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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姚海濤】黃巾軍何以“見玄皆拜”

        欄目:學術(shù)研究
        發(fā)布時間:2020-12-04 19:39:08
        標簽:思想意蘊、鄭玄、黃巾軍
        姚海濤

        作者簡介:姚海濤,男,西元一九八一年生,山東高密人,山東大學哲學碩士?,F(xiàn)為青島城市學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先秦儒家哲學、荀子哲學。

        黃巾軍何以“見玄皆拜”

        作者:姚海濤(青島城市學院)

        來源:作者授權(quán) 儒家網(wǎng) 發(fā)布

        ? ? ? ? ? 原載于《濮陽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學報》2018年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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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黃巾軍“見玄皆拜”這一今人讀來不可思議之事件包含了復(fù)雜的歷史信息和多元的思想意蘊。從漢末學術(shù)大背景與一般社會氛圍來看,當時知識分子研究經(jīng)典范式的轉(zhuǎn)型導(dǎo)致了才高博洽的知識主義學術(shù)風氣的形成。同時,陰陽五行學說和讖緯之學成為當時一般社會民眾的思想底色。鄭玄不與混亂時代相同流合污的光輝俊潔的志節(jié)、屢征不就的隱逸風度、崇高的德望及其在學術(shù)層面的易學與讖緯研究構(gòu)成了黃巾軍“見玄皆拜”的原因。其中鄭玄學術(shù)中的讖緯之學與黃巾起義指導(dǎo)思想的內(nèi)在學理相通及其思想認同構(gòu)成最重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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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guān)鍵詞:黃巾軍;鄭玄;思想意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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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見玄皆拜”問題的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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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jù)范曄《后漢書·鄭玄傳》及袁宏《后漢紀·孝獻皇帝紀》等史籍的記載,東漢末年集今古文經(jīng)學之大成的鄭玄曾與黃巾軍相遇,上演了讓后人覺得不可思議的“見玄皆拜”事實。關(guān)于此事的真實性,從多部史籍多元并載的情況來看,當無疑問。其中,《后漢書·鄭玄傳》是這樣描述的:“建安元年,(玄)自徐州還高密,道遇黃巾賊數(shù)萬人,見玄皆拜,相約不敢入縣境”[1](1209)鄭玄(127—200年),字康成,北海高密人,兼通今古文經(jīng)學,并一統(tǒng)經(jīng)學,是為中國學術(shù)史上鼎鼎大名的“經(jīng)神”。而以早期道教太平道形式組織的黃巾起義,歷時多年,起兵之始便勢如破竹,沉重打擊了東漢政權(quán),為三國鼎立創(chuàng)造了條件??善鹆x軍中人員素質(zhì)參差不齊,在起義過程中當然也不乏燒殺搶掠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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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玄與黃巾軍,一個是經(jīng)師、學者,一方是亂賊、暴民,這兩者因緣際會于途路,可謂“秀才遇上兵”。難怪顧炎武《不其山》詩中后兩句云:“為問黃巾軍滿天下,可能容得鄭康成?”詩句中流露出了極大憤慨與不解??蓜∏闆]有如同想像中的那樣“有理說不清”,甚至都不需要講理,反而成就了后世所津津樂道的“見玄皆拜”一事,促成了一段歷史美談佳話。關(guān)于此事的解釋,或云因鄭玄是當時有名的經(jīng)師,其高尚德行感化了黃巾軍,故“見玄皆拜”;或云黃巾軍雖為農(nóng)民起義軍素質(zhì)雖不高但當時民風淳樸,有尊賢敬能的良好風尚,故鄭玄不但免于難,還“見玄皆拜,相約不敢入縣境”;或云鄭玄當時并非漢朝在職官吏,而是一介布衣,黃巾軍只與東漢朝廷作對,不與無關(guān)百姓發(fā)生沖突。但這些解釋往往似是而非,無一確解,且并不能完美地解釋為何“見玄皆拜”。尤其是黃巾軍為何“相約不敢入縣境。”“不敢”一語實在蹊蹺,說明黃巾軍之于鄭玄不僅僅是尊敬而是心存敬畏。此次相遇之后,黃巾軍何以會如此默契地相互承諾不去打擾鄭玄老家高密縣?要知道,有著“八州并舉”“擁眾百萬”的黃巾軍起義聲勢浩大,在青州、徐州延續(xù)20余年之久,何況義軍素質(zhì)參差不齊,何以對這一口頭承諾執(zhí)行得如此默契、如此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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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見,這決非一偶發(fā)的歷史事件,而是一極具象征意義與詮釋空間的非同尋常的事件。無疑這里面包含著復(fù)雜的歷史信息甚至多元的思想意蘊。試著去理解那段塵封往事,揭橥背后復(fù)雜而深刻的原因,對于理解傳統(tǒng)士人人格形成,理解黃巾軍與鄭玄的行為層面、思想精神層面、個性氣質(zhì)層面無疑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下面從漢末學術(shù)大背景與一般社會氛圍、鄭玄的志節(jié)、風度與德望、學術(shù)與黃巾軍思想的內(nèi)在相通及其思想認同這三個方面進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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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漢末學術(shù)大背景與一般社會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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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東漢的學術(shù)大背景來看,“整個東漢籠罩在光武帝凝斂的理性人格之下,由其決定。故有田間之樸誠,而無草莽之野氣;有學問理性之凝斂,而無原始生命之燦爛?!盵2](306)可見,整個東漢的學術(shù)思想早已脫失了先秦學術(shù)的輝煌與盛大。從其外在來看,最突出的特點有二。其一,東漢末年知識分子研究經(jīng)典的范式純是訓詁學,思考完全摒棄了先秦時活潑潑的生活化樣態(tài),甚至連漢初都比不上,且呈現(xiàn)出日薄西山之態(tài)勢,學術(shù)史轉(zhuǎn)型已在所難免。其二,陰陽五行學說在秦火之禍中得以獨存,在漢代理論淺薄幾近真空的狀態(tài)中,迅速蔓延開來,讖緯之學的出現(xiàn)也就不可避免。這兩個大的特點無論之于鄭玄還是當時的一般民眾(包括黃巾軍)影響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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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東漢末年的學術(shù)而言,由漢初專通一經(jīng)的專業(yè)之治學思路轉(zhuǎn)向崇尚博學通儒之風,知識途徑在不斷拓寬。當時的讖緯之學,今天的我們沒有理由因其迷信的性質(zhì)而否定其在當時的“知識性”。治學思想轉(zhuǎn)變帶來的不僅僅是古文經(jīng)學的大放異彩,更重要的是才高博洽的知識主義風氣隨著古文經(jīng)學的興起而流行起來。就知識分子而言,專儒在向通儒轉(zhuǎn)變,理性意識接續(xù)了軸心時代之遺緒,引發(fā)了理性思潮的再次高昂,成就了社會知識分子的群體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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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化與學術(shù)精神由漢初的個人理想主義到了群體知識主義的轉(zhuǎn)軌。甚至官學與私學的地位也在起著微妙的變化。私學因其學術(shù)的“真實性”與思想的駁雜性越來越受到民眾的重視。士林道德精神與理想人格之間的張力,一定程度上推動了學術(shù)的返璞歸真——原本活潑潑的先秦發(fā)展樣態(tài)有重現(xiàn)之可能。但是,就在士人個體內(nèi)在超越意識不斷被放大而膨脹,帶動整個社會群體走向之時,個體精神與世俗政權(quán)之間的對抗不可避免。二者之間持續(xù)對抗與不斷加碼,最終導(dǎo)致了影響深遠的黨錮之禍。東漢桓帝、靈帝之時,士大夫、貴族等對宦官亂政的現(xiàn)象不滿,繼而與宦官發(fā)生了參政黨爭的事件。事件終因宦官以“黨人”罪名禁錮士人終身而結(jié)束。黨錮之禍的影響不僅僅是對當事人(包括鄭玄)的沖擊,其輻射范圍之廣、影響范圍之巨,對于無論是中國政治還是中國學術(shù)的影響都是巨大的。就學術(shù)而言,可曰為黨錮之禍下的學術(shù)悲歌。正如牟宗三先生所言,“學術(shù)與政事脫節(jié),此學術(shù)之悲,亦政事之悲也?;鑱y之世,政事無可為,士人高蹈以抱孤月,或處草野以抒發(fā)理想,或遁隱山林以娛情性。”[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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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鄭玄個人而言,其身上明顯帶有漢末學術(shù)大背景的投射影響,所體現(xiàn)的正是這種理性與非理性之間的傾軋與斗爭。最終二者終因勢均力敵而共生并存于鄭玄之一身——讖緯與科學并存。甚至縱觀整個中國古代學術(shù)莫不有此特點。鄭玄作為東漢末年群體抗議中的一分子在文化洪流的裹脅之中,從入世到隱遁,這種隱遁雖不類老莊之超然但也不能說與其完全無關(guān)。鄭玄身上體現(xiàn)出了從個體堅持下的格格不入到與當時社會大環(huán)境的妥協(xié),乃至另行尋覓文化港灣與另類學術(shù)開拓。于是鄭玄棄官而為學,從政府官員下降為普通士人。就當時社會民眾而言,民不聊生自然會發(fā)生反抗與掙扎,于是爆發(fā)了黃巾軍大起義。黃巾軍“見玄皆拜”這獨特現(xiàn)象的出現(xiàn)與漢末理性迸發(fā)的學術(shù)大背景與社會的理性氛圍是分不開的。黃巾軍一時蜂起、浩浩蕩蕩,代表了整個社會下層人士的心理狀態(tài)是理性的起義而非盲目的求索。雖被正史扣上“黃巾賊”的帽子,但也埋沒不掉其“義軍”的真實本質(zhì),其廣泛的群眾代表性仍是其實質(zhì)。其遭遇能夠體現(xiàn)個體獨特學術(shù)品格的鄭玄,能夠做出“見玄皆拜”之義舉也就不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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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鄭玄的志節(jié)、學術(shù)與德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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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玄的一生是服膺孔子的一生。其志節(jié)、風度與德望與孔子之言行若合符節(jié)??鬃诱f過“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3](138)君子之德像風一樣,能風化草乃至天地萬物。觀鄭玄一生之言行,莫不與孔子之言行相合。從其十一二歲赴宴會之時的“此非我志,不在所愿”回答來看,少時之鄭玄已不與世俗同輩同流,而遠超當時所謂君子。此固可與孔子“十有五而志于學”相匹相類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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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逸所表達的也是鄭玄不與混亂時代相同流合污的高潔之態(tài)。再讓我們來看一看鄭玄的隱逸史實吧。鄭玄學成歸家是在四十歲之時。學而優(yōu)則仕向來是儒家的慣常讀書、為學、入仕路徑,但在鄭玄這里,這一“定律”似乎并不適應(yīng)。從六十歲之后,鄭玄多次被漢朝當權(quán)派征召,但屢征不就。讓我們看看鄭玄光輝的“召不就”的舊歷史。當其五十九歲時,舉賢良方正。翌年,何進征辟鄭玄,還運用了“迫脅”之法、“禮待甚優(yōu)”之術(shù),但鄭玄“不受朝服,以幅巾見,一宿逃去?!绷q時,被征為博士,但稱病不就。六十三歲時,袁隗征為侍中,“以父喪不赴?!倍俊皞涠Y召玄,玄不至?!绷臍q時,公卿舉玄為趙相,玄以黃巾復(fù)起,道斷而不至。六十六歲時,以“博士”列名于朝廷。鄭玄“召不就”次數(shù)之多,讓今天的普通人感覺鄭玄有些不可理喻。鄭玄“屢征不就”既是對孔子“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的服膺,也是漢末崇隱之風的個體化表達。其學雖與隨后的魏晉玄學宗旨大異其趣,但其行為卻頗有相類、相合之處。故其不能不反映即將來臨的言意幽遠的出世之學,也不能不表現(xiàn)內(nèi)儒外道的儒道出世與入世的疊加糾纏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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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史中的記錄自不待言,就連文學作品中的鄭玄人格亦是如此光輝俊潔。如《世說新語》中的鄭玄?!妒勒f新語》是一部描寫魏晉名士的逸聞軼事和玄言清談的故事匯編。其中《文學篇》講到鄭玄本打算注釋《春秋傳》,還沒有寫成,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與服虔相遇交談對注釋《春秋傳》的看法時,發(fā)現(xiàn)“多與己同”,他竟無私的傾囊相授——“盡以往所注與君”[4](84)。鄭玄以文化自任而不敢自專的闊達態(tài)度,其經(jīng)學大師的博大胸懷與磊落的君子儒風躍然紙上。還有《世說新語·文學》中“鄭玄在馬融門下”劉孝標注引《鄭玄別傳》:“袁紹辟玄,及去,餞之城東。欲玄必醉,會者三百余人,皆離席奉觴,自旦及莫,度玄飲三百余杯,而溫克之容,終日無怠。”后謂痛飲為一飲三百杯皆來源于此。當時宴會中的汝南名士應(yīng)劭于席間半開玩笑半自期許地問鄭玄:“故太山太守應(yīng)中遠,北面稱弟子,何如?”他滿以為鄭玄當時只是一介布衣,而自己憑借名氣、地位可以讓其或受寵若驚或羞愧難當,想不到鄭玄微笑著回答道:“仲尼之門,考以四科;回賜之徒,不稱官閥。”讓應(yīng)劭吃了一個閉門羹。簡單的幾句話,將鄭玄的學識與孤高表現(xiàn)出來。通過這回答,我們可以看到鄭玄收弟子的標準是孔子“四科”的標準,而不是當時社會所崇信的“官閥”標準,可謂學界清流。鄭玄的一生也真正做到了孔子教誨的“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3](106)是一真孔子門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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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玄晚年的德望更是達到了可以稱“公”的程度??兹谧霰焙O鄷r,敬佩鄭玄的德行與學識,所以一到任就去拜訪鄭玄。事后還命高密縣令,為鄭玄特立一鄉(xiāng),是為“鄭公”鄉(xiāng),并設(shè)“通德門”。此名沿用至今。今日位于鄭公街道辦事處,鐫刻著“文章憑人論,經(jīng)學賴公傳”的鄭公祠熠熠生輝,仿佛訴說著過往的輝煌。漢時之“公”何義?按《鄭玄辭典》中所搜羅的意思大致有五意,分別是“事;君也;猶‘官’;猶‘共’;孤。”[5](45)去除掉無關(guān)的解釋,可能近于“官”之義,但鄭玄并不是官。于是這里的意義就是對有德人的尊稱了。如漢朝有名的“太史公”“吳公”“鄧公”等人。由此可見,鄭公之“公”的深意與尊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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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鄭玄病死在隨軍謀策途中。鄭玄的去世象征著一個舊的思想時代的徹底結(jié)束與一個新的思想時代的真正開端。[6](129)。鄭玄去世之前竟也夢到孔子對他說:“起,起,今年歲在辰,來年歲在巳”。通過此夢,他從讖緯學角度,準確預(yù)測到了自己大限來臨之日。此后言意幽遠的魏晉時代真正駕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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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鄭玄一生志業(yè),以畢生精力注釋儒家經(jīng)典,為經(jīng)典的后續(xù)解讀與傳承,功莫大焉?!逗鬂h書·鄭玄傳》中言:“凡玄所注《周易》、《尚書》、《毛詩》、《儀禮》、《禮記》、《論語》、《孝經(jīng)》……凡百余萬言。”可以這樣說,幾乎所有的先秦典籍,如果沒有鄭玄的整理與解讀,其能否傳諸后世是難以保證的,能否有效地發(fā)揮文化在中國的作用也是難言的。所以說,“(鄭玄)括囊大典,網(wǎng)羅眾家,刪裁繁蕪,刊改漏失,自是學者略知所歸。”鄭玄以其豐富的著述創(chuàng)立了“鄭學”,初步統(tǒng)一了今古文經(jīng)學,使經(jīng)學進入了一統(tǒng)時代,對經(jīng)學的發(fā)展做出了重大貢獻。鄭玄也以承先啟后的偉大經(jīng)學家、卓越的古籍整理學家、重要的思想家、杰出的教育家而在中國學術(shù)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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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漢末年,朝廷昏聵、民不聊生之時,鄭玄的志節(jié)、學術(shù)與德望在那個亂世雖遺世獨立,有曲高和寡之嫌,但敬佩者有之,豈止一個北海相孔融敬之、佩之、尊之、愛之?黃巾軍中敬佩、尊愛者當也大有人在。“見玄皆拜”一事的原因,鄭玄個人學術(shù)的淵博、志節(jié)的高潔與德行的醇厚當是很重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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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鄭玄學術(shù)與黃巾軍思想的內(nèi)在相通及其思想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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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玄學術(shù)與黃巾軍思想的內(nèi)在相通及其思想認同方面的一致性,也構(gòu)成黃巾軍“見玄皆拜”的原因所在。正如有學者指出的那樣“鄭玄的學說基底與太平道的樣貌有相通之處”。[7](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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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是時,陰陽五行成為士人乃至普通民眾的一般觀念背景。從“易以道陰陽”可見,陰陽觀念于《易》中明確道出。因秦火未涉及到《易》,反而使得漢初傳《易》者眾多。陰陽觀念也成為漢儒解經(jīng)的重要理論依據(jù)。五行之說于《尚書·洪范》中首明確提出。后鄒衍將其發(fā)展為五德終始之說,成為言說王朝興衰成敗之理論依據(jù)。從此以后陰陽五行成為中國學術(shù)繞不開的基礎(chǔ)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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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玄學術(shù)與黃巾軍所信奉之太平道中都存在讖緯學說、均有易學背景。從黃巾軍的角度觀之,這些共通之處使其存在內(nèi)在相知、相通甚至相惜的學理根基。從《鄭玄志》一書所附的《鄭玄生平大事系年》中所列鄭玄一生大事來看,可以看到其學習并精通讖緯的事實。十三歲,他就好天文、占候、風角、隱術(shù)等以氣象、風向的變化而推測吉兇的方術(shù)。十七歲時,見到風起就能預(yù)見到“某時有火災(zāi),宜祭爟禳,廣設(shè)禁備。”二十一歲之時,他精歷圖緯之言,兼精算術(shù)。三十歲時,睹秘書緯術(shù)之奧。七十歲時,從劉洪受《乾象歷》。七十四歲時,夢孔子語,以讖合之,知命當終,有頃寢疾。[8](2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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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毋庸諱言,鄭玄的一生與讖緯密不可分。他解經(jīng)之時也因秉持讖緯態(tài)度而為反對者詬病。但中華古學本來就沒有將科學與迷信區(qū)分得那么涇渭分明,這與鄭玄何干?同時,鄭玄亦為一易學大家,其易學根底深厚,易學著述豐碩,主要有《周易注》《易贊》《易論》《易緯注》等。其早年通《京氏易》,后又習《費氏易》,解易時運用了諸如爻辰說、卦氣說、互體說等易學方法與理論,在漢代象數(shù)易學發(fā)展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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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所周知的黃巾軍起義口號中“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神異化讖言,以及“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的預(yù)言更是完全的讖緯學說。這充分說明當時民間對讖緯學說的尊崇,使得起義必須借助讖緯才能成其事。試想一下,一群尊崇讖緯的無知群眾遇到了一個精通讖緯的卓然大家,出現(xiàn)“見玄皆拜”的場景也就不令人詫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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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綜上,對“見玄皆拜”事件的透視,我們可以看到出現(xiàn)這一場景的原因眾多。既與當時漢代學術(shù)大背景與當時民眾的認知水平有關(guān),與鄭玄本人的學術(shù)品格與德行威望密切有關(guān),也與相遇雙方思想的內(nèi)在相通及其思想認同有很大關(guān)系。揭橥背后復(fù)雜對于理解傳統(tǒng)士人人格形成,而深刻的原因,理解鄭玄的行為層面、思想精神層面、個性氣質(zhì)層面無疑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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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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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近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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