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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梁治平 著《為政:古代中國的致治理念》出版暨自序

        欄目:新書快遞
        發(fā)布時間:2020-06-04 02:22:58
        標(biāo)簽:古代中國的致治理念、梁治平
        梁治平

        作者簡介:梁治平,男,西元一九五九年生于湖北孝感,一九八二年畢業(yè)于西南政法學(xué)院法律系?,F(xiàn)為中國藝術(shù)研究院中國文化研究所研究員,上海法律與經(jīng)濟研究所所長,中國政法大學(xué)兼職教授。著有《尋求自然秩序中的和諧:中國傳統(tǒng)法律文化研究》《法辨》《法律的文化解釋》《清代習(xí)慣法》《禮教與法律:法律移植時代的文化沖突》《為政:古代中國的致治理念》《觀與思——我的學(xué)術(shù)旨趣與經(jīng)歷》《論法治與德治——對中國法律現(xiàn)代化運動的內(nèi)在觀察》等。

        梁治平?著《為政:古代中國的致治理念》出版暨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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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為政:古代中國的致治理念》

        作者:梁治平

        出版社: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

        出版時間:2020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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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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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治平,生于“大躍進(jìn)”之年,上學(xué)于“文革”之中,后入工廠習(xí)藝凡三年。1978年考入西南政法學(xué)院,從此以讀書、教書、著書為務(wù)。研究多圍繞法律史、法律文化以及當(dāng)代中國的法律與社會展開。著有《尋求自然秩序中的和諧:中國傳統(tǒng)法律文化研究》(1991)、《法辨》(1992)、《法律的文化解釋》(1994)、《清代習(xí)慣法》(1996)、《禮教與法律:法律移植時代的文化沖突》(2013)等,并有兩卷本自選集:《法律史的視界》(2013)和《法律何為》(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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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nèi)容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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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古代為政思想不但表現(xiàn)于政治、法律、軍事、外交等方面,更涵括經(jīng)濟、社會、倫理、教育及宗教諸議題,其意旨精微,內(nèi)容宏富,源遠(yuǎn)而流長。本書擇取“天下”“為公”“民本”“家國”“禮法”五種觀念,由語詞演變、觀念結(jié)構(gòu)、意義系統(tǒng)及制度形態(tài)諸方面入手,探究其含義,追溯其源流,揭示其古今之變,期以展現(xiàn)古代中國人的致治理念與實踐,同時為今人認(rèn)識傳統(tǒng)和再思中國提供更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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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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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 序

        一 “天下”的觀念

        二 “為公”的理念

        三 民本思想源流

        四 “家國”的譜系

        五 “禮法”探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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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明與致謝

        征引主要古代文獻(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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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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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政》自序

        梁治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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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語·為政》首章云:“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此句極簡,含義卻十分豐富。對于這句話,我們可以從若干方面加以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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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在結(jié)構(gòu)上,《為政》列于《學(xué)而》之后,為《論語》第二篇。按古代經(jīng)學(xué)家的說法,這是因為“學(xué)而后入政”(語出《左傳》),“故次前篇也”。(何晏等注、邢昺疏:《論語注疏》)現(xiàn)代儒生申明此說,以《學(xué)而》為總論,《為政》以下為分論。不過,作為分論,《為政》這一篇的地位十分特殊。列于“總論”之后,“分論”之首,其題旨的重要性可知。不僅如此,若著眼于其內(nèi)在的關(guān)切與理路,我們也不妨說,“為政”的思慮與論述,其實也貫穿于《論語》,貫穿于孔子乃至儒家思想,甚至貫穿于先秦諸子學(xué)以及歷代圣賢思想。然則,孔子所謂“政”究竟何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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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認(rèn)為,古代所謂“政”,有政治、政權(quán)、政令、政策諸義。釋“政”為“政治”不能說錯,卻有些似是而非。蓋因古代并無現(xiàn)今相對于經(jīng)濟、法律、宗教、道德而獨立的政治概念?!逗榉丁钒苏?,《周禮》六官,其范圍除了行政、司法、外交、軍事,還包括教育、宗教、農(nóng)、工、商業(yè)等,顯然較今人所謂政治為寬泛??鬃友哉?,也有廣狹二義。有人問孔子為何不為政事(“子奚不為政”,今人多譯為“從事政治”),孔子引《書》“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作答,說踐行孝、友就是為政(“是亦為政,奚其為為政?”)。這即是說,倫理與政治無別,家事與國事同其重要,修身也不只是關(guān)乎個人私德。《大學(xué)》之“三綱八目”,從明明德到親民到止于至善,由修身進(jìn)至齊家、治國、平天下,展現(xiàn)的就是這樣一種視野宏大的政治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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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寫本《論語義疏》(《為政》篇),法國國家圖書館藏唐寫本(伯3573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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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先秦諸子百家,持這種倫理政治觀的主要是儒家,法家諸子論政,除了早期的管子,皆不屑于仁義之說、道德之教,而是以法律政令威勢權(quán)謀為務(wù),后者當(dāng)然也屬于“政”??鬃友哉⒉慌懦庹讨惇M義的“政”,只不過要把它放在一種從屬的位置上,故曰“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論語·為政》)。而在“孔子之治術(shù)”(蕭公權(quán)語)中,德禮政刑,缺一不可。邢昺謂《為政》一篇“所論孝敬信勇為政之德也,圣賢君子為政之人也”,這里還應(yīng)該補充一條:禮樂刑政為政之制也。關(guān)于此節(jié),《禮記·樂記》說得好:“禮以道其志,樂以和其聲,政以一其行,刑以防其奸。禮樂刑政,其極一也,所以同民心而出治道也?!庇腥耍械?,有制,方成治道。而德之一項,不僅涉及治道,亦關(guān)乎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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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之觀念興起于周,為周人最重要的政治觀念之一。在天命流轉(zhuǎn)、民心向背、政權(quán)鼎革的過程中,作為統(tǒng)治者品性的德,被認(rèn)為是關(guān)鍵性的因素。一方面,“天命靡?!?,惟德是輔;另一方面,王者惟有敬天保民,不壞其德,方能維續(xù)天命。中國早期思想中這些關(guān)于統(tǒng)治正當(dāng)性的觀念,在諸子時代被發(fā)展成一套圍繞天、天命、天下、王者、生民及其相互關(guān)系展開的政治學(xué)說,影響深遠(yuǎn)。此外,德的觀念后來又與陰陽五行觀念相結(jié)合,或用以證成王朝的合法性(如“五德終始”說),或用來為國家制度提供形上基礎(chǔ)(如謂“陽為德,陰為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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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去周未遠(yuǎn),然周之禮樂崩壞,終不可復(fù),故孔子只能在思想文化上將他理想中的周制發(fā)揚光大。而強調(diào)德禮,因德見仁,以仁說禮,正是孔子對中國古代思想的一大貢獻(xiàn)??鬃铀^仁,“始于在家之孝弟,終于博施濟眾,天下歸仁”(蕭公權(quán)語),既是俢己之德,也是正人之道,由近及遠(yuǎn),貫通內(nèi)外。是有仁心,有仁行,有仁人,有仁政。故孔子之后,“儒家言道言政,皆植本于仁”(梁啟超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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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由治道角度看,孔子以眾星環(huán)繞北辰(北極星)作譬喻“為政以德”也頗值得玩味。傳統(tǒng)注疏家謂:“德者無為,猶北辰之不移而眾星共之。”這種解釋很有意思,也頗有爭議。后之學(xué)者指出,“為政以德,則本仁以育萬物,本義以正萬民,本中和以制禮樂,亦實有宰制,非漠然無為也”。不過話說回來,“政皆本于德,有為如無為也”(李允升:《四書證疑》)。這種有為、無為的辯證觀啟人神思??鬃诱撜兄^:“政者,正也。子帥以正,孰敢不正?”又謂:“其身正,不令而行”;此外又有君子德風(fēng)、小人德草之喻,大約都屬“有為如無為”之例。而修己正人乃至“正萬民”之舉,也不一定非“實有宰制”不可?!兑住吩唬骸扒雷兓髡悦?,重點在自正其身。這同樣符合古人對“德”的理解?!暗抡?,得也。言人君為政,當(dāng)?shù)萌f物之性,故云以德也”(皇侃:《論語集解義疏》卷一)。朱熹亦云:“為政以德,則無為而天下歸之”(《四書章句集注》)。后之儒者論政與治,主張“君天下者,必以天下之心為心,以天下之耳目為耳目”,進(jìn)而“通天下之志,盡天下之情”,甚而認(rèn)為“與天下同欲者謂之圣帝,與天下違欲者謂之獨夫”(陸贄:《論裴延齡奸蠹書》),這種主張不但可以解作“政”的無為論,也可視為天下為公理念的治道表達(d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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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允升《四書證疑》,清嘉慶二十四年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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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由《論語·為政》首章入手,對古人為政思想稍加分疏,所論以孔學(xué)為主,旁及其他時代、人物、思想,雖尋章摘句,漫無系統(tǒng),但由“政”“德”“禮”“刑”“孝”“友”諸概念,引出“仁”“義”“治”“正”“天”“君”“王”“民”“公”“天下”“君子”“無為”“陰陽”等概念,或可幫助讀者一窺中國古代為政思想與致治之道的門徑。誠如論者所言,中國古代為政、致治思想傳統(tǒng)源遠(yuǎn)流長,備極豐富,且諸子百家之說,相互激蕩,各有貢獻(xiàn)。大體言之,古之為政思想、致治理念濫觴于三代,昌明于先秦,運用發(fā)展于秦漢以降,而臻于爛熟。其間,商周之際思想與制度變遷甚巨,有周一代,不僅典章制度粲然大備,其思想遺產(chǎn)也極為豐富。而先秦為中國思想最具創(chuàng)造性的時代,百家諸子融鑄古義,創(chuàng)立新說,不僅立言,亦且立功、立德,從而為華夏文明開出一大新格局。此后,思想之遞嬗,學(xué)派之消長,觀念之繼替,制度之沿革,隨時勢而轉(zhuǎn)移,且其思想資源,不僅本于中原的、華夏的,也吸納外來的、異族的,儒釋道并進(jìn),華夷之治共榮。由此形成的政治思想傳統(tǒng),既富于傳承性,又富于實踐性,多元一統(tǒng),主輔有別,變中有不變。其觀念范疇,除前述種種,尚有許多為我們耳熟能詳。如論政道,有天道、天命、禪讓、革命、繼替、正統(tǒng)、變統(tǒng)等;論名號,有皇帝,有圣人,亦有可汗,乃至菩薩;論社會理想,有大同、小康之說,王道、霸道之分;論基本制度,有家、國、天下,封建與郡縣,華夏與夷狄,禮法、綱紀(jì)、朝貢、百官等;論修身,有敬、慎、誠、信、勇、讓、恤、恥等;論治道,則有治人治法、養(yǎng)民教民、民為邦本、天理、人情、治亂、賢愚、正名、義利、公私、均平、寬猛、羈縻、選舉、和、術(shù)、勢、中等。且古之政治觀具有所謂有機自然主義特征,甚為寬泛,大至山川星宿、細(xì)如繩墨斗斛等概念也與之相關(guān)。這些觀念范疇彼此相連,構(gòu)成一種多層交織的概念/意義之網(wǎng)。其中,有些范疇更居于網(wǎng)結(jié)之上,不但統(tǒng)帥諸詞,自成群落,而且連接其他觀念群,為古人表達(dá)和今人認(rèn)識其政治理念所必須,可以稱之為中國政治思想傳統(tǒng)乃至中國文化中的“大觀念”。本書擇取的五種觀念:天下、為公、民本、家國、禮法,即屬于此類“大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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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為政”可以有不同講法,既不必限于五種觀念,也不必以此五種觀念為準(zhǔn)。事實上,本書結(jié)構(gòu)自有淵源,講“為政”,也不止此五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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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緣若干年前,我所在的中國文化研究所起意,欲合全所之力,撰寫一部《中國文化觀念通銓》。書分七部,每部六章,“為政”乃其中第四部,以下所隸篇目,除上面提到的五種,尚有“慎戰(zhàn)”一篇,后者由他人撰寫。如此,本書的篇目便成了讀者看到的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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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銓》結(jié)構(gòu)及篇目的確定,經(jīng)過全所同仁集議,但是對參與撰寫的各人來說,終究有些命題作文的味道,其所命之“題”,似也未盡合理。比如天下、為公、家國諸條,單獨抽出其中之一皆可稱重要,但它們在古人觀念中詞義相連,謂家國天下,謂天下為公,強為之分,并列分述,或有割裂整體之虞,也難避免題旨、敘述及材料上的重復(fù)。好在這些條目由我一人撰寫,因此可以通盤考慮、協(xié)調(diào),使各有側(cè)重,同時又彼此呼應(yīng),盡量避免重復(fù)。與此相關(guān)但不同的問題是,《通銓》布局考慮全篇,故而與“為政”題旨關(guān)系密切的某些概念便可能歸于其他部類,如“天道”“陰陽”在“天道”之部,“仁愛”“無為”在“天人”之部,“綱紀(jì)”“孝慈”“信義”在“人倫”之部,“君子”“義利”在“修身”之部。這些條目既分列不同部類,又交由不同人撰寫,且撰者之間少有協(xié)調(diào),故各篇之間的聯(lián)系便只能付之偶然。本書撰寫過程中,論述范圍原則上依寫作需要而定,但若直接涉及其他條目,則避免做專門論述,如“為公”一篇原擬將“義利之辨”列為一節(jié),最后為了避免重復(fù),還是把這一節(jié)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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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就本書的性質(zhì)與寫法做幾點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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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前所述,本書五篇皆出自《中國文化觀念通銓》。既云觀念,則研究對象與單純的概念或關(guān)鍵詞不同,后者可以表征觀念,觀念卻不以后者為限。比如,觀念可見于器物、圖形、制度等,且其發(fā)生總是早于概念、字詞。因此,本書各篇雖多由語詞入手,卻不止步于語詞,更不以語詞為其發(fā)端。此外,觀念可以透過概念和語詞集中地表達(dá),但它所對應(yīng)的往往不是一個概念,而是一個由眾多語詞構(gòu)成的概念群,涉及文化的基本觀念或所謂大觀念,尤其如此。至于觀念通銓之詮,按我的理解,除了詮釋其義,還要考竟其源流。換句話說,本書應(yīng)當(dāng)被視為一項觀念史研究,而與比如哲學(xué)范疇研究一類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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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書五篇,各圍繞一種觀念展開論述,各篇平均字?jǐn)?shù)在四萬上下,視之為主題論著亦可。不過在我看來,《通銓》更近乎研究性辭書,或類似英語學(xué)術(shù)文獻(xiàn)中的“指南”,它要提供給讀者的,應(yīng)當(dāng)是“中國文化觀念”方面的基礎(chǔ)性、權(quán)威性知識。因此,撰者為文,不能全以個人興趣為轉(zhuǎn)移,發(fā)揮一點,不及其余,而應(yīng)力求系統(tǒng)、全面、客觀,讓人一讀之下,對所述觀念的含義、形態(tài)、表現(xiàn)以及這些觀念的發(fā)生、流變、影響、意義等有一盡可能完整而清晰的了解。這也是我在撰寫這些條目時有意識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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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關(guān)于本書諸條目時間上的起止范圍,我采取的辦法,大體是由一觀念初現(xiàn),一直講到清末民初。如此,則一方面,各觀念起始時間不同,研究涉及的年代也隨之改變,另一方面,所有觀念的敘述下限不加分別,一以清末民初為斷。后面這樣處理是因為,作為中國歷史一大轉(zhuǎn)折的帝制解體就發(fā)生在這一時期,隱匿于這一大事件背后而更具深刻意義的,則是文明秩序瓦解的大事變。因為這一大變故,諸如“天下”“家國”“禮法”這類支撐古人思想和生活世界的大觀念,頓失其意義,取而代之的,則是源自西學(xué)的民族、國家、科學(xué)、民主、憲政等觀念。著眼于這一宏大歷史遭際,即使若干傳統(tǒng)語匯如“天下”“家國”等此后仍不絕于世,它們也不再是之前那個完整意義系統(tǒng)的一部分,蓋因此意義系統(tǒng)已然不存。事實上,一般講述中國傳統(tǒng)思想、觀念、制度等,率多以清末民初為其下限,也是為此。雖然,如此斷法也不是沒有問題。最重要的一點是,倘將此視為絕對,就會割裂歷史,從而既失去對過去的深切理解,又失去對當(dāng)下的深刻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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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代中國文明的解體與傳統(tǒng)的斷裂誠為一事實,但只是指出這一點又是不夠的。因為思想和生活世界極為復(fù)雜,其變與不變,在不同層面有不同表現(xiàn),不同時代有不同樣態(tài)。吾人深入歷史之地,發(fā)掘古代觀念,梳理古人思想,發(fā)現(xiàn)其改變之兆,尋繹其變化之幾,便可以深切感受到,歷史就活在當(dāng)下。當(dāng)然這并不是說歷史直接延伸到了當(dāng)下,或者當(dāng)下簡單地再現(xiàn)了歷史,而是說,許多歷史上形成的思想、觀念和傳統(tǒng),即使遭遇了文明解體之厄,仍然存活于現(xiàn)代中國人的心靈和思想之中,并深深滲入現(xiàn)實生活。比如,我們會發(fā)現(xiàn),一些歷史上反復(fù)出現(xiàn)的主題,如“天下為公”,其實也是對現(xiàn)代中國具有深刻影響的支配性主題,只不過,在經(jīng)歷了歷史巨變之后,這個支配性主題分散地隱藏或混合于各式各樣的現(xiàn)代話語之中,不易辨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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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注意的是,在經(jīng)歷了近百年的衰落和毀壞之后,“傳統(tǒng)文化”如今又煥發(fā)新生,在思想、學(xué)術(shù)、文化、社會乃至政治方面被賦予新的意義。在此過程中,“歷史”重新成為思想的焦點,各種當(dāng)代“天下”論述也競相登場。眾聲喧嘩之中,新話語開始顯露,新意識形態(tài)的輪廓也隱約可見。有感于此,本書原擬以“眾聲喧嘩,‘天下’歸來”為題,作跋一篇,置于書末。但是最終,這篇計劃中的“跋”因為篇幅過大而沒有收入本書。盡管如此,借由這一提示,讀者在閱讀本書時或許能發(fā)揮想象力,讓本書描繪的這幅思想圖景更加豐富,也更加富有意味。我這樣說,并不是暗示本書有什么微言大義,更不是主張某種影射史觀,而是因為我相信,人類生活自有其演化機制,層層相因,代代相續(xù)。我們?nèi)舴艑捯暯纾雇^去、現(xiàn)在與未來,則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歷史與當(dāng)下之間的界線就不再那么分明,未來也會呈現(xiàn)出更多的可能性。這便是為什么,以古觀今和以今視古,都可能成為一種影響當(dāng)下、塑造未來的創(chuàng)造性活動。也因為如此,我深信,真正嚴(yán)肅的思想史研究,必定有助于我們深刻地理解當(dāng)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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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治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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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1月21日寫于京西忘言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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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zé)任編輯:近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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