、在我身邊出現(xiàn)過的人。在這兩年中，我聽了一些課，認識了一些朋友，感受了北京的學術(shù)風格和學者風貌，將使我終身受益。出站后，我將回到曾經(jīng)待過十年的復旦再續(xù)前緣。離開，總會有些不舍，但也意味著下一段人生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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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22日，于十方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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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復旦，節(jié)奏就大為不同了。尤其是最初的一兩年，備課和上課占用了大部分時間，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想到什么，一頭扎進去，刨根問底地求索了。時間在多個維度上撕扯，需要求得一種平衡。之前的學術(shù)規(guī)劃，也不得不放慢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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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我在出站報告的基礎(chǔ)上，又作了一些專題性的、拓展性的研究。從18年到21年，每年的春季學期，我都會為研究生開設(shè)“先秦諸子專題研究”討論班，研讀郭店竹簡《性自命出》和《五行》。前兩年是《性自命出》，后兩年是《五行》。我一直認為，《性自命出》和《五行》的重要性，媲美于《大學》和《中庸》，它們各自是一個時代一種思想進路的代表，也是早期儒學思想發(fā)生史的路標。而這兩篇文獻，此前都還沒有特別完善的綜合性研究，留下了不少文本和思想上的難題。所以，關(guān)于它們的探討不但是重要的，而且具有一定的挑戰(zhàn)性，用于研究生課程的討論，最合適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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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來，研究生課程的目標主要不是傳達知識，而是帶著學生一起思考，一起探索，一起理解文本，從事哲學的活動。為此，課程內(nèi)容須是教者親自研究過，或者正在研究的東西。因為只有過來人才能看得清，一個具體的研究有多少岔路，路旁有多少使人陷溺的風景。但提前做研究，也不是為了在課堂上直接傳達研究的結(jié)果。與結(jié)果相比，更重要的是過程，是哲學活動本身。我18年喜歡看蒙克寫的《維特根斯坦傳：天才之為責任》。這不能算是一本哲學的書，但它很有哲學的氣味。在那段以輸出為主的漫長而略顯沉悶的時光中，它是我保持思想的純粹性和活躍性的一個方法。它也讓我更加確信，思想活動本身而不是思想的結(jié)果，才是哲學真正寄寓的地方，也是最該傳達給學生的東西，特別是在一個哲學有待重新出發(fā)的時代處境中。為免哲學教育落入知識傳播的窠臼，向過程性的哲學活動的回歸，是很有必要的。而這種回歸，直接取決于學生自身的參與。所以，在我們的討論課上，觀點的碰撞、區(qū)分、引導、澄清、追問，成了理解活動的主要的構(gòu)成環(huán)節(jié)。同樣，我自己的思考也努力表達為一種過程性。我希望它不是作為一個死的結(jié)構(gòu)，成為學生關(guān)照和記憶的對象；而是作為在迷惘中尋求出路的一次次的具體行動，參與到學生自己的理解和思考的行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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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寫講稿的習慣。寫講稿，于我而言就是一種預研究。18年春，寫了《竹簡〈性自命出〉章句講疏》的初稿；19年春完成了修改稿，并增加了導論部分。20年春，正當疫情期間，寫了《竹簡〈五行〉章句講疏》的初稿；21年春完成了修改稿，并增加了導論部分。前一部講稿已于20年出版，后一部由于獲得了教育部的后期資助，出版時間還要往后推一推。我本以為，《性自命出》和《五行》的要義，已在出站報告中討論得足夠清楚，講稿的意義無非是把一些論證環(huán)節(jié)或非關(guān)鍵的部分充實出來，以適用于教學的需要。但實際上，寫完講稿之后，我對相關(guān)文本和思想的解讀又有不少推進，并更正了部分關(guān)鍵內(nèi)容的理解。這是令人高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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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年下半年，為了準備第二年春天的本科生課程，我開始研究孟子的心性論，探討了其中幾個關(guān)鍵性的問題，寫了幾篇文章。次年春，在修改完《五行》講稿之后，我接著系統(tǒng)地解讀了《孟子·告子上》。自認為對孟子心性論的思想邏輯，已有結(jié)構(gòu)性的把握。遂在暑假期間，續(xù)寫了本書的第六章，從兩個方面作了探討。其一是孟子與子思之間的繼承性和差異性?，F(xiàn)下，“思孟學派”的提法深入人心，但也不可忽略兩者在問題意識、思考進路，以及思想結(jié)構(gòu)等方面存在的重要差別。其二是孟子心性論的邏輯結(jié)構(gòu)。孟子的性善論有哪些基本的邏輯環(huán)節(jié)，各個環(huán)節(jié)如何建立起來，它與前面的儒學史是什么關(guān)系，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問題。本書對此作了概要性的呈現(xiàn)，更多具體的討論，則有待于后續(xù)的專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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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原報告相比，定稿有三方面的不同。一是基于《性自命出》、《五行》的專題研究，對原稿相關(guān)內(nèi)容作了修訂和補充；二是基于《孟子》的研究，續(xù)寫了第六章，使本書在內(nèi)容上更為完整；三是附錄收入了一篇關(guān)于顏子之學的討論《表象與真實——顏子“好學”新論》。這篇文章于我而言有特殊的意義。17年4月初，我突然收到回復旦應(yīng)聘的消息，需要準備一個報告。當時，我還完全沉浸在《周易》歷史敘事的研究中，不能自拔。但《周易》的研究，恐很難令人信服。而既有的其它文章，又不能完全代表我當時的所得。為了在更廣泛的議題上，表達自己彼時的思想狀態(tài)和理解程度，冒險選了這個主題。我結(jié)合自己長久以來的學習體驗，尤其是博士論文完成之后的進一步體會，很快寫出了稿子。報告也很成功，得到了很多師友的肯定。收錄此文，除了充實本書內(nèi)容之外，也是一個時期的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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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部分內(nèi)容，曾以論文形式在刊物上發(fā)表：第一章的第一節(jié)，以《論孔子的人性觀及其展開形態(tài)》為題，發(fā)表于《人文雜志》2022年第7期；第二章第二節(jié)的部分內(nèi)容，以《論〈大學〉古義——以“格物致知”與“誠意”的詮釋為中心》為題，發(fā)表于《中國哲學史》2019年第4期；第三章第一節(jié)的相關(guān)內(nèi)容，也即《竹簡〈性自命出〉章句講疏》的導論部分，以《儒家心性之學的轉(zhuǎn)出——論子游的思想創(chuàng)造及其道統(tǒng)地位》為題，發(fā)表于《復旦學報》2020年第4期；第四章第一節(jié)的相關(guān)內(nèi)容，也即《竹簡〈五行〉章句講疏》的導論部分，以《德的生成——竹簡〈五行〉篇的德行生成論及其思想史意義》為題，發(fā)表于《哲學研究》2022年第8期；另一部分內(nèi)容，又以《從“一以貫之”到“以五為一”——論子思〈五行〉篇對孔子晚年宗旨的結(jié)構(gòu)化詮釋》為題，發(fā)表于《諸子學刊》第二十五輯（上海古籍出版社，2022年）；第五章第二節(jié)的部分內(nèi)容，以《論〈中庸〉古義》為題，發(fā)表于《復旦學報》2022年第4期；附錄《表象與真實——顏子“好學”新論》的刪節(jié)版，發(fā)表于《中國哲學史》2022年第3期。受限于形式和篇幅的要求，這些文章與書稿在內(nèi)容和表述上不完全相同，但在思想上盡量保持了一致。此外，還有兩篇關(guān)于《孟子》的文章，雖不是直接出自此書，但與第六章內(nèi)容高度相關(guān)：《從“萬物皆備于我”到“反身而誠”——以孟子“誠”的思想為線索》，發(fā)表于《哲學研究》2020年第2期；《從“故而已矣”到“乃若其情”——〈孟子〉“天下之言性也”章的詮釋及其衍生問題》，發(fā)表于《復旦學報》2021年第3期。其中有幾篇，又轉(zhuǎn)載于人大復印資料《中國哲學》。這些文章得以發(fā)表，感謝編輯部老師的辛勞和學界同仁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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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實是思想研究中可期待和最值得期待之事。在北大期間，干老師的支持、肯定乃至放任，一直是我大膽做自己的研究的底氣。出站時，答辯主席李存山教授，以及王中江、張學智、趙法生諸教授，對報告給出了很高的評價，也提出了中肯的修改意見。尤其是李存山先生，當時身患眼疾，看文字殊為不易，但還是欣然接受了邀請，認真批閱論文，作了非常具體的評議，給了我很多的鼓勵。此后數(shù)年，隨著文章的公開報告和發(fā)表，研究又得到了更多師友、同仁，還有討論班同學們的支持、鼓勵，也讓我交到了一些新的學友。任何形式的反饋意見，對我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此間往來，不能一一歷數(shù)，一并致以真誠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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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是國家社科基金青年項目“孔門成德之學的演進研究”（項目批準號：17CZX033）的最終成果。本書的出版，獲得了復旦大學哲學學院的資助。感謝學院一直以來的支持。友人楊立軍與我多有思想上的相契，他為本書的編校耗費了心力，也提出了不少重要的修改意見，值得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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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9月20日，于創(chuàng)智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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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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